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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渝特调局的三人走后,苏青蝉垂眸,若有所思,眸光不经意间扫过成蹊泉一旁的花坛,目光顿住。
她微微蹙起眉头,问道:“你们有没有觉得……这里和方才不太一样?”
坑似乎更深了些,与之对应,坑旁的泥土被翻出不少,铲子的位置也有所挪动。
像是坑底有什么东西被人拿走了一般。
陆泽舟立刻叫来守门的员工,沉声询问:“方才可有其他人进来?”
员工不假思索,立即摇摇头:“方才除了川渝特调局的三人,没有其他人进入,我和小贾都守在外面,有没有放人进来,我们还是清楚的。”
也就是说,方才槐山大学中唯有苏青蝉三人与川渝特调局三人,苏青蝉一直盯着特调局等人,若是他们有什么小动作,她必然第一个看出来,更别说是挖这么大的坑了。
员工离开后,陆泽舟拧起眉来:“难道是有人从栏杆处翻了进来?校内我没有安装监控,校外却有,我安排下去,让员工检查每一处监控。”
苏青蝉与陆泽舟对视一眼,摇了摇头:“不必麻烦了,我觉得症结不在这里,玄门中的人有的是手段,说不定动手脚的压根不是人,方才不该只盯着他们的。”
就像她的小纸人与眷娘子的纸扎人,都可以被驱使着完成主人想做的事情。
线索在眼皮子底下被人偷走,两人皆有几分不虞,陆泽舟望着苏青蝉的面色,心下有几分自责。
苏青蝉则后悔自己当时只想着玻璃罐,都没继续向下深挖。
两人双双长叹一口气,被宋识青打断:“你们想知道这里方才发生了什么?”
苏青蝉缓缓将视线挪过去,有气无力道:“是啊,如果方才留个人在这里就好了,可惜……好可惜……”
宋识青沉默着,从身后的巨包里拿出一个普普通通的镜子。
镜子十分古朴,甚至可以说是破旧,处处都是蒙尘的痕迹,边边角角还挂着红绳。
苏青蝉眸光一亮,认出这不是凡物:“这是什么法器?”
“此物为回溯镜,是我师门之物,可以看到过往的情景。”宋识青微微一顿,手掌摊开,回溯镜缓缓浮空,依旧是那副破旧模样,可苏青蝉却敏锐地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了。
宋识青施诀,眸底泛起幽幽蓝光,在回溯镜的作用下,花坛处开始展现半小时前的情景。
苏青蝉几人离开去寻找其他线索,苏青蝉望着自己的背影,心中有几分微妙。
不久后,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冒了出来,弯着腰无师自通地举起铲子奋力挥舞,泥土不断从坑中被抛出,这身影躯体有几分扭曲,因此情景看上去有几分奇异。
鬼分为七级,按照实力差距与怨气大小,分别为灰心鬼、白衫鬼、黄页鬼、黑影鬼、厉鬼与摄青鬼。
其中前两类威胁不大,基本不会对人主动造成妨害,顶多会整蛊人类。
从第三类开始,就需要多加注意了,这几类鬼几乎都是枉死,怨气深重,会主动找寻替死鬼并害人。
“这是黑影鬼。”苏青蝉一眼就认出勤勤恳恳挖坑之鬼的身份,它似乎中途挖坑挖累了,狠狠将铲子扔到一旁,几秒后又捡回去重新挖坑,虽然苏青蝉看不清他面上的神情,却也能分辨出几分苦大仇深。
陆泽舟微微一顿,补充道:“……看起来像是被人驱使的,好像不是很情愿。”
黑影鬼吭哧吭哧挖了半天,忽然从中取出一个盖着泥土的黑色盒子。
它大喜,怀中抱着盒子,扔下铲子,一蹦一跳消失在回溯镜呈现的视野中。
三人陷入沉默。
两位玄师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自我怀疑中,方才两人就在槐山大学中呢,这黑影鬼说是从两人眼皮子底下把家偷了也不为过。
苏青蝉感受到屈辱,她双目无神,喃喃道:“竟然驱使鬼……卑鄙啊……我怎么没想到……”
宋识青深以为然,淡淡点头:“的确卑鄙。”
三人对视一眼,再次深深叹了口气。
川渝特调局中。
三人一回川渝特调局便直奔部长办公室,蒋封泽敲了敲门,一听到应答便立时推门而入:“顾部长,那苏青蝉简直有恃无恐,仗着栖山特调局这棵大树什么话都敢说,我们根本动不了她!”
“动谁?你想动谁?”顾维民闻言,当即瞪了蒋封泽一眼,语重心长道,“她可是凭一己之力破了鬼蜮,不然你和凌羽还能有命回来吗?人家为了我们的事受了重伤,你这小子不感谢不说,还……还倒打一耙!我们川渝特调局怎么会出你这样的……”
“不怪封泽,实在是苏小姐说话太难听,封泽青年气盛,气不过也是应该的。”赵投德叹了口气,似乎有几分难以启齿,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尽数汇报给顾维民,“总之,我们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不过倒是可以确定此事是邪师动了手脚,也不算白跑一趟,只不过苏小姐一直咬定恶鬼已被她斩杀,又不肯具体明说,此事疑点颇多,我认为我们还是要多当心才是。”
“对啊对啊。”蒋封泽深以为然,他连连点头,给了赵投德一个赞赏的眼神,“她一个顾问,又不是特调局正式员工,谁知道有什么背景、是从哪里来的,身份不明,什么稀奇古怪的术法都懂,又有事隐瞒,说不定她就是个邪师的奸细呢!”
“身份不明?”顾维民冷哼一声,斥责道,“再身份不明,也是人家栖山特调局的事,更何况她解决了鬼蜮,你见过什么奸细能把你们两个从死局里拖出来的?”
蒋封泽嘟囔道:“您见了她就知道了,这种人您一见就不会喜欢的,尖酸刻薄,牙尖嘴利,一点都不像个女人,更不像个正派人士……”
“女人女人女人!你看我像不像女人?”顾维民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正要继续说下去,便见蒋封泽端详了他两秒,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