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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不可以,不可以,我们这是在赶路,在逃命。”
“您不记得我们为什么出京了吗?”
沈期差点被她气笑了:“不是因为你吗?”
“我陪着你去辽西,你还要这般疏远我。”
“你说我从来不顾你的意思,未免也太伤人。”
他自嘲般地别过了脸。
良久,也没等到宋琬哄他,或者再发表什么高论。
她仅仅是无语地瞧着他,好像真觉得不懂事的人是他。
沈期最受不了她冰凉的眸子。
只要她不笑,不温软,他就毫无安全感。
虽然她嫁了他,但她也随时可以走掉。
他撑着头,整个人都缩到车壁一边,决心如果宋琬不先开口,他可以哑巴到明天。
可宋琬真的没开口,车队已经驶出城门,快到临津了。
沈期忽然很想闹出点什么动静,再僵持下去,他一定先比宋琬受不了。
于是他站起来了些。
宋琬沉默着打量了他一眼,似乎在等他说什么话。
沈期在原地滞了半刻钟,终于发了狠。
“你不喜欢我,我走就是了。”
他在宋琬微微失神的目光中,单手勒马,跳下了马车。
车夫吓了一跳,生怕自己得罪了这尊大佛。
宋琬也不放心,揭开车帘,稍稍探出了些许。
可沈期并没有任何生气的表现,反而很从容地嘱咐侍从烧炭,驾一辆空马车。
宋琬垂下长睫,心里莫名有些慌。
但她不想在外头跟他吵架,她相信他的爱不会轻易动摇。
她可以等到了驿站,同他好好说。
车队约莫又走了两个时辰,快到河间郡了。
马车停下来,她似乎听见张瑛绕到后头请示:“侯爷,凌县有驿馆,不如今夜先休息?”
宋琬莫名支起了耳朵。
沈期的声音不咸不淡,好像没什么情绪:“你是都察院的人,问本侯做什么?”
张瑛不明就里,沈期身份最高,自然是问他了。
难道沈期又开始讨厌掺和这趟,非要推着他去问谢环?
张瑛讷讷地,腹诽了一句这两人真奇怪,又绕到前面问宋琬。
宋琬自然是很利落地下了马车,装得很平静,走到沈期车外。
“侯爷请。”
疏离的,尊敬的,完全隐去女声的语调。
沈期觉得好无奈。
他是真不明白宋琬在外跟他亲厚些,又能怎么样?
如今竟然连最开始的分寸都不如了。
那时候还没有名分呢。
他心里委屈,迟迟没出来。
也许宋琬见他不给面子,就会自己走。
他坐在车座上,漂亮的指节却落在车帘,像是在等待什么。
一阵风却猛不丁地灌进来,吹得他指尖有点凉。
他忽然有些担心宋琬,好巧不巧,外头又传来一声咳嗽。
他差点没吓死,几乎是瞬间跳下来。
宋琬抬起头,吸了吸鼻子:“我不冷……”
沈期却很着急,一时懊悔也有,烦乱也有,想来想去,许是后来燃炭烧没了,宋琬没有叫人添。
一个完全不知道顾惜自己身体的人。
他只觉快要被宋琬气饱了,又像是被自己气饱了。
但如果他解下披风,裹在宋琬身上,她一定又要怪他,还要拿巴掌呼他嘴。
沈期不开心,径直先进了驿馆。
宋琬跟在后头,没忘了指挥下人系马,稍微卸几个箱笼。
她忙着,沈期不喜欢她忙,何况外头风冷。
他眉头越皱越紧,似乎想把宋琬扯进廊下。
张瑛却不懂眼色地凑过来:“侯爷,待会儿怎么安排?”
“您和谢御史住一间吗?”
他是真拿不准这两个人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