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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来是受族中长辈所托,前来拜访探望早年间嫁入京城的姑母。
只是没想到半途遇上了山匪,财物被洗劫一空,两人还不幸坠了崖。
程淮叹气:“事已至此,只能待到天明,再做打算。”
谢惜棠“嗯”了声,长睫却在扑簌颤抖,整个人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她纠结地咬了咬下唇:“夫君为何脸上要戴面具?”
“小时候被烫伤过,脸上留有印疤,不遮盖住的话总会引来他人的注目。”
“抱歉,我不是故意提及的,我只是不记得了……”
“没事。”
他语调温和,嘴角还噙着笑,并没有被戳中痛处的尴尬与恼怒,一副好脾气的谦谦君子模样。
衣裳烘干,谢惜棠递过去的时候,人也顺带着往他身旁坐了些,程淮本能地偏移了身体,却在下一瞬被少女攥住衣袖。
他垂眸看过去,却对上了一双含着水光的眼睛。
远山似的眉颦着,略显苍白的唇抿紧,她面色纠结,半晌才细声细气地问了句:“夫君,我们的感情……是不是不大好?”
莹润的眸子里明显含着不安与惊惶。
程淮眼皮子一跳,他温声:“夫人何出此言?”
“这般久了,夫君都未曾问过我哪里疼痛、哪里受了伤。”
她眉眼耷拉着,沮丧极了,声音里都带着鼻音。
程淮唇角的温和笑意僵硬了一瞬,他到底没有同女子这般亲密过,难以拿捏新婚夫妻的相处分寸。
但程淮毕竟聪慧过人,只是转瞬便恢复了镇定平静。
“夫人莫要多想,只是突然遭逢大变,我一时心神不宁,这才疏忽了。”
他说着便牵过了谢惜棠错位脱力的右臂:“可能会有些疼,你且忍一忍。”
谢惜棠趁势将脑袋埋进了他的胸膛,察觉到程淮身体绷紧时,她还撒娇般拱了拱:“季驰,我害怕。”
程淮原本有些躁动的心绪被“季驰”这两个字给浇灭得彻底。
他嘴唇抿紧,利落地将脱臼错位的腕骨归位,谢惜棠痛得打颤,呜咽地叫了一声,承受不住般咬上他肩膀,留下一个渗着血迹的牙印。
那力道大得像是要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程淮甚至怀疑她是在借机报复,可她投过来的目光那样柔软愧疚,甚至主动提出要替他检查身体上的伤口,帮他包扎。
程淮按下她的手:“要不了多久便天亮了,先休息一会儿,等天亮我们再去周围寻些草药。”
谢惜棠乖顺点头,极其自然地在他怀中寻了个位置,抖开外衫,将两人严实罩住,环着他的腰腹,毫无负担地睡了过去。
她早就困倦得不行,又累又痛,完全是凭借着意志力在和程淮演戏。
她得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接下来和程淮还有的熬。
而程淮僵着手脚,脸上笑吟吟地模样散去,维持着当下的姿势,干坐了一夜。
他当知晓的,她对未婚夫都尚且保持不了该有的距离,总是被他撞见出格的亲密场面。面对成婚的夫君时,只会更加没有矜持与分寸。
饱受煎熬的官员及家眷们终于等来了救兵。
形势瞬间翻转。
三皇子被押下,城防军与金吾卫将叛军清理了个干净,可立了头功的两名男子——无论是季驰,还是言彻,脸上都没有半点喜色。
季驰脸色阴沉地走到谢家人面前:“她人呢?”
谢映容挤出一个担忧的表情:“长姐说是去解手,随后便再也没回来,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