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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呆了，过了好半天，才颤颤巍巍地将自己的手递过来。
“请公主沐浴。”
“荣儿，你暖和过来没有？看，我刚给你端来一个暖锅子来。”说话的是冬盈，在小炕桌上摆了一个热气腾腾的暖锅子，“酸菜白肉的，可香了。快吃吧！”
秋荣听了冬盈一席话，心里更乱了。
“既如此，朕便成全你。”说完，他走过去向她伸出手。
白皙的额头，腥红的血色。
“没事就好。”顾问行打量着秋荣，心道太皇太后调|教出来的人果然不俗，“那么今天夜里，还是姑娘在里面侍候吧。”
一把扯去身上的绸衣，只留下那粉色的胸衣。
就在她心思恍惚的当口，一只手按住了她的手，还未来得及想明白，原本平躺着的他已然翻身跃起将自己压在身下。
他豪不避讳地大喊大叫，这是冲锋的号角，这是猎场的撕杀声，这是他在尽情发泄着心中压抑许久的怨气。
恨耿聚忠？
章佳氏点点头，万般无奈地走入室内，打开帐子看着她一手带大的妍姝，不由满心酸楚。
黑墨般的眸子清澈极了，只是往日如水的纯情消失的无影无踪，转而是一种不可侵犯的凌厉与执着。
“公主一定会想不开的。”章佳氏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公主待咱们一向是好的，若知道咱们这样设计陷害她，一定难过死了。”
我是奴婢。
“嬷嬷别怕，妍姝不会想不开。”她笑了，灿烂的像天边的晚霞，美得夺目却易于消逝。
为她拉好锦被又将她露在外面的一只玉足放回到被里，这才坐在床前暗自神伤。
康熙有些莫名，披衣起身向外走去，月华墨色之中，穿着冰丝雪绸薄纱衣的秋荣就那样俏生生地跪在大殿外面的大理石地砖之上。
章佳氏将雪绸封在一个小黑木匣子里，悄悄退了出来。
章佳氏看在眼中，更觉得心惊，只得颤颤说道：“公主，水好了！”
“嘘！”冬盈把手放在唇边示意秋荣小声一点，“你傻啊。我这可是为了你好！”
又到子夜，康熙在龙床上睡得昏昏沉沉的，梦里总是妍姝和耿聚忠的影子，妍姝白皙纤弱的身子在耿聚忠精壮的躯体下碾压，面上尽是痛苦的神情，而他身着龙袍提着宝剑想要冲过去，却像隔了万水千山，怎么也过不去。他口里像是含了一团火，又烫又疼，他想喊却怎么也喊不出来。
她点点头。
秋荣点了点头：“多谢顾总管关照，已经没事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他问。
她不能。
既然如此，跟明白人说话倒省去许多麻烦。
于是，她的身体如同她唇边的笑容一样，在水中绽放出一朵最美丽的花。
“你们都出去吧。”她说。
纤细而冰冷的手指熟练地为他揭开里衣的纽扣，双手力道适中地在他身上各处穴位游走，秋荣很紧张，虽然这一切嬷嬷们都教过，也都在太监身上试过了，可是毕竟这是对着皇上啊。如果稍有不慎，如果他不满意……
如玉的肌肤，印着或深或浅大小不依的印迹，更像一幅残破的雪中落梅图，凄美慑人。
“公主，还是让奴才留下侍候吧。”章佳氏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妍姝的反应太不同寻常了，这种不同寻常让她心惊肉跳。
她说妍姝不会想不开的？她居然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章佳氏略定了定神，便退了出去。但是她没敢走远，就留在殿外，耳朵紧紧贴在殿门上，这样如果有任何声音，她都能听到，都能第一时间冲进去。
秋荣觉得自己像躺在猎场上的一株小草，不经意间被千军万马碾踏过去，一会儿昏死了，一会儿又活了过来。
她不说话，只是依旧磕个不停。
那是因为你们把死当成是想不开的一种做法，可是我不一样，我把死当成解脱，当成回家，当成想开了。
秋荣重重叩首、以头触地、砰砰作响：“想成事。”
一切，开始得太快，让她来不及多想。
恨太皇太后？
“实话告诉你，我今天来了月事，不能到前边服侍。如果你不去，就是春禧和秋福，你愿意她俩越过咱们，飞上枝头？”冬盈撇了撇嘴，“想一想，咱们这样的身份是无论如何当不了妃子的，可是能当皇上的第一个女人，一夜宠幸之后便也是主子了，这是多少人眼盯着求还求不来的呢。你可别犯傻，再说了，你昨天晚上受的罪，就白受了？”
顾问行转身离去。
恨嬷嬷？
“那好，我来喂你！”冬盈拿着勺子舀了一大勺塞入秋荣的口里，“你多吃点，今晚上还得挨一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