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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十五，你身体还没恢复，我和朋友们一起去，你就留在客栈休息吧。”
“不要，我担心你。”他嘴一快，就说出了心里话。
“啊？”沈怀赋愣住了。
“这事情交给别人做，我不放心。更何况，这事端本就因我而生。”
“那…你如果觉得不太行就提前和我说。”
“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他生病时苍白的肤色令他有一种独有的邪魅感。
“只是偶尔没那么行而已…”
“那也不能。”
沈怀赋瞬间有种自己是在哄“大朋友”的即视感。
“还有个问题。你在山洞口昏过去时，萧宁来过。当时我做戏说你死了，所以你出现在外人面前时，要带个面具。”
赵温言眼睛微眯，对师尊的包容度已经上升到了另一个台阶。行吧，如果面具帅的话，他也可以接受…
“当当当！就这个，刚才你还没醒的时候，我和莫师弟去街上买的。”
沈怀赋手里握着的是一个遮住下半张脸的面具，图案是一个龇牙咧嘴的恶鬼的下半张脸。
“丑，不带。”
“这哪里丑？”选这个是他故意的，一般人可hold不住，但确实这样血腥作恶的风格还蛮适合赵温言的。
“除非…我俩都带。”赵温言挑起笑意，其中蕴含的坏心思只有他自己知道。
还有渲泠鸟，在他背后修养还觉得耳根子不清净。
渲泠鸟：真心机啊，无非就是想和沈哥哥用情侣款…
没想到沈怀赋也坏笑着，从身后又掏出一个面具——是一个白色的微笑天使模样的下半张脸。
“哼哼，就猜到你这人矫情，特意留了一手。”
看到他笑得这样开怀，简单又纯粹，赵温言突然有种冲动想将人一把压制下来，看对方委屈巴巴地求饶才算完。
只有在满月这种特殊日子里，云涧镇的夜晚才会有很多人走动。当然，大多数还是外地来的，无非是为了见一见巫师年岁。
难得算是夜生活，沈怀赋将自己从头到脚收拾了一遍，还很有仪式感地佩戴上了李牧送给他的折扇，别在了腰间。
赵温言的眼神瞬间锁定，冷酷的目光几乎想给那扇子凿个洞。
“破扇子…”低声骂着，回头他去给师尊搞个更好的。
算了，今日心情好，不和一把扇子计较。要不是师尊和他一起带了独独二人有的面具——
等下，怎么人人都有？！
赵温言下楼后才发现自己被整了，莫文译他们都带上了，甚至连云长安手里都拿着。出门一看，满大街都是在卖面具的。这才知道原来这是云涧镇新发布的满月规定。
他的一股子闷气无处可撒，只得装柔弱，余光留意着走远了都没鸟他的师尊。
“咳咳咳…”
沈怀赋想到云长安说的“他的肺病已经很严重了”，赶忙凑过去扶他。
“今日我就搀着你走路吧。”他以为对方会反驳，立刻补了一句，“诶，不能拒绝，你是病人。”
正好赵温言需要一个台阶，没想到师尊自己就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