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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 章 任性的放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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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住手,这可是督军府,由不得你一个小小副官胡作非为。”何氏龇牙咧嘴,恨得牙痒,歇斯底里地冲向古副官,扣上他手臂,长长指甲隔着衣,几乎陷进肉里。

东院的下人与多数女佣还被扣在警察局,家里就剩几个岁数小,或年老不太中用的,见到官兵们手里有枪,吓得缩在墙角,哪敢上前阻拦。

“小知,你快去通知督军。”何氏转头吩咐,见小知吓得脸色发白,不敢动,厉声催促,“快去!”

“让她去!”古副官朝守在门口的士兵吩咐,小知这才跑了出去。

何氏见人去搬救兵了,气焰嚣张起来,阴恻恻道,“古诚,你就是顾老二的一条狗,再不住手,啍,等下督军一来,就等着吃枪子儿吧,你!”

“我倒是要要看,到底是谁该挨枪子儿!”顾景琛慵懒的声音从门外,由远及近,声落人影便出现在屋里。

他朝古副官扬扬下巴,后者抬起胳膊,甩开何氏,朝着屋里朗声道,“继续搬。”

何氏见一件件古董画卷,一箱箱珠宝地契全被搜了出来,失去往日的盛气凌人,一屁股跌坐地上,乡野恶妇般撒泼哭嚎,

“顾老二,你这个挨千刀的,对沈芊芊有家法的是我,你却把谦程关押起来不放人,如今又来抄家东院。”

“是你的种,干嘛不早说,我身为督军府的当家主母,惩戒一个违背礼教的侄媳,又何罪之有,你已交兵权,却擅自动兵,是想谋权篡位不成?”

何氏不愧是算计老手,哭诉间,不着痕迹地就倒打了顾景琛一钉耙,扣上一顶莫须有的罪名。

“休得胡言,景琛无权调兵,难道你就可以无视我这个当家人,擅自做主执行家法么?”

说话间,督军与四夫人冷氏迈过门槛,来到屋里。

看见一地的凌乱不堪,两人均是蹙起眉头,督军的左手臂缠着纱布,吊在脖子上,右手攥拳抵唇,干咳一声,朝地上的何氏训斥,“你一个当家母,如泼妇般坐在地上撒泼骂街,成何体统,还不快起来。”

小知上前把何氏搀扶起来坐回椅子,督军也正堂的椅子上落坐,冷氏则站在他身边,顾景琛就近找个空位坐下。

“景琛,沈芊芊不是已经没事了吗,你们还这么年轻,孩子没有了,以后再要便是,这可是东院,她是你姨娘,这样做,是不是过了头。”以往的冷氏,极知分寸,在这种场合下从不主动开口,这一次却破了规。

她一回来,就听说顾梓杨被顾景琛,夺走兵权,扣押了起来,由督军出面,人虽回了家,但那口恶气堵心,不吐不快。

“哦,三姨娘的意思是,若大姨娘与大哥同样残害四弟媳,用碗滑胎药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你也可以大度到不计较,宽容善待他二人么?”

顾景琛的一席话,将冷氏怼得差点噎死,还没缓过气来,只见他又接着说,

“三姨娘不愧为婆婆们的典范,可我顾景琛眼里掺得的半粒沙子,别人报仇十年不晚,我报仇必会从早到晚。”

督军一听顾景琛对冷氏大不敬的悉落,手扬起,一掌拍上小方桌,暴喝,“放肆,叫你的人快停手!”

顾景琛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声调扬高,“我在前方浴血奋战守卫榆城老百姓,用性命为督军牵住敌军主力。”他手指何氏诘问,“他们母子却在家残害我妻子,杀害未出世的孩子,芊芊现在还未苏醒,难道我的功勋,还换不来一次放肆么?”

督军这下也彻底蔫了气势,这次北城突然来犯,若不是顾景琛,不仅北城得不到,连榆城也会丢。

无奈地摆摆手,垂下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顾景琛下令,“手别停,大伙继续,取不了他们母子的命,就用所有家产,为我妻儿受到的一切伤害赔偿。”

“督军,我可是你们顾家用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正妻啊,你就真如此纵容着他胡来么?”何氏哭着申诉,

“不过是误处理了一个侄媳,没有家规,这个家我还怎么去管?督军公务繁忙,对府里的姨太太们,做不到雨露均占,没有规矩约束,难不成任由她们败坏督军府的声誉么?”

见督军默不吭声,何氏继续道,“这次是我不对,不该偏信偏听云烟的谗言,说老二那方面不行,加之他俩一直分床睡,才误以为沈芊芊怀上了别人的种。”

“但这是我一人的错,谦程从头到尾都不知此事,家产老二要搬走才能消气,那就搬走好了,我认栽,权当买个教训,但谦程又何罪之有,要扣着不放人。”

督军被说动,觉得何氏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抬头望向顾景琛,用眼神告诉他,适可而止。

“少帅,我从书房的暗格中搜出了这个,与李妈及二夫人中过的毒一样。”古副官将一个暗抽盒子,又几个信封一起递来。

顾景琛接过,“都清空了么?”

“全都搬空了!”古副官向士兵们确认后回答。

“好,你留下,其他人先把东西搬回去吧。”顾景琛吩咐。

古副官领着士兵的走了出去,安排处置这些家私的事。

没多久,云烟被带来了东院正厅。

“好了,除了顾谦程,人已到齐了,当着督军的面,我们来翻翻旧账。”

顾景琛先将几个封信递给督军,“这就是我不放大哥的原因。”

督军困惑地瞥一眼顾景琛,脸上带着些许愠怒,暗怪他多事,随手抽出一页信纸,眼神一滞,看不懂上面奇怪的文字。

又抽出另外几个封面上,写着顾谦程启的信纸,更傻眼了,与第一封上的字一样,它们个个弯七竖八地鼓眼瞪着督军,可督军却一个字也不认识。

“若我记得没错,督军手下的罗副官,曾在倭国留过学,不妨让他来将信中的内容,读给大家听听。”顾景琛提醒。

“来人,去把罗副官找来!”督军向门口扬声吩咐。

然后,他想起刚才古副官的话,“刚才古诚的那话是何意?你母亲不是病死的吗,怎么又中毒了?”

顾景琛暗抽里的东西,一一放到桌子上,并将纸包打开。

心怀鬼胎的何氏一见,脸色大变,起身扑向桌子前,要把东西抢回。

“大姨娘为何如此着急,是想不打自招么?”顾景琛拦住她,嘲讽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