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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蒋封泽道。
“……臭小子!”顾维民被噎了一下,望向一直没说话的石凌羽,“女人就非得温柔小意,听你的话?我们凌羽虽然冷冰冰的,不也很好吗?”
石凌羽看了蒋封泽一眼,眸中冷冰冰的,蒋封泽立即噤声。
顾维民一直以长辈形象示人,虽然话多但慈祥,少有罚他的时候。
可石凌羽就不一样了,她生气起来,可是真的会打人的。
顾维民拍了拍桌子,桌上茶杯中的茶水都溅了出来:“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把个人情绪带入到工作中去!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奸细,要看她做了什么,而不是说了什么,苏小姐把你们从鬼蜮完完整整救出来,这还不够吗?”
“那她说不定还隐藏了恶鬼呢!”蒋封泽不服气,顶嘴道,“这您怎么就不说了?”
顾维民问道:“证据呢?有证据吗?”
蒋封泽一怔,摇摇头:“……没有。”
“没证据就别胡说,要是让施学善知道我们议论他的宝贝顾问,非得把我们告上特调局总部不可!”顾维民回想起施学善得知苏青蝉受重伤后,打电话骂了自己三小时,骂声不堪入耳,不由得深深叹了一口气,“总之要谨言慎行,以后安分一点,不要找人家麻烦,明白了吗?”
蒋封泽点点头,闷闷道:“我明白了,部长,下次不会了。”
顾维民这才满意,转头望向赵投德,语气与神情都缓和几分:“投德啊,这次真是辛苦你了,若不是你和陆氏交涉,成功进入槐山大学,我就得厚着脸皮上报到总部去,也不知要如何解决了。”
赵投德笑容一僵,不合时宜地想起了苏青蝉的话:“……部长,您以后别叫我投德了吧,这个在英文里是好像蛤蟆的意思……您叫我小赵就行。”
“出去一趟长文化了啊!还会拽英文了,说明多出去交流交流还是有好处的嘛!凌羽,封泽,你们看别人出去一趟能收获知识,你们出门也要多关注着点,有所收获才好啊!”顾维民满面笑意,显然对赵投德十分满意。
蒋封泽压下上扬的嘴角,几乎要绷不住了。
一想起赵投德被苏青蝉嘲讽到满面铁青的模样,他就忍不住想笑。
而赵投德听着顾维民的话,笑容越发勉强起来。
顾维民没意识到几人的面色差异,他拍了拍赵投德的肩膀,笑呵呵道:“行,那我以后就叫你小赵。投德啊,多亏你找到了邪师的线索,我在这里先谢过你了!”
“……”赵投德与顾维民对视两秒,不知他是无意还是故意,只得败下阵来,“我们都是川渝特调局的,都是一家人,都是我应该的,部长不必在意。”
下班后,赵投德回到家,面上的笑容蓦地降了下来。
这是一张很奇怪的脸,笑着的时候显得温和、讨好,若是不笑了,面容又显得阴沉、狡诈起来。
赵投德一脚踢开书房的门,见黑影鬼坐在他的皮质大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十分自在。
起码比他这个需要出门工作、受人嘲讽,还要被蠢领导刺激的社畜自在。
赵投德轻咳一声,黑影鬼才注意到他的存在,慌慌张张起身,将手中的檀木盒子递给赵投德。
他瞪了它一眼,接过檀木盒子,在他的皮质大椅子上坐了下来,发出一声喟叹。
还是家里舒服啊。
赵投德闭着眼平复了一会儿心态,睁眼将盒子打开。
檀木盒子外表与普通盒子无异,内部却是别有洞天。
盒子内部的表面雕刻着繁复的符文,随着程麦振的消失,符文已经失去大半效用,只勉强运转着。
在此之前,符文表面上会聚集大量阴气,随着符文运转,让阴气覆盖在规定区域,供此地特定的鬼吸食,简而言之,养鬼。
“也不知道负责此事的玄师是什么废物,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还需要我善后!”赵投德面上覆盖戾气,将盒子猛地扔到地上,檀木盒子瞬间便盒盖与盒身分家,“要不是我进入槐山大学,把这破盒子挖出来,他还能安然在集团中稳坐吗!”
黑影鬼脑袋与脖颈连接处一凉,他慢吞吞蜷缩起来,生怕赵投德动怒后对他动手。
赵投德丝毫不在意,他的目光落在虚空中某处,阴恻恻道:“传闻之前陆氏工地中曾出现过一位玄师,破了我们的养鬼大阵,杀了好不容易养到一半的大鬼,之前一直不知这位玄师的身份,如今看来与陆氏有关,又实力高强的,就只有苏青蝉了。”
赵投德凝眸细思,目光落在仍在运转的养鬼符文上,若有所思。
养鬼符文未曾失效,说明与程麦振还有微弱连接,说明那苏青蝉的确说了谎,程麦振此鬼未死。
不仅未死,状态还很虚弱,甚至险些与养鬼符文失去联系,是以他被限制了自由与实力,恐怕正在苏青蝉手中受尽折磨。
苏青蝉不将未杀死程麦振的消息告诉川渝特调局,赵投德虽不清楚她的意图,却也知道她屡次破坏寰宇集团的计谋,与他定然不在同一条战线上。
一旦苏青蝉将程麦振交给特调局,程麦振又是个窝囊的,按照特调局的手段……
他必定会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吐出来,一点不剩。
事情脱离掌控的失控感令赵投德十分不适,他皱着眉头,细细考虑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
最紧要的,便是将程麦振从苏青蝉手中带走,决不能让特调局审问此鬼。
赵投德在此前曾调查过苏青蝉,知道她常驻在夷渚市。
他深吸一口气,给顾维民打去电话,电话那头很快就传来回应:“投德啊,这么晚了给我打电话,发生了什么事啊?”
听着那一声“投德”,赵投德闭了闭眼,再度为苏青蝉给他造成的伤害感到痛苦起来。
那是一种人格上的侮辱,持续地、温水煮青蛙般对他造成难以言表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