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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份到来,姜穗重新回学校念大四。
姜穗每天收到这样的纸条,从九月份一直收到来年一月。她没有给驰厌说这件事,现在的驰厌先生因为失去过一次,淡如水的心理变了太多。
也在等这世界有人爱他。
她要是说了,驰厌先生会不会就不说情话啦?
驰厌按住她手腕。
那他呢,她为什么就不学着喜欢他。
白纸上,写了三个字——对不起。
驰厌握住她脖子,把她压向自己。
“我没想到,你会来看我,我以为你恨死我了。”他嗓音有些哑,但是却带着一贯轻松的笑意。
姜穗下车,大院儿依旧是当年红墙绿瓦的模样。
一个扎了羊角辫的小丫头探头探脑看着他们,过了一会儿蹬蹬蹬跑过来。
驰一铭笑:“你可以扔了,我送我的,你扔你的。”
他生气了,一定很生气。
保镖为难地汇报:“先生,夫人说她去看一个故人。”看见驰一铭的脸色,保镖的声音越来越小。先生这是生气了吧,好冷淡可怕啊。
心里烧着沉沉的火,他都不知道小姑娘的情感到底是有多不定性。
电话那头是许久不见的驰一铭,他头发被剃过,如今长出来不多。少年往昔精致的容颜变得些许瘦削,他定睛看了她许久,才拿起电话。
“我要是做记者,肯定会火的。”姜穗扬了扬脖子上挂的单反。
可是对于年少的姜穗来说,驰厌就是路边一颗沉默的树,是这世界最后别人踩在脚下的泥土。
小丫头摊开手,露出一张纸条。
“那你想做什么?”驰厌笑道。
驰厌从未说过,他年少最不愿回忆的一段过去是,他每天遥遥看着她。看那姑娘笑,看她踏着清晨的薄雾上学,睡眼惺忪的模样,看她神采奕奕放学,和同学兴奋地谈论今天发生的事情。
姜穗拿过来,小丫头说:“一个哥哥让我给你的。”
他大可狡辩,像少年时那般巧舌如簧,可出乎众人意料的是,他自己沉默着,最后点头承认了。
姜穗:好吧你来你来。
外面夕阳把天际染成绯红色。
又是一年冬天。
小丫头穿得并不好,衣服破破烂烂,身体瘦弱,衬得一双眼睛很大。
好在很快就熟悉起来,她看着专业知识,它们就像印在脑海里一样,这种感觉很奇妙。看来她以前真有好好学习,以至于看什么都觉得眼熟,甚至得心应手。
两个人回到家。
姜穗定定看着不愿意接受真相的驰一铭,她轻声说:“可是你知不知道,从小到大,驰厌都没有生日。”他被人抛弃,一路流浪,吃百家饭长大。
这本来就是自己野蛮生长大的男人啊。
驰厌想到那些纸条,什么也没说,往监狱开车。
他停在门口,等在大雪里,任雪落满宽阔的肩膀。
夕阳洒下来,他眸中愠怒,便没有看见,她眼里带着多柔和惬意的笑。
他不蠢,心思敏锐,早觉察到姜穗在配合他闹。
夜晚还很漫长。
她说:“他答应你母亲不说出去,所以这件事由我来说。他不是钢铁锻造的人,他不断被伤害,也有一天会倒下去。”
姜穗收了纸条,那个收钱办事的小丫头一溜烟跑了。姜穗看着这句道歉,猜到是谁写的。是她一直没有见过的,据说在牢里的驰一铭。
从一个被抛弃的孤儿到如今直上青云的成功人士,他的人生就是一场绝地反击的故事。
从不露面的男人,只出现在她镜头下。
她在大学校园偶尔会收到一些小纸条,打开来看,都是“对不起”。
姜穗还一直在想驰厌先生要忍多久,他每天晚上和早上不难受吗?难不成还要补办婚礼以后,没想到他气疯了倒是想到这一茬了。
大家面面相觑,没一会儿就都走了。
“我是你嫂子。”姜穗淡淡说。
驰一铭在她挂电话前,低声开口:“对不起。”
你十二年深沉的爱;
姜穗说:“你每天给我送纸条,很烦。以后别送了。”
那一年即便的讨厌的情感,她也给了另一个人。
小丫头舔舔唇,看向姜穗:“姐姐,我有东西想给你。”
你爱我,一如后来我爱你。
姜穗拿起电话。
姜穗从来没能指望从他嘴巴里说出这个称呼。
姜穗顿了顿,没有搭他的话:“驰一铭,我在驰厌书房看到一个文件,关于你母亲的。”
“好。”他失笑。
驰厌轻笑了一下:“嗯。”他确实觉得好笑,她以为呢?他从不对着她说罢了。横霞岛屿那种地方走出来的,谁不会说?你再气我一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