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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氏听了，心里泛起了嘀咕。
一般超度是三日、七日、九日，或者更久，还没听过五日的。
她找来了儿子，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战敬廷听了，只道一句，若是能让府中安生下来，就算念足七七四十九日，他也是没意见的。
魏氏听了，还能怎样，只能祈祷五日一满，法事结束。
亥时，战婳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她借口出恭，直接往院子的东北角走去。
楚净尘一身黑衣，站在了阴暗之中。
“你怎么来了？”战婳压低了声音。
“咱们是自己人不是吗？”楚净尘手中提着一羊皮小包。
“给，照着你的小包制的，里面是二十万两银票。”
“你给我这么多银子做什么？”战婳问。
“我无法进去为夫人上香，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你就收着吧。”楚净尘语气诚恳，更是带着一丝恳求的味道。
他不知怎样表达自己的情感，更怕会做错。
但是，除了给银子，他想不到别的，否则也不会拖到今日。
战婳心里感动，“你的心意我收着，等法事结束，我去找你。”
“嗯，我等你。”话落，楚净尘的身影消失了。
战婳提着羊皮小包，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
她能感觉到楚净尘的紧张，也能想象到，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是怎么在北境熬了九年的。
突然，她有些心疼楚净尘。
“小姐，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巧灵跑了过来。
“没事，回去吧。”
巧灵发现了小姐手中提着的羊皮小包，“小姐，这是……”
“回头再告诉你。”
“是。”
一晃到了第六日，魏氏担心的事情发生了，胧月阁的诵经声仍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柳悦瑢一脸愁容地来到了荣喜堂，“母亲，这可如何是好，明日就是雨薇的及笄礼了。”
“雨薇呢？”魏氏关心道。
“哎，在她院子里哭呢。”
好半晌，魏氏才开口，“干脆，各办各的。”
“各办各的？那怎么成？胧月阁诵经的声音不小，这也太不吉利了。”柳悦瑢抱怨着。
“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办？”魏氏也是气得狠了。
“祖母，母亲，你们急什么？”一道清亮的男子声自厅外传来。
婆媳二人抬头一看，面上露出了不解之色。
柳悦瑢问，“锦程，你不是明日才回来吗？”
“为窦夫人做法事，我怎能不去上炷香？是不是，表哥？”
战锦程回头，柳煜峥走了进来。
“煜峥见过老夫人、见过姑母。”
“你是怎么回事儿？”柳悦瑢糊涂了。
“程弟要去为窦夫人上炷香，父亲怕他年少不懂事，特意让我来陪着。”柳煜峥说话极是守礼。
“嗯，还是柳大人想的周到，你们去吧，切不可失了礼数。”魏氏嘱咐着。
“是。”二人应着，转身去了胧月阁。
魏氏眼皮直跳，她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