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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章 桓宣战败恨归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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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晋康帝由于成帝去世,一直居丧不上朝,就把朝政都交给了庾冰和何充。

一个多月后,将成帝入葬了兴平陵,康帝才上朝处理政务。

一日,康帝召入何充,对他说道:“朕继承国家大业,全靠二位爱卿之力呀!”

何充却是害怕,由于不敢与庾氏兄弟争权,就谦恭的说道:“陛下能登上宝座,都是是庾冰出的力。如果是我这样的人,恐怕是没有能力让陛下目睹这升平之世的。”康帝面有惭色。何充请求外放以避让庾氏家族,于是任命何充为骠骑将军、都督徐州、扬州的晋陵诸军事、兼领徐州刺史,镇守京口。

不久,晋康帝立妃子褚氏为皇后。征召豫章太守褚裒为侍中、尚书。褚裒是褚皇后的父亲,不愿意在内廷任职,乞求外放,于是被任为建威将军、江州刺史,镇守半洲。

却说这庾亮的弟弟、荆州刺史庾翼为人慷慨,喜欢建立功名。琅邪内史桓温即桓彝的儿子,又娶了南康公主为妻。为人豪爽而有风范和气慨,庾翼和他关系非常好,二人常常一起讨论共同平定、拯救天下。

庾翼曾经向成帝举荐桓温,说:“桓温日后必定是位英雄,希望陛下能够重视他,委以重任。届时他必能建立千古功勋,名载史籍。”

当时杜乂、殷浩也是声名冠绝当时,然而庾翼却轻视他们,说道:“像这种人应当束之高阁,等天下太平后,再慢慢讨论这种人能不能用吧。”

殷浩多次拒绝做官,隐居于墓地附近。如此隐居了将近十年,当时的人把他和管仲、诸葛亮相比。江夏相谢尚、长山县令王经常观察他的隐居情况,来推测江南的兴亡。他们曾经共同前往探视,明白了殷浩志向清远,回来后相顾说道:“殷浩不出来为官,百姓们该怎么办!”谢尚即谢鲲的儿子。

这时,庾翼请殷浩出任司马,康帝下诏任他为侍中、安西军司,殷浩还是不从命。

庾翼于是亲自写信给殷浩说:“王导喜欢虚名,华而不实,常常夸夸其谈,只是助长了社会的奢靡之风;您作为一个品德高尚的人,难道不应该为今日的国家多出一份力吗?”殷浩仍然不出来做官。

当时长沙相殷羡,在郡中贪婪残暴,庾冰写信给庾翼,托他庇护。庾翼答复说:“殷羡骄纵放肆,恐怕就是他背后有你撑腰造成的。今日晋朝廷官僚士族腐败严重,正是因为朝中太多你这种蠹虫。国家的法令只能施压给百姓,却对士族门阀大开方便之门。

比如往年有个大官僚偷了石头城仓库藏米一百万斛,却只杀死仓库的一个小小的督监官了事,那些真正犯罪的却是逍遥法外,今日仍然在朝堂上指手画脚;

又比如当年山遐任余姚的长官的时候,查出两千多户豪门士族偷税漏税,然而这些豪门士族却贿赂上官将山遐驱逐出了余姚。

这虽然都是前任宰相王导为官昏昧荒谬所致,但今日朝廷日渐衰微,都是因为这样造成的。你我兄弟被陛下委以重任,就应当共同睁亮眼睛处理国家政务。荆州所统辖的二十多个郡,长沙郡是最臭名昭著的,若是这样的官员都不处罚,这和为虎作伥有什么区别!”庾亮看了他弟弟的回信,非常惭愧,于是就没有给殷羡求情了。

庾翼以攻灭胡虏、收取蜀地为己任,派使者前燕王慕容皝相约,又与张骏相约,商定日期到时一同进兵中原。朝廷中绝大多数官僚都不同意,唯有庾冰、庾翼、桓温、谯王司马无忌等少数人赞成。司马无忌即司马承的儿子。

这时庾翼想转移镇守地到襄阳,这样就可以更靠近赵国边境,又怕朝廷不同意,于是上奏说移镇到安陆。康帝和朝廷大臣都派使者晓谕制止,庾翼却私自带领军队向北行进,到达夏口后,又上表请求镇守襄阳。庾翼当时拥有兵众四万人,康帝无奈,于是下诏加授他都督征讨诸军事。

此前,车骑将军、扬州刺史庾冰多次请求外出任职,于是就任命庾冰都督荆州、江州、宁州、益州、梁州、交州、广州及豫州等四郡诸军事,兼领江州刺史、假节,镇守武昌,作为庾翼的后援。

征召徐州刺史何充为都督扬州、豫州、徐州的琅邪诸军事,兼领扬州刺史,录尚书事,辅佐朝政。任命琅邪内史桓温为都督青州、徐州、兖州诸军事及徐州刺史,褚裒任卫将军,兼领中书令。

建元元年(公元343年)七月,庾翼镇守襄阳后,打算出动全国兵马,想北伐立功了,于是让梁州刺史桓宣进攻在丹水(在今河南省南阳市)的后赵将领李罴,却被李罴击败。

庾翼于是贬黜桓宣为建威将军。桓宣为此惭愧得了抑郁症,没多久就去世了。庾翼让长子庾方之出任义城太守,代为统领桓宣的部众。又让司马应诞出任襄阳太守,参军司马勋任梁州刺史,戍守西城。把军队都安插了自己的亲信,实在也不应该是一位正直的人当做的。

却说这后赵王石虎依然整日的歌舞升平,只知道兴建宫殿。

这时他在邺城营建了四十多所台观,又在洛阳、长安二处营建了宫室,征用民夫达四十多万人,使得百姓的农事荒废,民怨沸腾。

这时石虎又突发奇想,要修一条从邺城到邢台的阁道。并且敕令黄河以南的四个州郡整治南伐的军备;并州、朔州、秦州、雍州准备西讨的军资;青州、冀州、幽州为东征作准备;都是三个男丁中抽二人,五人中征发三人。

各州郡的军队共有甲士五十多万人,船夫十七万人。由于肆意的征发徭役,百姓家业无法进行,愁困不堪。

这时贝丘人李弘想利用民怨发动农民起义,于是制造了谶言,聚集党羽,设置百官,却不料被叛徒出卖,事发后被杀,连坐获罪的有几千家。

不仅如此,石虎还喜欢打猎,常常一去就是几天几夜;又经常微服出行,亲自检视宫殿建造进度的劳役情况。

侍中京兆人韦劝谏说:“陛下身为天子,常常独自一人来到这危险的地方,倘若有狂徒认出了您,只怕性命不保呀!况且陛下发动徭役严重,使得荒废民众的农业生产,百姓的愤怒之声充溢于大路。微臣真的为陛下的安全担忧呀!”

石虎却是毫不在乎,然而赏赐了韦,但修建工程没有停止,自己游巡也泰然自若。

秦公石韬由于是幼子而得到石虎的宠爱,石虎甚至想立石韬为太子。这让现在的太子石宣十分憎恶他。

右仆射张离兼领五兵尚书职位,想讨好石宣,劝说石宣道:“现在诸侯的属吏、兵众都超出了限度,应当逐渐裁减,以增强朝廷中央的权力。”

石宣让张离写上奏章说:“秦公、燕公、义阳公、乐平公四人,允许设置吏属一百九十七人,帐下士兵二百人。由此而下,依照等位高低按三分之一的比例设置官吏,配备士卒。所余下的五万士卒,全部配备给东宫。”于是各位王公莫不怨恨,与太子的矛盾、隔阂越来越深了。

这时,青州上报说:“济南平陵城北的一座石雕老虎,一夜间飞到了城东南,沿途有一千多只狼狐追随着石老虎,并才出了一条路。”

石虎听后十分高兴地,说道:“所谓石虎,就是朕。从西北迁徙到东南,表明天意想让朕荡平江南。现在应当敕令各州军队,随朕一同荡平晋朝,以遵循天命。”群臣都称贺。

于是石虎颁发诏令:“被征调的士卒每五人出车一辆,牛二头,米十五斛,绢十匹,不备者斩首。”

民众以至于典卖子女供给军需,仍然不能凑齐,无奈之下很多人选择了自杀了事。

不久,石虎在太武殿宴请群臣,准备出兵讨伐东晋。这时,有一百多只白雁停栖在马道的南面,石虎让人射雁,然而一只都没射中。当时各州军队汇集起来已有一百多万人。

太史令赵揽秘密地对石虎说:“白雁停栖庭院,是宫室将要空寂无人的征兆,不适宜向南进发。”石虎十分相信这些谶纬之说,于是只让士兵们举行了一场盛大的阅兵式,然后就暂停了南下江东的计划。

(徭役无疑是专制王朝中最无耻的一项诏命,完全的把奴役二字演绎的干干净净;在特权者心中,普通百姓不过是是他们获得利益的工具罢了,他们只会在驱使他人中,得到所谓将相王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