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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有天分的。”江锦安笑的眉眼弯弯:“如今这两头生意都上了正轨是不错,可咱们那也不能就此知足。”
李韵文也是这么想的,岷州生意做的大,账上银子也足,可前头江锦安从岷州账上划走五万两银子,如今账上不剩多少了,运往江南的那批盐还有些货款没结,少不得她得亲自跑一趟。
“过些日子我要去江南金陵催账,想着在金陵待些日子。”李韵文饮了口茶:“那边儿到底是更富庶些,水路也通达,挣钱的路子自然是少不了的。”
况且她也一直想去金陵看看。
阿姐年幼时跟随父亲曾在金陵住过些日子,一直念念不忘,她也想替阿姐再去金陵看看。
算是圆阿姐的心愿。
“你家的案子查清后,铺子田产我都命人买了回来。”江锦安把一锦盒交给李韵文:“这是房契地契,你且收好。”
“多谢姑娘。”李韵文捧着那锦盒,眼眶微红。
擦干眼底湿意,李韵文道:“我这次在岷州,不单是为姑娘挣银子的,我还寻见一人。”
“是谁?”江锦安歪了歪头,看李韵文这神情,这人倒像是她认识的。
李韵文笑笑,起身在屏风后把那人请出。
那是位年过四旬的妇人,许是因为世道磋磨艰辛,发丝已尽数斑白,她穿着一件靛蓝色罗裙,衣衫一瞧便是新做的,衣摆袖上还有着皱褶,她不安的整理着自己的仪容仪表,将头上发丝往后捋了又捋,紧张的搓着手,低低唤了一声:“姑娘。”
江锦安的泪忽的就落了下来,她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人,那些委屈、酸楚、不甘,此刻只化作汹涌的泪水夺眶而出。
她扑进那人怀里,哭的同孩子似的:“李妈妈!”
李妈妈也落了泪,哽咽道:“天可怜见的,到底是老天爷仁善,竟还能让我见姑娘一面!”
这李妈妈是贺氏的陪嫁女使,又是江锦安的乳母,是自小看着江锦安长大的,情意非同一般,奈何当初江淮做主遣散了她院中的人。
李妈妈领了几两银子便离了侯府,自此音讯全无,江锦安也派人去贺家打听过,说是李妈妈的儿子病故,李妈妈葬下儿子后便不知了去向。
便是这一世重生,也从未放弃过寻找李妈妈。
但杳无音信。
却不曾想会在这里见到李妈妈。
李韵文也湿了眼眶。
这李妈妈是她在岷州碰见的,彼时矿上缺人手,她又才到岷州处处受人掣肘,有几个富商见她是女子便暗中使绊子,以至于矿上招不到人,迟迟不能开工,李妈妈就是那时候来的。
她毛遂自荐,在矿上开采运石,比许多男子都卖力,到了后来矿上招起了人,李韵文便把她安排到了身边,在院中做掌事嬷嬷,至于知道她曾是城阳侯府的人,是江锦安的乳母。
那是回京前半个月,府里女使都知道她是秣陵来的,却不知怎的知晓了李妈妈曾在秣陵待过,七嘴八舌之下,便问出了那桩旧事,也就传到了她的耳中。
李韵文正巧要回京,便把李妈妈一起带了回来。
她抹了把泪,悄悄退了出去。
“我听说姑娘如今被封了县主,高兴的不得了,如今府里老太太,主君,同几位公子,待您还好吧?”她离开时江锦安是最孤立无援的时候,如今见到江锦安,难免问起她在府里的情况。
“我一切都好,您不必担心。”
江锦安笑中带泪:“我寻了您许久却一直找不见您,您怎么去了岷州?”
“那时我那个早死的男人的老家,我从侯府被驱离,无处可去,便回了岷州,靠给人浆洗缝补度日,那家人歹毒,想克扣我工钱不成便诬陷我偷盗。”
“我从那家离开后便去了姑娘的矿上,想着卖把子力气总不会饿死,谁又能想到,因缘际会,竟有这造化再见姑娘一面。”
“大姑娘面甜心苦,您又是个直来直去的烈性子,最不会那些弯弯绕,在府里定是没少受罪。”李妈妈怜爱的摸着江锦安的发丝:“我起先还为姑娘忧心着,如今知道姑娘这样能耐,也总算是能放下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