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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瞧着摊在地上的刘婆子，厌恶道，“丢到乱葬岗去。”
“是。”
死了一个贱奴，并没有在侯府中激起一丝波浪。
倒是巧灵的身手，让柳悦瑢有些意外。
胧月阁，侯府中最好的一座院子。
院中立着一座两层小楼，修得很是雅致。
战婳在院子里逛了一圈儿，然后和巧灵一起，抬步走进了这座二层小楼。
二人来到二楼最东边的一间屋子。
门虚掩着，战婳抬手轻轻一推，“吱呀”一声，门开了，好似尘封已久的记忆被惊醒。
“小姐。”巧灵有些担心，因为夫人就是在这间屋子里去世的。
“我想自己待会儿。”战婳声音微哑，抬脚走了进去，随手关上了房门。
“是！”巧灵不敢离开，就这么守在了门口。
站在屋中，战婳的双眼模糊了，曾经的记忆涌了出来。
“娘亲，娘亲，婳儿是不是比哥哥高了？”一个俏皮的小丫头扑进了一美妇人的怀中。
“娘，你看妹妹，又想做姐姐了。”一个小男孩儿，装作大人的模样是边摇头边叹息。
美妇人“扑哧”一声，笑了，“你这个做哥哥的就不能让让妹妹？”
小男孩儿一本正经，“娘，什么事儿锦文都能让，就是做哥哥一事不能。”
美妇人好似习惯了般，抱着小女孩儿轻声哄着。
战婳走到床前，伸手抚摸着曾睡过的床榻。
这里，她不知抱着娘亲睡了多少个夜晚。
“啪嗒”，一滴泪自眼角落下，“娘，哥，你们都回来好不好，婳儿再也不争了。”
她躺了下来，泪水打湿了软枕。
慢慢的，她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开门的“吱呀”声把她惊醒了。
巧灵举着一烛台来到床前，“小姐，你没事吧？”
战婳坐了起来，“什么时辰了？”
“快子时了。”
“我怎么了？”战婳觉得口渴难耐。
“刚刚小姐一直在喊娘亲，奴婢不放心就进来了。”巧灵眼睛很红，她怕小姐伤心。
“我梦到娘亲了，娘亲说她死的很惨，我还没来得及问，娘亲就走了。”战婳的心紧紧揪着。
“奴婢给小姐弄点儿吃的来？”巧灵擦了擦眼角。
“我不饿，你给我倒碗茶来。”
“是，小姐稍等。”巧灵把烛台放在桌案上，扭身疾步出去了。
不大一会儿，她就端着温茶、热粥回来了。
“小姐，知冬熬了粥，你喝点儿。”
“好吧。”战婳喝了茶解了渴，而后接过粥碗，小口地吃了起来。
见小姐把粥吃了个干净，巧灵才放心。
“哎，你这个管家婆，以后也不知哪个有福的娶了你。”战婳打趣起来。
“小姐，奴婢不嫁人，不离开小姐。”巧灵无比认真。
“好，那就和你家小姐一起做老姑娘如何？”
“嗯。”巧灵重重地点起了头。
战婳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呀，一根筋。”
次日，早饭后。
战婳禀了祖母，带着巧灵、知春与知夏出了侯府，逛街去了。
昨日胧月阁驱赶婢女、婆子的动静很大，她还以为会被祖母教训一通。
谁知祖母一句都没提，还乐呵呵的。
临走时，还叮嘱她记得找人伢子挑几个丫头。
战婳懒得揣摩祖母的心思，道了句“是”就带着婢女们出府了。
她们前脚儿刚走，柳悦瑢带着赖嬷嬷也出府了。
二人坐上马车，朝着萧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