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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婆子被挑了手筋、脚筋，疼得是没有力气再喊了。
巧灵拿着匕首在她身上蹭了蹭，“真脏。”
“脏了就扔了，回头本小姐出银子，你再买一把就是了。”战婳对自己人向来大方。
“奴婢谢过小姐。”巧灵顺手把匕首丢给了知夏，“去，扔了吧。”
知夏瞧着带血的匕首，有些眼馋，“小姐，奴婢也想要一把。”
“那还不容易，明日本小姐亲自带你们去选。”
知夏高兴坏了，“奴婢谢过小姐。”
“你们想要什么，一块儿说了吧。”战婳看向知春几人。
安嬷嬷笑了，“小姐送什么，咱们都喜欢。”
“那也行，明儿知春、知夏、巧灵跟我出去，其他人留下收拾行李。”
“是，大小姐。”
战婳一低头，瞧见了刘婆子，嫌弃道，“快把她丢出去。”
“是。”巧灵拖着刘婆子出了院子，朝缀玉阁去了。
柳悦瑢安排在胧月阁的下人可不止刘婆子一个。
此刻，七八位婢女、嬷嬷，被刘婆子的惨状吓得是不敢吱声，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战婳扫了眼院子，“安嬷嬷、知夏，把她们都给本小姐轰出去。”
“是，大小姐。”
“赵嬷嬷带着其他人把这胧月阁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检查一遍。”
“是。”
缀玉阁。
赖嬷嬷与翠袖规规矩矩的在地上跪着，不敢抬头看主子一眼。
柳悦瑢端着茶碗抿了一口，而后往前一砸，“咣”的一声，茶碗在赖嬷嬷的脚边碎了，茶水溅湿了她的鞋袜。
“旸城待得挺舒服？你们还回来做什么？”
二人连忙磕头，赖嬷嬷解释道，“夫人，咱们也着急，可是大小姐……”
她把旸城和这一路发生的事儿一件不差地说了出来。
翠袖红着眼睛，“夫人，这大小姐三天两头的病一场，咱们也着急呀！”
“婳儿的身子果真不好？”柳悦瑢有些不信。
赖嬷嬷急道，“咱们不敢诓骗夫人，在旸城时，大小姐一回来就喷了老奴一脸的血，那个场景……”
她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怕。
柳悦瑢手指轻敲桌案，脑子在不停地转。
“这么说，那几个下人不是华夫人送的？”
“不是，是旸城窦家的人，这事儿要不要告诉老夫人一声儿？”赖嬷嬷问。
柳悦瑢摇头，“不，既然华夫人把事儿揽在了自己身上，那这些人就是她送的。”
“夫人，大小姐身子这么差，万一……”赖嬷嬷有些担心。
“我心里有数。”柳悦瑢略一思量，“明儿，你跟我去趟萧府。”
战婳的婚事不能再耽搁了。
“是，夫人。”
就在此时，屋外传来了婢女、婆子的乱叫声。
“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柳悦瑢面色发冷。
婢女翠香惨白着脸跑了进来，“夫人，快去看看吧，刘婆子她……”
“一个婆子能让你慌成这样？”
“夫人，刘婆子被巧灵扔在了院子里，看那样子，手脚都被废了。”翠香浑身有些发抖。
柳悦瑢想起了那个撅断木杖的婢女，“我去看看。”
尽管她做足了心理准备，见到人时还是吓了一跳。
刘婆子被巧灵那么一丢，此刻已经晕了过去。
“巧灵呢？”柳悦瑢很快就稳住了心神，再恐怖的尸首她都见过。
“丢下人，留了句话就走了。”翠香回道。
“什么话？”
“说夫人的心意大小姐领了。”翠香说完低下了头。
柳悦瑢没有想到战婳会这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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