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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炯沉默,心中腹诽,你一个歌女来参加秀女采选,怎么想的?你当自己是大宋刘娥呀你!
“文书户籍带了吗?”
田甜眉头一喜,从怀中掏出三个信封一同交给杨炯。
杨炯依次打开。
第一张是西川路的采选文书,杨炯一边看一边骂这西川布政使糊涂,送她一个歌女来参选,真是害人害己,不知所谓。
第二张是田甜的身份家世,体貌特征,生辰八字,有彭中县的签押,应该错不了。
打开第三张,竟然是长安户籍,上书‘甜田,祖籍洛阳田氏,开宝三年随父田叔逸迁蜀中彭中县,原籍蜀中彭中县,现籍长安璎珞巷。’
“你既然是洛阳田氏,怎会成为歌女?”杨炯疑惑出声。
这洛阳田氏可是饱学之家,朝中有不少能臣干吏,也算是洛阳显族,即使是家族旁支,也不至于做歌女这么惨吧。
“啊?”田甜疑惑出声。
杨炯将第三张长安户籍交还给她,田甜接过一看,眼神中满是震撼。
心中暗自思索,那老伯只说是把这张纸给杨少卿看,没说是长安的户籍,更没说是给自己认祖归田呀!
田甜心思急转,自己歌女的身份想要入选,确实困难,难怪那老伯要鼓动自己拿这三封信来找杨少卿,原来是偷偷帮自己改了籍,认了祖。
可他为何要帮自己?见杨炯等着自己的下文,田甜心思急转,出声解释道:“家父和族中长辈斗气,奔赴蜀中生活,后因病去世,家中没了劳力,母亲也忧思成疾,不久撒手人寰,我当时还小,没有营生,只得靠卖唱为生。”
杨炯点点头,将文书交还给她,嘱咐道:“收好文书,三日后宫门前勘验!”
田甜郑重的把文书装进怀里,跟着杨炯进了沅月楼。
“哎呦!梁大人真是好官,一有命案就亲自到场的做派,真让我这长安百姓心安呀!”杨炯见梁师都在里面走来走去,出言就是嘲讽。
梁师都转身,见来人是杨炯,眉头一皱:“杨少卿很闲吗?也对,鸿胪寺向来如此!”
“那确实比不得您京兆府,咱们鸿胪寺只能替官家争些外交脸面,不像你们京兆府,一动起来就是人命大案,一遇到大案长安百姓就人心惶惶,要我说就是这些刁民不知趣,梁大人还能草菅人命不成?”杨炯高声叫嚷,引得周围看热闹的住客频频低语。
“本官没时间和你斗嘴扯皮!别干扰本官办案!”梁师都算是领教到了杨炯这张嘴的厉害,一拂袖打算不去理他。
“田甜带来了吗?”梁师都不给杨炯说话的机会,朝外面的巡捕喝问。
田甜见提起自己,迈步进门,入眼便是触目惊心的画面。
只见张素贞衣衫破碎,双眼无神,地上的鲜血早就变得暗红,衣服红的可怖,再看她的左胸膛,一个拳头大的窟窿,肋骨显现,血盈其中,细细一看,她的心脏竟然不在其中。
打眼向下,一个鲜红的血手印极其扎眼,让人看了汗毛倒竖。
田甜哪见过这种光景,突觉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再也忍受不住,趴在楼道的外栏上干呕起来。
杨炯拍了拍她的后背,朝梁师都道:“有什么话快问吧!”
梁师都暗道这杨炯风流,没好气道:“蜀中甜田,本官问你,晌午时分,你在何处?”
“她在廊桥卖唱!”杨炯见她干呕不断,直接替她回答。
“本官在问她,没问你!”
杨炯耸耸肩,直言道:“谁回答都一样!她又不是凶手。”
“你怎么敢断言她不是凶手?杨少卿,你的私事本官不便多言,但也要分清楚场合,不要胡乱给人作证!”
杨炯摆摆手,制止他的说教,没好气道:“听说是一个丫鬟状告田甜杀人?”
“回大人话?奴婢春兰,状告田甜杀害我家小姐!”一丫鬟走出人群,恭敬出声。
“那我问你,你亲眼看见田甜杀害你家小姐?”
“没有!但今早我们与甜田有过争吵,在场的很多人都能作证。晌午时分,见一粉衣女子进入我家小姐房中,争吵几句后那凶手就跳窗而逃,我进来后就发现小姐已经被人杀害。”丫鬟春兰回忆道。
杨炯摇摇头,朝梁师都道:“梁大人,我给你总结下她的证词,一是今早她们和田甜发生争吵,二是凶手和田甜穿着同样颜色的衣服进入死者的房间行凶。请问,按照京兆府的办案流程,仅凭这两点能给甜田定罪?那本官可真是大开眼界了!”
梁师都眉头皱起,冷声道:“你想说什么?”
“首先,田甜有不在场证明,晌午时分她在廊桥卖唱,很多人都见过她,这一点一问便知。
其次,争吵只能说明她们之间有矛盾,并不一定是杀人动机,难道我和梁大人争吵也要杀梁大人吗?
最后,我甚至怀疑那凶手都不是女人。”杨炯看着场中众人,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何以见得?”梁师都也来了兴致,疑惑出声。
“请看死者的胸口切痕,若是生前被剜心,应该是痕深肉阔,花文交出,可我看到的却是创口齐整,毫无顿挫,干净利落,显然是被死后剜心。如此手段,凶手不是职业杀手,也应是身负武功之人,她一个柔弱歌女如何能做到?”
“那如果田甜会武功呢?”丫鬟春兰叫嚷出声。
杨炯摇头:“她的文书档案我全看过,有彭中县和西川路的签押,采选秀女,文书有专门的行文规范和要求,若她会武功,上面不会不写。”
杨炯拉起还在干呕的甜田,要来三份文书,递给梁师都查看。
梁师都看罢,递还回去,沉思出声:“今早只有田甜和她们主仆二人交恶,丫鬟春兰更是听见死者屋中有争吵声,即使你说的有道理,她依旧是第一嫌疑人。”
杨炯被他的话都气笑了:“梁大人,合着你们京兆府往年的考评为上都是这么来的?草菅人命还是你玩的好!”
“哼!你休要逞那口舌之快,那你说,凶手是谁?”梁师都听见杨炯的嘲讽,心下也是气闷,田甜是唯一的线索,要是不抓回去审问一番,他还真没什么头绪。
杨炯真是被他的无能给整无语了,高声道:“仵作!京兆府的仵作呢?”
“在!小人在!”一精瘦黝黑的汉子穿过人群,高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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