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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不爱他,她用尽一切来爱他。
“那就好。”他低声道,“一个也不可以留。”
“找寻她的方向。
罪证很多很充足,每一个都是死罪。
这么年轻,竟然能创造出那样的东西。
贝瑶哭了:“他答应过我的,我们要一起上大学,一起去b大看雪。他答应我的……”
贝瑶和他一起往家的方向走,贝瑶问他:“裴川, 你报的什么专业啊?”
他咬牙,羞愤于自己的情难自控。一次又一次的决心总是被击碎, 她眼里实在是太亮了, 星星都在愉悦地眨眨眼。
贝瑶坐在阶梯上,阳光洒在她手中,掌心的石头割裂阳光,光芒万丈。
天明以后,贝瑶从自己衣领拿出小黄符。
贝立材皱眉:“瑶瑶!你要去哪里!”
“计算机。”裴川看向她,“你呢?”
她安静地拆开它,拿出里面的东西。
警察破门而入,为首的举着枪,看着屋里唯一的少年问:“你是裴川?”
警察皱眉。
夏天的雨总是这样,突如其来又绵长。
警官推着他往前走的时候,裴川问:“崔警官,人都抓完了吗?”
她看着掌心的钻石,潸然泪下。
每个市最关注的莫过于文理科状元填报的大学。
夏夜又长又清冷。
那晚特别冷,又打雷又下雨,一个女警心生不忍,几次张了张口,男同事对着她摇摇头。那人到底要判多少年还是未知呢,别耽误人家女孩子。何况人确实被转移了,他们这样的小城市,还不敢审理这么大的案子。
他们抓了罪犯这么多年,第一次见裴川这样的人,把所有的证据和窝点一起发给他们,从新加坡到国内,一共十三个,具体到人数、犯罪史、家境,涉案人数头脑总共就56人,警方多年未侦破的案子,他把资料全部发了。
裴川看着越来越远的公交车,突然上前几步:“瑶瑶!”
七月的雨下得淅淅沥沥,警察的鸣笛声让公寓的人都探出脑袋来看。
案子太过复杂,牵涉的人数过多,需要许多时间来理清。
母女俩一起去警局。
“道路又远又长。”
贝瑶说:“妈妈,世上那么多女医生呢,大家都不怕。”
那一晚所有警察看着资料都手抖。
妈妈会心疼,他也会心疼,等他心疼了,就会见她了。
裴川站起来,伸出双手。
他出卖了所有人,最后自首。
他垂下眼睛。
裴川查到自己b大录取通知书那天,天幕又下起了绵绵的雨。
而这个少年,是他们的帮凶,或者说是危险品制造者。
在场没人说话。
赵芝兰心凉了一瞬。
你再回头看我一眼,告别不能这么苍白,他还想多看看她。
店主放的是1980年邓丽君的《在水一方》,女声悠悠地唱——
大名鼎鼎的高考理科状元, 然而大家不会想到的是裴川和贝瑶的关系。男生离开的时候神色很复杂,然而到底毕业了, 这些八卦也无从说开了。
歌声却依然在耳边——
可是最后歌声越来越远,路灯暗了。裴川步子踉跄,跌坐在路中央。
裴川案子的开庭审理时间定在来年一月。
她笑得不行:“嗯呢,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