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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静姝莞尔一笑，任由凌静嫣拉着自己走了。
孙氏扯了扯唇角：“我有言在先，说好了四件首饰，就是四件。别以为奉承讨好我就能多挑两件。”
孙氏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得暗暗感慨。和同龄的少女（主要是凌静嫣）比起来，凌静姝可要省心多了。
凌静姝笑道：“嫣堂姐，我不是成心客气。我的首饰真的足够了，无需再添置了。”
凌静姝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凌静姝和蒋氏对视一笑，也跟了过去。
事实上，她根本就没有精心装扮艳惊四座的打算。
标准的无利不起早！
蒋氏也没觉得意外。孙氏这个婆婆偶尔说话夹枪带棒的，性子倒是不苛刻，对她这个儿媳也算不错。
相较之下，蒋氏就要矜持多了，不疾不徐地走了过去。低头挑选起来。
说来说去，总之这首饰是非买不可的。
凌静嫣顿时双眼放光，几乎是立刻就扑了上去。一会儿看看这件，一会儿试试那一件，简直爱不释手。
昌平公主特意举办赏荷宴，又邀请了不少名门闺秀登门做客。她若是不管不顾地大大出风头，一定会令昌平公主心生嫉恨。
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
女子天生对珠宝首饰毫无抵抗力。
凌静姝是最冷静淡漠的一个，等凌静嫣和蒋氏都挑好了，才略略看了几眼，随手挑了几件。
孙氏：“……”
凌静嫣亲昵又热络地说道：“今天起的早，所以就来的早了。”
好在凌静嫣脸皮厚，被说穿了用意，也没多少尴尬，照样笑眯眯地扯着孙氏的胳膊去了饭堂。
孙氏斜睨凌静嫣一眼，慢悠悠地笑道：“今儿个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众人都笑的前仰后合。
凌静姝微笑着张口说道：“大伯母，嫣堂姐挑些首饰，我就不用了。来京城之前，祖母特意赏了我两套赤金头面首饰，还有我自己平日存下的，已经足够了。不必再添置新的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亮，凌静嫣便兴冲冲地来了：“阿姝，阿霄，你们两个都穿戴整齐了吧！走，我们一起去给娘请安去。”
凌静嫣顿时喜笑颜开，摇着孙氏的胳膊撒娇：“还是娘对我最好。”
可话已经说出口了，想改口也没那个脸。
凌静嫣：“……”
孙氏拗不过凌静嫣，故作头痛地挥了挥手：“罢了罢了，怎么说总是你有理。明日就让珍宝阁的掌柜上门来，你和阿姝各挑一些。”
一边说着，一边急不可耐地拉起了凌静姝的手。
对凌静嫣来说。做新衣和挑首饰，都是一等一要紧的大事。
所以，还是简单随意一些的好。
她原本只打算着每人挑两件，怎么忽然就翻了一倍了？
到了内堂，孙氏已经坐在上首，蒋氏比他们早来了一步，正在陪着孙氏说话。
这等举止，凌静嫣做来理所当然，孙氏也毫不介怀。蒋氏这个儿媳和凌静姝这个侄女就不能这般肆无忌惮了。
“这怎么行！”
珍珠发簪，赤金手镯，翡翠耳环，玛瑙发钗……几盒首饰匣子整整齐齐地摆在桌子上，里面摆满了各式精巧的首饰，闪着流光溢彩，令人目不暇接。
凌静嫣笑嘻嘻地走上前，福了一福：“娘，女儿给你请安了。”又殷勤地笑道：“今日女儿起的早，正好陪娘一起吃早饭。”
一不惹眼，二来价格也低廉些。
关键时候。凌静嫣表现的十分义气。
凌静姝笑着调侃：“嫣堂姐，自从我住到落霞院来，还是第一次见你起的这么早。”
蒋氏含笑道谢：“多谢婆婆。”
“时间太短，新衣是来不及做了。好在前些日子做的新衣还有没上身穿过的，再买些式样精巧的首饰也就行了。”
接了请帖后，凌静嫣立刻为赴宴做起了准备——做新衣是来不及了，买些首饰总是可以的。
凌静嫣大咧咧地摆摆手：“放心好了，你们不说，我也不说，我娘怎么会猜到我的用意。走走走，我们现在就走。”
早饭后，珍宝阁的掌柜便来了。
凌静嫣凌静姝要添首饰，总不好落下蒋氏。这么一算。明天不知要花出去多少银子。孙氏在心中粗略一算，顿时肉痛起来。
凌静嫣一时没明白凌静姝的心意。依旧坚持道：“哪有人嫌首饰多的。明日珍宝阁的掌柜过来。我们两个各挑四样首饰。就这么说定了！”
“那些都是戴过的。到公主府去赴宴做客，总不能戴着旧首饰去吧！”
赏荷宴就在三日后。
待在深宅内院里。每日所见的总是这几个人，接触的也无非是些家长里短的琐事。哪怕是一点点小事，也能让人激动雀跃起来。
“嫣堂姐，你这想法倒是实在的很。”凌霄也被逗乐了，笑着打趣道：“不过，这可不能让大伯母知道，不然，你就是天天去陪她吃早饭，她也不会心软。”
孙氏口中免不了要嗔怪几句，脸上宠溺的笑容却是遮也遮不住的。
凌静姝索性也住了嘴，不再出言反对。买了首饰也可以不戴嘛！
凌静嫣俏皮地眨眨眼：“平日没什么事，就是去请安，迟些早些有什么关系。今天可不一样，早些去给娘请安，陪着她吃早饭。娘一高兴，保不准就让我多挑两件首饰了。”
孙氏一开始不太乐意：“阿嫣，你的首饰匣子早就塞的满满的，已经放不下了。哪里还要再买首饰。”
凌静嫣振振有词地说道：“娘，你想想看。赏荷宴的那一天，去赴宴的都是名门闺秀。肯定一个赛着一个的拾掇妆扮。我和阿姝出去做客，代表的是凌家的颜面，总不能在别人面前丢了凌家的颜面吧！”
孙氏狠狠心说道：“好，就照阿嫣说的。明日每人挑四件首饰。玉娘，你也一样。”
没等孙氏吭声，凌静嫣便睁圆了眼睛嚷了起来：“要买一起买，若是你不买，那我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