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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男女关系一个处理不好是要吃花生米的。
姚厂长最近春风得意,对于金屋藏娇的事也是瞒的死死的!
他明白今日这件事怕是不能善了了,赶忙态度端正地说道:
“小兄弟,昨天我们的皮带式输送机坏了,我怕影响生产,心急气躁说话做事有点过分,当着大家伙儿的面,我给你们赔不是!
有什么事,咱们到办公室坐下来,喝着茶心平气和地解决。”
齐跃进这才满意地点头,“行吧,那就将你们厂里领导们都喊来,省得你闷不吭声,再给我们压一口黑锅,让保卫科的人把我们关禁闭。”
齐老太也麻溜地爬起来,“你们可别想着糊弄人,咱们老百姓有的都是生活智慧,不傻!
再说了,但凡我家老头子没见我们回家吃饭,保管要问问你们总厂,杀人灭口是对的不?”
“大娘,您说这话就严重了,现在是新社会,不喊打喊杀的,”姚厂长嘴角抽了抽,这不是胡搅蛮缠吗?“更何况我行得端坐得正,有什么害怕的?”
这也是事实,他们什么都没做呢,谁知道他内心的算计?顶多这次重拿轻放,他另外找时间谋划了。
只是,不知道那个小伙子,知道他多少私事了!
等到了办公室,姚厂长让秘书给齐家人泡茶,喊了三个亲信,一个副厂长和两个主任。
人到齐后,齐跃进没说话,反而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按照徐厂长给他留的电话拨过去:
“同志您好,咱们这是京都内燃机总厂吗?请帮我转接内一厂办……您好同志,我找徐开诚徐主任,我是齐跃进,他侄儿!”
办公室里刚才还胸有成竹的几个人对视一眼,心里有些发毛。
京都内燃机总厂,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那可是组织重视的单位,他们行业的龙头之一,又是在京都,可见其位置的厉害。
等待接听的空,姚厂长笑笑:“小同志,咱们厂内部的矛盾,就不麻烦内燃机总厂那边的领导了吧?
只要我们能做到的,肯定会努力达成。之前是我忙晕乎了,加上心急,话不经脑,犯了错误。
我回家后越想越不对劲,一早来厂里,就想重新安排这事呢,你们瞧,这不就闹了个误会,让你们跟着也担惊受怕一晚上……”
齐老太忍不住哼了声:“你那哪里是一早来安排,肯定是听说我们在门口抗议,火烧屁股跑来的!
真会往脸上贴金,也得看脸皮是啥做的,能不能粘上……”
这话太直白了,姚厂长反驳不了,只能抹着汗赔笑,“昨天厂里对张师傅的处罚只是口头上的,并没有出任何文件。
他仍旧是五级工,一切照旧!这个季度的优秀员工,还是他的。”
齐跃进嗤笑声:“姚厂长,我姐夫本来就是优秀员工吧?还是说你准备夺了他的荣誉,想送出去当你的铺路石?”
姚厂长那叫一个憋屈啊,“小同志话不能这么说,优秀员工是一项荣誉,哪能年年都是一人啊?”
“哦,我明白了,家属院里大家伙儿都说,谁送的礼厚重,这个荣誉就落在谁家,”齐来英点点头恍然道。“没想到是真的!”
这一个又一个帽子,扣得姚厂长手忙脚乱的,根本摘不完。“没有的事,我们是根据员工们的日常表现,加上大家伙儿投票选出来的。”
“明白,面子要、礼也要呗,走个形式糊弄人,”齐跃进点头解说。“大家都懂,姚厂长藏掖着没啥意思。”
姚厂长是明白过来了,自己说得多错的多,随便一句话都能被过度解读,偏偏还跟真相很接近……
一个人鸡蛋里挑骨头还行,这一家人都盯着他一个蛋挑,谁受得住?更何况人家不是他以为的没权没人。
“不然,你们说怎么办吧!”他有些破罐子破摔,“以后张师傅还得在厂里工作,大家总不能闹得很难看吧?”
齐跃进笑笑,低头看了下表,也就十几秒钟后,屋里的电话响起来。
“喂您好同志,我找齐跃进,”徐主任洪亮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出来。
“叔,我就是跃进,”齐跃进笑道:“我在津市港口机械厂呢,您看,咱们俩地离得近吧?要不,您将欠我的仪式给补上呗?
也不用多麻烦,就看看厂里有没有红旗轿车,您带着司机过来,敲锣打鼓送锦旗红花……
让我爸妈脸上有光,邻里知道这事不是我们家胡吹的,他们老儿子特别有出息……
顺道我给你介绍下我二姐夫,人家学历不算多高,但是他研究了高中压阀门生产中的优化方案,差点被截胡,这不在办公室掰扯呢?”
徐主任听了忍不住笑出来,“好好好,我也一直惦记着这件事呢!既然是要嘉奖,肯定是要让亲朋好友见证。
今天有些匆忙,我先准备下,明天上午就过去……到时候我带上懂阀门的技术员……”
“好嘞,那我让我三姐夫给您整一桌好酒好菜。他手艺可是我们码头巷数一数二的!”
挂了电话,齐跃进看向姚厂长,“是金子,在哪里都能发亮。我二姐夫很快就去内燃机车报道了,啧啧,你现在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赔了夫人又折兵。
本来你不贪心的话,厂里的高中压阀门被改良,这功劳是我二姐夫的,面上有光、带队好的不还是你?
你说你咋这么想不开呢?”
姚厂长心痛啊,正因为他知道这份功劳之大,所以他才想狠下心,给自己的外甥攒功,直接将人调到办公楼,甚至能当个组长。
这样的事情他不是第一次做了,怎么就阴沟里翻船了呢?
“只是吧,我姐夫去京都内燃机总厂,那是他有本事,可你们诬赖欺压他的事情,是不是得有个交代?
不然以后厂里的老人们,哪里敢一心一意为厂里?”齐跃进双手插着口袋,淡淡地说。
姚厂长几个人都是老油子了,却仍旧抵抗不住他的步步紧逼,“那,那我们给他破格升为六级工?他不管在哪里,都要对组织做出贡献的。
说不定他在这里成为六级工,到了内燃机总厂又被拔高一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