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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霁回笑道:“谭某不识人,但也知晓与家姐惺惺相惜的唯有一人,阁下是魏将军吧?”
一旁的傅山泽听得那句“惺惺相惜”,有些替他家将军牙疼,谭鹤清大概是他见过最适合当将帅的疯子,比起对上谭鹤清,他们家将军可能更宁愿与裴夜洲日夜相对。
魏寒川微微点头:“小谭公子也是个人才,前途不可估量。”
谭霁听过魏寒川的名号,有一说法是他极其识人,出口成金,这句话放得旁人身上估计能欣喜若狂上几天几夜,但谭霁有些提防他,话语中退了一步:“将军说笑了,谭某一庸人而已,没见过世面,只知道些书上看来的空道理。”
魏寒川知晓他不愿过多显示自己,也只点点头:“那小公子权当一听吧。”
说完这话,魏寒川见将士已将蛮军送去了城防所,整好了队,便同谭霁道:“这人交给你们处理了,先行辞过,小公子,有缘再会。”
“魏将军这就走了?”谭霁只是问上一句,他知道西邯有自己的规矩,不便留请,“那,有缘再会。”
魏寒川带着将士原路而返,望着他们的背影,杜启明抬起没伤的那只手拍了拍谭霁的肩:“亏得西邯出兵了。”
谭霁脸上笑意渐失:“塞北有难,他们必须出兵,哪怕知道这是个火坑,也不得不跳。”
此番一来,西邯的军队露了面,就已经被迫搅进这趟浑水里了。
杜启明微顿,招了两个人过来架住陆源,头疼道:“这人怎么办?”
谭霁转去看他,眯了眯眼,说:“关进狱所,我有话问他。”
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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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源被一盆冷水泼醒时,外边的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一夜混战后,百姓们被安抚着回到了各自住处,整个澹原县都显示着疲惫之色,却也在渐复安宁,而城防所的狱间依旧阴冷昏暗,分不清时候。
刺骨的冷水呛进了口鼻,陆源猛地咳了一阵,待得他睁开双眼,面前的景物缓缓由模糊转为明晰。
“醒了?”
少年干净清脆的声音传来,与入目景象有些格格不入,好一会,陆源终于反应过来,说话的是谭霁。
谭霁坐在狱所前,望着陆源的眼神澄澈得看不出一丝情绪,好像完全不认得这人一样。
下一秒,他轻启唇道:“我是该叫你陆源,还是江锦呢。”
陆源的脸色一瞬变得惨白。
“还是叫陆源吧,毕竟这名字你用了快二十年了。”
谭霁轻轻勾唇,目中却不见一丝笑意:“那些纷杂的事太多,一时理不清,不如我们从二十三年前谈起?”
二十三年前,被加沙格掠夺去的女人生下了一个孩子,她为这个身世艰苦的孩子取了个名字,叫作江锦,随母姓,愿前程似锦,抛却开身世的桎梏。
然而,她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孩子会与自己的出身纠缠一生。
在他三岁那年,母亲被加沙格折辱致死,哥哥为了防止他再被牵涉其中,同时让自己牢记仇恨,与弟弟交换了身份。
两人长得格外相像,而弟弟因为带有一半北境人的血统,无论身量还是骨架都比哥哥要宽大,于是在邻里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江锦成了陆源,陆源成了江锦。
这样的日子过了太久,如若不刻意提起,连他们自己都快忘了,到底谁是陆源,谁又是江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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