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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杨万钧点头后,司瑶条理清晰的开口道:“首先,昨日我并未穿什么缠花衣裳,大人既然派人去搜查了我的院子,不如也顺便搜搜民女的衣裳,总共就几身衣裳,一看便知。”
“看着店小二也不过二十,居然年纪轻轻就记性不好了。”
“也不知是记性不好,还是紧张说错了话,至于为何紧张,想必大人自有决断。”
路生面上浮现出慌乱之色,朝着令如春看去,令如春告诫的眼神传来,路生又跪在地上,慌张的说道:“大人,许是小人一时看错了,但昨晚这姑娘去了杂货铺子是肯定的。”
司瑶笑了笑,又从容几步,县衙上都是她清脆的说话声。
“大人,这香皂和花露水是民女自己做得,正打算售卖,模具是自己买的,过程也是民女自己研究的,民女带着两个妹妹在松阳城中生存,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一条路子,做个营生才能赚得几两碎银。”
“如若大人不信,民女可以自证一番,但在民女自证之前,民女还想看看杂货铺子掌柜夫妇两的进货单子还有路引。”
“今日一早,民女还卖了不少卖给了抱月楼的姑娘们,想必大人可派官差传唤,一共卖了五十套出去,现如今家中还剩下五十套。大人若不信,对上数目便可知民女是否说了虚言。”
“敢问大人,若如掌柜的夫妇所说,是我偷得,若是裹在衣裳之中,莫说是一百套的货物,就算是一百块的石头就民女这小身板,肯定还未走出杂货铺子就被发现端倪了。”
“难不成,常年开设杂货铺子的掌柜,竟然是如此粗心之人?”
杨万钧点了点头,吩咐官差去抱月楼一趟,宣抱月楼的姑娘们来作个证。
汪大清一听司瑶的指控,内心一咯噔,本以为只不过是个外室,没见过什么世面,居然这般难缠。哪有什么路引和进货单?
令如春冷眼一看,转过头来朝着杨万钧拜下:“大人,我们夫妇两素日里是粗心了些,但听闻这蒋家二姑娘从前只不过是冀望河上的渔娘,后来被卖给了原县丞做外室,后来松阳城隶属庆国,这蒋家二姑娘才出来,请问大人。”
“这蒋家二姑娘渔娘出身,又做了外室,是从何处习得这香皂的手艺,又是从何处习得这花露水的手艺。”
“此女不仅偷窃,还在公堂之上诓骗大人,还请大人严惩此女,以正松阳城风气。”
“且这货单和路引均没有了,松阳城易主之时,乱了几日,且之前的路引和货单都在原县丞处,如今原县丞因贪污被邓指挥使在城门处,施刑导致身死,是以已经没有了,还请大人明察!”
说话间,去司瑶院子中搜查的官差已经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满满一筐子的香皂和花露水,将这些东西放到公堂之上,行了礼之后说道:“大人,属下等在桐花巷子中搜查到了许多香皂和花露水,共计五十套,都在此处了。”
杨万钧早早得了令如春的意,知道今日意不在谁是谁非,意在这小娘子手中的方子,于是拍了拍惊堂木,喊道:“肃静!”
“蒋氏,你既说这香皂和花露水是你所做,不如当本官的面详细做一番,本官亲眼所见,当然他们夫妇二人所告做不得真。”
“本官为你着想,你意下如何?”
司瑶心内一紧,想到昨日杂货铺子掌柜说要买自己手中方子,今日就来了这一出。
看起来这官是在为自己说话,实则只不过是想要她演示一遍,好拿下方子,这块肥肉他们自己得。
看来,这县丞和杂货铺子夫妇二人已经勾结在了一处。
说起来,这制香皂和花露水的方法,别人一看就能知道个差不多,这提纯的法子也是,古代既然能造出来香粉,工匠们细细研究,也能造出来香皂。
杨万钧见面前小娘子不说话,又加重了语气说道:“蒋氏,你可愿当着本官的面做上一做这香皂和花露水?”
司瑶略微一沉思,作答道:“启禀大人,如今事情尚未分明,还未曾到民女自证这个地步。”
“等抱月楼的姑娘们来再说便是。”
此时,官差到达抱月楼,如今正好是上午,抱月楼还不算太忙,林妈妈见了官差,上前热络着打着招呼:“哟,官爷,什么风将你们吹来了?”
“官爷们可是要乐呵乐呵,奴家这便喊几个来伺候官爷。”
官差推开了面前的林妈妈伸过来的手,只冷声道:“今日在这楼中去过桐花巷子的,都有几人,通通带过来。”
林妈妈一看这官差面上神色带着冷意,常年游走在烟花地带的她哪里不知摊上了官司,笑着掏出银钱,借着给官差倒茶的空隙,将银钱塞入官差的袖中,然后打听了起来。
官差面色稍霁,将此事一字不落的讲与林妈妈听了,林妈妈听出了言外之意,看来是桐花巷子的小娘子惹上事了,今早抱月楼的姑娘们抱了许多东西回来,她有所耳闻。
县丞大人要传令,便传令,只要不耽误楼里的姑娘接客便是。于是她将去过桐花巷子的姑娘们召集起来,嘱咐了几句:“你们去到公堂之上,一律说不知便是,我告诉你们,别耽误了楼里的生意。”
“你们可仔细想着,是谁给你们吃穿,供你们吃喝?”
“别给妈妈我惹事,快去快回便是。”
一众女子跟在官差的身后,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都各自想着是不是来楼里的老爷偷偷给她的首饰叫正头娘子发现了,打算要回去?
还是趁着客人喝多,贪了客人的几个铜钱,被发现了?
到了公堂之上,一众脂粉味充斥着县衙的大堂上,曼娘等人纷纷跪在地上朝着杨万钧磕头行礼:“奴家等见过县丞大人,不知县丞大人唤奴家来何事?”
杨万钧指了指堂上的司瑶,又问道:“你们可认识她?你们从她手里一共买了多少套香皂和花露水?”
“今日有人状告蒋氏偷窃,找你们来是因为蒋氏说今早卖给你们五十套,你们大可说与本官听听,是与不是?”
曼娘跪在地上,想到之前林妈妈所交代之言,又见制衣阁老板娘站在公堂之上,那看着她们不屑的神情。
司瑶的话语言犹在耳:“身子脏了,心却未曾。”
想到这,曼娘毫不犹豫的开口道:“回大人的话,蒋氏所言是真,昨晚蒋氏还曾去抱月楼后院给奴家送过这香皂和花露水。”
“今日我们姐们一共在蒋氏那购入共计五十套香皂和花露水。“
曼娘话音刚落,司瑶脑海中灵光乍现,上前一步又朝着杨万钧开口道:“大人,昨夜民女去抱月楼后院送香皂和花露水之时,比民女去杂货铺子的时辰还早上些许。”
“抱月楼后院的小厮和曼娘都可以为民女作证。”
“若是这香皂和花露水都是民女偷窃所得,又为何能在民女去杂货铺子之前就送去了抱月楼后院呢?”
杨万钧听了此言,看向面前跪着的青楼女子嗤之以鼻,带着威严问道:“你说昨夜蒋氏给你送了香皂和花露水,那本官问你,蒋氏是何时送去的?”
曼娘思衬了会,答道:“应当是戌时,后门小厮上来寻我时,我还看了一看漏斗。”
令如春看了路生一眼,眯起了眼睛微微示意。
路生心下慌乱,也往前不住的跪爬:“大人,这蒋氏来杂货铺子的时候正是戌时,我也不会记错。”
令如春立即在一旁出言附和道:“大人,这蒋家二姑娘给别人当外室,今日在堂上作证的又是抱月楼的女子,抱月楼是个什么地方,大家都心知肚明。”
“这种地方出来的人,作证又如何能信?”
“恐怕这蒋氏品行不端,串通了抱月楼的曼娘一道来诓骗大人,好将这些香皂和花露水的收益二人平分罢!”
杨万钧面色一变,正准备拍下惊堂木,硬生生定了蒋氏的罪,好让她为了自证在自己面前做上香皂和花露水。
司瑶却站起身来,叉着腰指着令如春:“你满口胡诌个什么?”
“大人爱民如子,清正廉明,你在公堂之上浑说这些,是想将大人陷入不仁不义中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