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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羡明呆呆地盯着桌上的芯片。
齐峰来一趟水东灵市，导致整个11小队又得加芯片。
所谓的芯片，其实是一个多装置的集合体。
电流储存，微型窃听器，信号接收器等等。
确实是科技进步的产物，却用在了管理屠灵人上。
“躺下吧。”医生看向韩羡明。
韩羡明按照指示躺下，麻药注入体内。
为了植入芯片，他请了今天的假。
机关部门就是这么奇怪，老百姓上班的时候他们上班，老百姓放假的时候他们放假。
韩羡明忽然想起陈叔对自己说过的话：当你选择一条路的时候，另一条路也就永远封闭了。
对于普通人，工作（上学）和处理事情，只能2选1。
当一项规则设置得很麻烦，逼着你做出选择时，往往是不希望你们去使用这项规则的。
这涉及到成本的问题。
所以，相关部门里总能看到闹事的普通人。
以前韩羡明会觉得这些人无理取闹。
现在，只觉得可怜可悲。
他们舍弃了工资来处理事情，如果结果不好，或者太过耗时，难免会崩溃。
一旦崩溃，他们又成了众矢之的。
刁民呀，无知呀，各种帽子就扣了上来。
呵呵。
韩羡明笑了起来，医生愣了愣，第一次看到打麻药还会笑的。
“等一会儿，放松。”医生说。
“好。”韩羡明闭上眼睛。
不知道陈叔怎么样了。
真想快点见到陈叔啊……
这些年，委屈有，不甘有。
进步有，成熟有。
话也少了。
……
愉快的周五。
韩羡明收拾着东西，他对学校已经没什么留念了。
高林说这周带他去看世间美好。
美好与否，他自己能判断。
“明哥，周末什么安排？”甄英德凑了过来。
“复习呗，下周就期末考试了。”韩羡明说。
“要不要野炊？”甄英德挑着眉头，“我组织的，十几个人吧。”
“周几？”
“周日。”
“我明天给你回复，有点事情。”韩羡明问：“都有谁？”
“班里这些，伊薇薇也去。”
“哦。”韩羡明的心里没什么波澜，只是笑笑。
他清楚记得当初自己有多么在意，听到伊薇薇的名字都会激动不已。
但现在……
倒也不是没感觉了，而是感觉在消退。
“明哥，我觉得王子妍对你有点意思。”甄英德凑近，小声说。
“别胡说。”韩羡明瞥了前排的王子妍一眼，“朋友而已。”
甄英德难以掩盖自己的笑意，“其实我觉得她挺好的。”
“人好不代表要谈恋爱，友谊是友谊。你自己都单了快十八年，就别操心我的问题了。”
“喂喂喂，兄弟掏心掏肺，你戳我肺管子！”
韩羡明背起包，“溜了。”
冬日的风使劲地吹。
万物沉寂的季节。
明年高考结束，考摩托车驾照。
韩羡明暗自决定。
他还是喜欢两个轮子，攒的钱也能买一辆不错的摩托车。
去看自由的风景，总好过干一个破烂的屠灵人。
“韩羡明！”后方传来呼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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