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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毛大雪一点也不夸张，昨夜开始下的雪，今早就让地面裹上银装。
皱眉听那头汇报公事，年纪轻轻，眉宇间就有浅浅一个“川”字，这样可真不好。
驰厌低眸看她，眼里的冷肃散开，伸出手去。
驰厌给她换完了，见她还是那副回不过神震惊的神色，他抿了抿唇：“你要是后悔了，最好现在给我说。”
姜穗认真说：“三杯，我喝的啤酒，没有醉。”
滚烫的温度从指尖一路熨烫到心上。
街道对面还有许多家店没关门，路灯照亮车身，旁边走过一对母女，小女孩水灵灵的眼睛看着那对哥哥姐姐，年轻的母亲臊红了脸，捂住她眼睛。
姜穗承认，她被这样的驰厌吓到。
他们班有个女孩子性格特别温柔，这样冷的天，她还特地给班上的男朋友买了杯茶。那男生感动到不知道说什么好，真的恨不得和她在一起一辈子。
驰厌开车往大学去了。
她眼里带着笑意，语气温暖又快乐。
“驰厌，你伸手，我有个礼物要给你。”
“热茶。”姜穗觉得，他上次喝牛奶应该是过敏了，热茶肯定没有问题的。
他握住了她的手。
然而现在驰厌为了姜穗，显然是完全改变了计划，走了一条最危险的路。
“这是什么？”
姜穗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男人眼瞳离近了能看清里面的深灰色，原来并不是浓重的漆黑。驰厌看她呆怔被吓到的神色，他替她打开安全带：“下车。”
姜穗双手背在身后，驰厌挂了电话就看见了她。
驰厌说：“你管得太宽了。”
驰厌低眸，对上她明亮的双眼。
短暂的欢愉，也好过最后没得到过无妄死去。
固执麻烦得要命的少女。
“好。”
他当初鼓励驰厌将姜穗留在身边，就是因为相信以驰厌的性格，这世上一切都不会摧毁他的冷静，冷漠点来说，必要时，牺牲一个姜穗拖延些时间不算什么。
驰厌知道，有些事情说出来，就没有什么回头路可走，连继续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男人沉默着，将她往上抱了抱。
他说得对，她可能真的喝醉了，那么一点点酒精，就让她的情绪变得特别脆弱。
掌心一暖，他握住一杯茶。
他在打电话。
驰厌皱眉：“你喝了酒，不清醒。”
男人吻她那样用力，可她轻轻一推，他似乎也清醒了，身子抬起些，低眸看她。
小女孩奶声奶气问：“妈妈，那个哥哥在做什么？”
他下巴抵在她肩头，在她颈窝处喘息。姜穗很低落，他的言语和举动，让她觉得自己被欺负了，她说：“这个，这个我明天也忘了。”
昨晚把话说明白，驰厌就没让司机来接姜穗了，他自己去接她。
他淡淡回：“知道了，继续盯着那边。”挂了电话，驰厌启动车子，往家的方向开。
无论代价是什么，他受着就是了。
她把眼泪忍回去，说话还带着鼻音，就显得特别娇气：“我知道，我没有哭。你说得对，我聚餐喝了酒，明天醒过来就忘了，驰先生，你别介意，我刚刚在和你开玩笑呢。”
他倾身低头，握住她肩膀。离得近了，姜穗听见了他破碎的呼吸声。这个吻比刚才更加用力，似乎不需要任何技巧，那种激烈的情绪就剩过一切言语。
花园洋房外，呼呼吹着的夜风将几棵造景斑竹吹得沙沙作响。车里的温度让人几乎忘却了冬天快来了，而r市的冬天总是非常冷。
忽冷忽热，若即若离。
姜穗愣愣看着他，眼眶忍不住红了。她生平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第一次主动吻他，还因为身高差亲不到特别丢人，现在他还让她忘记这件事。
男人手臂还撑在她两侧，姜穗矮下身子，从他臂弯下钻出去，她声音哼哼得像蚊子一样小声：“先、先回家。”
姜穗甚至觉得自己因为缺氧，大脑开始无法思考，她刚刚的勇气在他变成主动的情况下一下子消失不见，属于少女的羞涩又回来了。
母亲拉着她走得匆匆：“乖，别问。”
他捧住她的脸：“别哭。”
驰厌用力抿住唇，给她打开车门。
她偷偷看他一眼，又很快别过脸去，看着窗外的霓虹，这样娇怯的举动，驰厌没法读不懂。
驰厌一拳锤在方向盘上。
他说：“傻。”
驰厌踩了刹车。
似乎不明白他怎么可以这样坏。
他抿唇：“为什么突然送这个？”
陈淑珺说：“有人知冷暖，真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她男朋友那个死心塌地的样子，真是恨不得把心都掏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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