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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搞偷袭的胆小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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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傅妙言下意识地道歉,却见司眠没有听见一般,眼睛眨了眨,无力地闭上了。

本来还有话想说的傅妙言突然沉默了,到了现在她才明白,言语是多么贫瘠无力的东西,竟表达不出她内心一点点的复杂感受。

佟蓉一看司眠闭眼就慌了,连忙问道:“她这又是怎么回事?昏过去了吗?”

傅妙言摇摇头,“不是,就是累了,你放心吧。”

“怎么放心啊真是,”佟蓉一听傅妙言这么轻描淡写的说话就着急,语气难免带了些责备,“你怎么就不担心呢?”

“不担心她?”傅妙言气笑了,“行,我不担心她。我不担心她我大晚上跑过来,我不担心她我着急得扔下东西就跑?”

傅妙言越说越来气,索性一屁股坐在地毯上,哪怕是气急了也仍压低了嗓子低吼:“你这话说的太让人伤心了,世界上只有你最担心她是吗?天天在两个人家里跑来跑去有意思吗?你难道就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吗?”

人在愤怒情况下是没有理智的,伤人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冒出来,连带着这些天来的委屈和患得患失一股脑地向佟蓉倾泻。

佟蓉一听就恼了,傅妙言说的话刚好戳在她的雷点上,阴阳怪气地说:“我一个人闲人当然比不上傅医生忙了,也只能在别人家当当保姆了。”

眼瞧着傅妙言气得脸都红了,佟蓉又给她加了一把火,“你不会是嫉妒吧?嫉妒我能给她做饭做家务,嫉妒我能陪在她身边?傅医生,您一直挂嘴边的医德跑哪儿去了?”

傅妙言反击的话在唇边转了转,硬生生被她咽回了肚子里。

她和佟蓉吵架的次数并不少,像现在这样剑拔弩张的情况也不是没有,两个人都太了解对方了,也就更知道用什么样的话能够真正的刺伤对方。

吵架可以,但说话不过脑子伤了感情就不好了。

傅妙言一沉默佟蓉也不说话了,空气突然安静下来。谁也不知道刚才的吵架司眠听见了多少,火气上头也顾不上还有别人在了,在这一刻,佟蓉和傅妙言不约而同的感受到了后悔。

跟她吵个什么劲!

不过可以令二人放心的是,司眠并没有听见她们的争吵。

她好累,真的好累好累。身体累,大脑也累,耳朵里只能听到类似飞机降落或起飞时那种尖锐的声音,吵得她脑壳痛,恨不得把天灵盖撬开把脑子拿出来洗洗。

司眠痛苦地呻吟了一声,迅速吸引了傅妙言和佟蓉的注意。

傅妙言说:“把她抱到房间去吧。”

佟蓉不屑地冷哼一声,身体却是很诚实地照做了。

她有健身的习惯,抱起司眠这种偏瘦的人还是轻而易举的。司眠很乖巧,没有任何挣扎,眼睛紧闭着眼皮微颤,眉头似有若无地皱着。

傅妙言亦步亦趋跟到房间,看着佟蓉轻轻地将司眠放下,继续使唤她道:“去接盆热水来。”

佟蓉嘴唇蠕动了两下,忍气吞声地去了。她也不是不懂事的人,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她心里清楚,现在不是较真的时候。

等佟蓉出了卧室,傅妙言也没搬椅子,直接在床边坐下。扭开床头灯,调了个昏黄的亮度,傅妙言支着脸,认真地观察起司眠来。

好像每一次认真看她的时候她都是闭着眼的,傅妙言想,她的眼睛很漂亮啊,什么时候可以近距离的看一看呢?

司眠现在的样子绝对称不上好看,脸色苍白不说,嘴唇还破了好几处,额头上也都是汗水和青紫。

傅妙言却看得入神,从外套的兜里掏出湿巾,她轻柔细致地替她擦去额上的汗水和眉尾的血迹。随后又换了一张,愈加放轻了动作去擦到处都是伤口的嘴唇。

指腹下的嘴唇柔软又饱满,尽管隔着湿巾感受不到温度也令人一阵心悸。经过啃咬后的嘴唇更添一丝残破的美感,傅妙言的眸色渐深,指尖颤了颤,不自觉地俯下身去。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傅妙言的喉头滚动,微微启唇,吐出一点温热香甜的气息,似有若无地吹拂在司眠的嘴唇上。

就在这要命的时候,司眠突然“唔”了一声,傅妙言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只见她眼皮颤了又颤,却是没有睁开的迹象,反而是探出舌尖,在饱满的下唇上轻轻滑过。

傅妙言脑海里的那根绳突然间崩断了,那是美好却又危险的罂粟花,她无法抗拒她的吸引,明知道是错的也忍不住沉沦。

距离再远也有尽头,傅妙言呼吸沉重了几分,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如鼓。当嘴唇触碰到的那一瞬间,傅妙言似乎失去了知觉,司眠的嘴唇是什么感受?她好像轻飘飘地浮起来,又好像真实地落在地面上。

一触即分,傅妙言难以置信地捂住自己的嘴,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偷吻了司眠一般。嘴唇上仍留有她的温度,傅妙言却好像经历了一场幻梦一般,现在才有了些许真实感。

过了好几分钟傅妙言才回神,手指轻碰了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勾起的唇角,清醒的那一瞬间她立马就听到了房间里不属于她和司眠的另一道呼吸声。

傅妙言转头看去,佟蓉铁青的脸立马映入眼帘。见傅妙言看向自己,佟蓉的脸色顿时更差了些,怒气冲冲却脚步轻巧地走到司眠旁边,看也不看傅妙言,自顾自地拉开了司眠的衣服准备给她擦擦身上。

“能不能麻烦你出去?难道你还想干点别的?”佟蓉咬牙切齿地说,身子半侧着挡住已经露出半个肩膀的司眠。

傅妙言确实在目不转睛地看着,“抱歉。”旋即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出了卧室。

佟蓉握着毛巾的手气得抖了抖,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刚准备继续给司眠脱衣服就被抓住了手腕,“不用了佟佟姐,我一会儿洗个澡就好。”

佟蓉一惊,试探着问:“你一直醒着还是?”

“一直醒着,只是很累,不想睁眼。”司眠说话的语速很慢,反应也要慢上半拍,眼睛半睁着,看不清藏着的情绪。

佟蓉满脑子都是刚才看到的震惊画面,顿时替傅妙言尴尬起来,“那妙言偷亲你……”

司眠笑了,她长得像她妈妈,笑起来也让人如沐春风,“我知道。但是佟佟姐,别告诉她我知道。”

她支着身子坐起来靠着床头,抬起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笑意蓦地加深了,“我不想她尴尬,就当一场误会吧。”仍是一样的笑,佟蓉却无端品出了些许苦涩。

佟蓉张了张口,却是什么也没说。其实她想说,别那么为别人着想,就该让傅妙言那个家伙负责,或者依靠她也没关系。

可她看到司眠的那副表情,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明明是在笑着的,却无端有种疏离感,那笑容里仿佛写着字:不要管我,我一个人就可以很好。

她究竟知不知道,越是那副表情,却是让人没办法丢下她一个人啊。

佟蓉光是看着就感觉眼眶一阵灼热,险些有眼泪落下来。她连忙掩饰似的揉了揉眼睛,就听司眠很平静地说:“佟佟姐先出去吧,我累了,想睡一会儿。”

佟蓉看向她,司眠低着头,浓长的睫也垂下来,遮住了眼里的情绪。她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要是有什么事直接喊我,我……我和傅妙言都在外面。”

司眠抬起脸冲着她笑了笑,应声。佟蓉端起早就凉了的水盆担忧地看了看她,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

佟蓉一出卧室就被傅妙言吓了一跳,她也不去沙发上坐着,蹲在墙角的隐蔽处做贼一样,看到自己还露出讨好般傻兮兮地笑。

就该把这盆水泼到你脑袋上让你清醒清醒!佟蓉愤愤的想,把拖鞋甩的“啪塔啪塔”震天响,怒气冲冲地进了浴室,叮叮咣咣的声音听着就充满了怒气。

傅妙言心虚地缩了缩脖子,趁着佟蓉不在悄悄地打开卧室门往里头看。里面漆黑一片,只能看见床上有一团隆起,连司眠的一根头发丝都瞧不见。

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傅妙言坐到了歪斜的沙发上。佟蓉很快从浴室里出来,动作粗暴地将茶几还原,地毯卷起来立到大门边,随即走到傅妙言身前,相当没好气地道:“麻烦让让,我挪挪沙发。”

傅妙言赶紧跳起来躲到一边,生怕在她那把火真正烧到自己身上。

佟蓉忙活了一通火气消了大半,但眼睛一瞥到鬼鬼祟祟的傅妙言就又燃了起来,“你躲什么躲?有什么好躲的?”

傅妙言赶紧坐回沙发上,双膝并拢,手放在膝盖上,腰杆挺得笔直,一副乖巧挨训的模样。佟蓉抱着双臂上下扫视了她一番,越看越不顺眼,但还是压抑着脾气问道:“你是不是疯了?!你到底怎么回事?”

傅妙言缩了缩脖子,硬着头皮说:“我当时……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想的,就、一时冲动?”

佟蓉:我也好想一时冲动把你的头拧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