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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宴,遗书我拿回来了。”
小案前,南宫煊的声音低哑。
他的话虽然说的突然,可苏宴对此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他随手倒了一杯茶,轻轻滑过桌面,推到南宫煊面前。
“你看了吗?”苏宴问,将手缩了回来,目光沉静地看着他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南宫煊放下茶盏,从袖口掏出发黄的信封,封口完好,中间有一道很深的折痕,四角处皆有灰土,看起来保存得十分不易,南宫煊目光深沉地落在信封的四个大字上。
——大帅亲启
“我不知道我该不该看。”
他淡淡道。
苏宴隐约猜出他的心思,这封信,看了徒增伤感和愧疚,不看兴许有些别的什么话在里头没说出来。
“那不如交给我保管,倘若有一日,大帅真的想看了,我再拿给您。”
苏宴语气随和,但这提议其实是有些突兀的,南宫煊望着他将心底的一分怀疑压了下去。
因为他对上南宫煊的眼神坦荡,甚至还轻轻笑了一下。
“也好。”南宫煊没再多想,直接将信封递给苏宴,他双手接过来,神色有几分郑重。
苏宴做事,他向来是放心的。
他起身撩开垂落的白色珠帘,往里间走了几步,南宫煊看着他将信封放进右边柜子的第三层,还未回神,拱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来人形色匆匆,南宫煊站起来,走出了屋子,站在廊下,发现来的是周贺,周贺刚走到门前阶梯下。
他猛地跪下,因是跑过来的,额头全是热汗,呼吸声粗重,语气仓促急切:“大帅,出事了,许将军他为了一个女人把平国公府的嫡子打死了!平国公一纸诉状直接告到陛下那里去了,陛下正在审,可案子太清楚,这会儿判决恐怕已经下来了,许将军情况不妙啊。”
“快,你随本王进宫。边走边说。”
南宫煊当即沉下脸色,虽然早知道可能会出事,没想到这么快,一边暗骂许明鉴没脑子,一边恨自己当时没把事情做绝!
几步下了阶梯,周贺站起来刚准备随南宫煊一起动身,身后,苏宴闻声赶出来,脸色满是焦急,显然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南宫煊蓦然回首,目光留恋地回望一眼,对苏宴说:“取消寿宴,等我回来。”
看苏宴的神色似乎是想留他,但最终他只是报之以笑,微微点了点头。
苏宴太了解他了,就算劝他,他还是会去的。
背影早已经走远,屋檐下有一束青铜风铃,晚风吹过,迎着夕阳,发出清越的声响。
苏宴双手拢在袖子里,眺望着远方的薄暮夕阳,清清冷冷道:“太快了。”
身后的黑衣人鬼魅般出现在院子里,站在廊下,依旧抱着剑,脸色之间多了几分严肃。
“南宫煊可能发现我了。以后跟你可能没有那么紧。但是你别太高兴,一月寒的毒未解,你始终是主上的傀儡。”
苏宴望着月护卫,一身黑色,随着夕阳西斜,逐渐淹没在淡淡的夜色里。
他语气浅浅,近乎叹息,“月护卫,你说,没有一月寒解药的人最后怎么样了?”
“死了。无一例外。”
黑衣人的语气冷漠,听起来残酷无情。
默了一会儿,黑衣人忽又问道:“那日你们在东苑说了什么?我看到一个人戴着镣铐进去又出来,那人是谁?又和南宫煊说了什么?”
苏宴的思绪似乎还在他的上一句话中,浅色眸子在夜色下显得阴沉。
半晌,他才徐徐道:“我可是很惜命的人,所以会告诉你家主人的,你帮我约个时间见他,越快越好。”
黑衣人月冷哼一声,没再多言,飞身上了屋顶。
安逸的日子过得多了,他倒忘了,南宫煊回京那一天的大雪,至今都不曾停过。
……
南宫煊一去,好几日未曾回来。
静霆王府尽是苏宴挑选入府的人,在静霆王府,说苏宴只手遮天也不为过。
这次约的地点,是碧落湖边的一处酒家阁楼上。
来的时候这家店一个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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