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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将计就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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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一点都不疼。”

楚欢歌唇色惨白,抬手替秦氏擦泪,“姐姐是府里的掌上明珠,她必定不喜我回来分走您和爹爹的疼爱,区区皮肉伤,您不要怪姐姐。只要能够留在你们身边,哪怕做府里的仆从杂役,我都是愿意的!只要能让姐姐开心,这些苦算不得什么……”

秦氏眼底尽是心疼。

她轻抚着楚欢歌的脸蛋,“好孩子,流徽平日里不是这般嚣张跋扈的性子,可能是一时接受不了,你莫要与她生分!”

楚欢歌点点头,扮做乖巧。

待秦氏起身给她盛药,楚欢歌的眼底暴戾难掩,该死的贱人,敢伤她!

若不是为了秦家的基业和人脉,她怎会对秦氏那蠢妇柔声细语的讨好卖弄!

楚家的所有,未来都是她的!

“去!帮我做件事!”

楚欢歌趁着秦氏不在,把腰间系着的那枚玉佩塞到侍婢的手里,给她使着眼色,迅速低语两句。侍婢手脚麻利,当即把玉佩藏在袖摆里匆匆出门。

待秦氏回来,就听到楚欢歌挣扎着从卧榻上爬起。

“你的伤不能乱动,有事情让侍婢去做,安心躺着!”

秦氏关切的坐在卧榻旁,楚欢歌豆大的泪珠从眼眶里滑落,紧紧抓着她的手,“娘,我不疼!您送我的玉佩,不知掉在何处了!我必须要找回来,那是娘送给我的第一件礼物!我怎会如此笨手笨脚,明明就挂在这里的!”

“公子,咱们回来的时候,撞到了大小姐。”

“奴婢、奴婢猜想会不会是大小姐喜欢,便趁机偷偷拿走了?”

侍婢从旁开口,惹得秦氏猛地回头怒视。

“你是哪里来的东西,主子们聊天,有你插嘴的地方?还不掌嘴!”

秦氏乃将门之女,管理府中自然严苛,侍婢顿时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楚欢歌忙拉着秦氏的胳膊,“娘,这是从小便跟着我的丫鬟,不懂府里的规矩,还请娘亲别怪她。只是她说姐姐拿走的,肯定是瞧见什么,不如去问问姐姐,也好还她清白。”

“你如此说……那便去看看。”

秦氏犹豫半晌,扶着楚欢歌向清晖园走去。

“姐姐,你可瞧见我的玉佩了?”

楚欢歌站在庭院里,看着正看话本的楚流徽,脆生生的问道。

楚流徽手指轻轻捻着书页,抬头懒洋洋的瞥了她一眼,“那般成色的东西,娘平日里不知给了我多少,何苦要拿你的?好大一口黑锅,便要栽在我的头上?”

“姐姐别生气,只是娘亲初次送我礼物便丢了,这丫头又说曾看到姐姐拿着……”

“不若让她进去找找,若是没有,我定给姐姐赔罪!”

楚欢歌试探着开口,眼神却是示意侍婢往院里走。

春桃横在门口,对着侍婢的肩膀猛推,“放肆!此处乃大小姐的闺房,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她骂道,秦氏却开口,皱眉有些偏心的说,“流徽,既然不是你拿的,让她进去看看又何妨,总归是能还你清白。”

“娘,东西并非我拿的,却要让我自证,如此可笑,你竟也愿意帮她?”

“若是他日,她说东西在我身上,胡乱编造要当众命我脱衣自证,难道我也要从?”

楚流徽话说的难听,秦氏要反驳,却被她打断,“并非我不容楚欢歌,可爹爹在外只找了两个稳婆,便把人接回来,塞给我做弟弟。他如何自证血脉?难道只凭爹爹说了两句话?那稳婆的证言,只需给点儿金银,便能作假!”

“我还没有追究,娘亲怎偏心如此!”

楚流徽掐着掌心,逼出几滴眼泪,装作无心的埋怨,却意在给秦氏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

前世,秦氏满心愧意,对楚欢歌的话从不质疑。

可若是不被楚修竹和楚欢歌给蒙蔽哄骗,娘又怎会瞧不出其中的端倪!

“罢了,春桃,让人进去吧!”

楚流徽见秦氏若有所思的垂眸,摆摆手,示意春桃让开。

楚欢歌心里打鼓忐忑,仔细凝视着楚流徽,方才的那番话,该不会是她发现什么了?

不会!爹从三年前就筹谋计划着给她编造身份,接她入府,所有的认证物证皆是找不出半点错处!养在深闺里的女人又能察觉出什么?

楚欢歌强行安抚着情绪,跟着侍婢往卧榻里走。

那侍婢直奔着床畔的梳妆匣,还没有打开便叫,“喏,不是在这儿!”

秦氏快步走过去,楚欢歌只在后面开口帮腔,“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若是喜欢,我给你就是,怎能偷呢?若传出去,岂不是让楚家颜面无光。”

楚流徽眼眸泛起点点意味,环抱着肩膀看唱好戏的两人。

“你睁大眼睛看看,这真是你的玉佩?”

她努努嘴,秦氏已经从侍婢的手里把玉佩取来,拧眉道,“这是前年生辰,我给流徽的,并非是你的那块。”楚欢歌听闻,表情僵住,慌张难掩。

“你这贱蹄子,敢污蔑我家小姐!”

春桃撸起袖摆,对着侍婢猛地一推,啪嗒的脆响传来,侍婢腰间露出两块玉佩碎片。

“好啊!竟然是灯下黑!”

“你把玉佩偷走还想栽到我家小姐的头上,简直大胆!”

春桃忙弯腰把玉佩捡起来,递给秦氏。

秦氏确认无误,当即冷声开口道,“如此品行不端之人,不能留在公子身边,找人牙子来,发卖出去!欢歌,你莫要再替她求情,我会让管家给你找几个得用的人伺候。”

“娘……”

楚欢歌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发展,张口想留,却看懂秦氏眼里的不满,把话咽回。

玉佩明明已经放在楚流徽的梳妆匣内,怎会出差错?

楚欢歌偷偷掐着手心,眸底泛起狐疑。

楚流徽微微挑眉,前世曾栽到一次的地方,她又怎会栽到第二次?

春桃自小陪着她习武,近身的时候把东西神不知鬼不觉的藏到人身上简直轻而易举。她提前把梳妆匣的玉佩换掉,藏在掌心,趁着推搡之际再挂到那丫头身上,自然没人发现。

前世,那身手了得的丫头是楚欢歌的左膀右臂,帮她做出不少恶事。

如今,她要提前斩断楚欢歌的臂膀,看她还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