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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闻到谢惜棠身上有淡淡的草药气味,身体凑近了些:“上过药了?都伤到哪儿了,给我看看。”
“不方便看。”
季驰神情陡然阴沉下来,显然是误会了:“那狗东西动你了?”
谢惜棠连忙拽住他的衣袖,阻住他欲要出门宰人的架势,有些无奈:“没有,就是磕到肩膀了。”
“你就别操心我了,不如想想明日的麻烦怎么解决?”
季驰又坐回了她边上,坚持:“让我看看伤得严不严重,不然我没心情处理别的。”
她拗不过,只好将腰带松开些许,动作轻缓地将衣衫往下拉了拉,露出大半个带着淤青的肩膀,在牛乳似的腻白肌肤上愈发显得狰狞。
季驰的呼吸都停顿了片刻。
靠近她就忍不住想七想八的脑子此刻出奇的平静,只飘荡着一个念头:他怎么就没把方玉祺给捅死。
少年唇绷得紧紧的,动作看似粗鲁,下手却很轻,帮她把衣衫拢好,烦躁道:“我不会有事,你别管。”
说完又觉得自己语气不太好,将文卷放到她手上,闷声解释:“这是这些年来方玉祺犯的案子,欺男霸女、侵占田地,没有特别大的案子,但量积起来也是不小的罪名,以前是借着伯爵府的名声压着,威逼利诱草草结了案。”
“哪儿来的?”谢惜棠顿了顿,“尤云霁?”
“嗯,他是大理寺主簿,掌管案卷的。”
尤云霁自幼体弱,是以今日寿宴早早送了贺礼后便离开了,也不知他是从哪儿听到了消息,这么短的时间便抄录了这般厚的案卷,特意给季驰送来。
谢惜棠摸着纸上清秀的楷书,没忍住笑了下,七娘还挺会看人,她亲自挑得婚事果真不错。
“刑部尚书的儿子入了大理寺,三法司占了两个,重开会审方玉祺也逃不掉了。”
“嗯?”季驰有点讶异地看着她,“你对朝中之事懂得还挺多。”
谢惜棠没回答,长而密的睫羽挡住了她眸中的暗讽。
当然懂得多了,毕竟上一世程淮做的就是大理寺的录事。
沉思之间,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马夫道:“世子爷,有人挡马车,说是有要事要禀告。”
一道清润的声音响起:“草民程淮,求见凌王府世子,有要事相告,还望世子行个方便。”
谢惜棠垂在身侧的手指紧了紧。
季驰撩开轿帘,打量的目光落在眼前的长衫清俊男子身上,问:“什么事?”
程淮浅笑,拱手行礼:“此处人多眼杂,不便说话,可否移步他处?”
他身上穿得是最普通的衣料,边角处还有明显的磨损痕迹,可姿态却没有半分讨好谄媚的意味,像是一把雨中潇朗的竹,莫名让人觉得顺眼。
“你最好禀告的事有用,”季驰吩咐马夫,“去醉仙楼。”
季驰自然不会把谢惜棠一个人丢在马车里。
他半路上拐道去买了个帷帽,略显笨拙地替她打理好,确保没有人能窥见谢惜棠的真面目。
几人在醉仙楼掌柜的亲迎下从侧门上楼,去了四楼私密性最好的包间。
程淮缀在二人身后,眸光似有若无地落在前方少女纤细的腰肢上。
鹅黄色的衣裙、同样制式的腰带、还有她身上散发出的熟悉的香味。
季世子与她这位未婚妻的关系倒是出奇得好,与传言差距颇大。
众人落座,季驰率先开口:“你要禀告什么?”
长衫青年慢条斯理地从袖中拿出几封书信:“草民要禀告安平伯爵府方大公子剽窃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