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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费时间!”媚媚不耐烦地打断他,“卫大师已经在等着我们了,你在这墨迹什么?”
钱策贵的表情有些尴尬,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叹了口气,对陈老说道:“陈先生,那我们先告辞了。改天再登门拜访。”
陈老端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脸色阴沉得可怕。大牛在一旁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眼中怒火翻腾。
就在二人转身要走时,我忽然开口:“你寿宫有黑气萦绕,近日遭了大厄运吧?”
自从继承了黄河河神的神位,这种感知对我来说如同呼吸般自然。眼前的媚媚周身缠绕着浓重的黑气,就像一团看不见的乌云。
包厢里突然安静下来,媚媚和钱策贵同时停下脚步。空气仿佛凝固了,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
我继续说道:“而且你身子很虚,阴气极重。这阴气不是一般的重,像是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媚媚猛地转过身,眼中带着怀疑与惊诧:“你你怎么知道?”她的声音微微发颤,“莫不是在胡说八道?”
“是啊,我就是瞎猜的。”我淡淡一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二人对视一眼,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冷哼一声,扬长而去。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渐渐远去,却依然能感受到他们内心的不安与动摇。
这时服务员小心翼翼地送来了菜品,大牛终于忍不住骂道:“真把自己当大爷了!看不起谁呢!”
陈老笑着安抚道:“张默兄弟,别和他们一般见识。这种人啊,不值得生气。”他夹了一筷子菜,递到我碗里。
“张默,”陈老忽然放下筷子,神色认真地问道,“刚才那话,是真是假?”
我低头吃饭,漫不经心地说道:“他们都不信,说了也白说。”
陈老哈哈大笑:“张默兄弟,我真是越来越欣赏你了!来来来,喝酒!”
看着眼前的陈老,我不禁想起那条神秘短信的警告。可到目前为止,他对我似乎并无恶意。但这种直觉真的可靠吗?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窗外的天色渐暗,街灯一盏盏亮起。包厢里的气氛也渐渐轻松起来,大牛甚至开始讲起了他年轻时的趣事。
吃完饭已是午后,大牛非要陪我在县城逛逛。他说县城虽小,但也有不少有意思的地方。我本想拒绝,但拗不过他的热情。
我们漫步在县城的街道上。傍晚的风带着凉意,街边的梧桐树沙沙作响。路过一家小店时,大牛突然停下脚步,神秘兮兮地对我说:“张默,这家店的糖葫芦可是一绝,要不要尝尝?”
看着他期待的眼神,我不禁莞尔。这个糙汉子,心思倒是细腻。
回到旅馆,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间,时间一点点流逝。
十点整,门外响起敲门声。
“先生,有人找。”服务员恭敬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
我立刻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大牛也从隔壁房间赶了过来,一脸戒备。
推开旅馆的大门,宁道长正站在门口等候。月光洒在他身上,给道袍镀上一层淡淡的银辉。
“臭道士?”大牛恍然大悟,“小默你就等他啊!害我提心吊胆半天。”
我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宁道长却不以为意,只是淡淡道:“走吧,咱去停尸房查一查。”
夜色如墨,路灯的光晕在雾气中显得朦胧而诡异。很快,我们坐上等候多时的出租车,直奔停尸房而去。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路灯的光影在车内明明暗暗。我望着窗外,心中却在思索今天发生的一切。媚媚和钱策贵的反应,陈老的态度,还有即将面对的未知一切都扑朔迷离。
出租车在寂静的夜色中驶向目的地,轮胎碾过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我知道,今晚注定不会平静。
打开冷藏柜的一瞬间,我的手指触碰到了尸体冰冷的手。那种冰凉而僵硬的触感让我整个人如坠冰窖,肌肉不由自主地绷紧,猛地抽回手。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心跳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小默,你怎么了?”大牛察觉到我的异常,立即上前一步。他紧张地左右张望,一只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武器上。
我张了张嘴,刚要说尸体动了,目光却再次扫向柜内。一具年轻女性的尸体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如纸,仿佛刚才的触碰只是我的错觉。
停尸房内的灯光忽明忽暗,在尸体惨白的脸上投下诡异的阴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味,混杂着刺鼻的消毒水气味,让人作呕。
“害怕了?”大牛看我脸色发白,咧嘴笑道,“堂堂河神,连具尸体都怕?这可不像你啊。”
我尴尬地咳嗽一声,试图掩饰内心的不安。确实,作为黄河河神,这点胆量是不够看的。这具尸体虽然已经失去了生机,但却仍然能够自主行动,宛如一个行走的活尸。这种恐怖景象令人毛骨悚然,令人不寒而栗。它会不受控制地到处游荡,给周围的人带来巨大的危险。,任谁遇到都得犯怵吧?何况最近几天,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要发生。
宁道长倚在墙边,神色淡然地看着这一切。昏暗的灯光下,他那张饱经沧桑的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深邃得让人看不透。
“这段时间,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宁道长突然开口,声音沙哑而低沉。
我愣了一下,回想起最近确实总觉得心神不宁。黄河水域内,水鬼的活动频繁了许多,就连平日里安分的水妖也变得躁动不安。但这些究竟意味着什么,我一时也说不上来。
“确实”我犹豫着开口,“最近水域内不太平静。”
宁道长点点头,仿佛早已料到我会这么说。他缓步走到冷藏柜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柜门。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让你来看这具尸体吗?”他问道,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我摇摇头。自从三天前发现这具女尸漂在黄河里,案件就一直扑朔迷离。按理说,这应该是警方的事情,可宁道长却坚持要我亲自来看。
“张默,你仔细看看。”宁道长上前拉开柜门。当尸体完整地露出头部和肩膀时,他停下了动作。
尸体的皮肤呈现出不自然的青紫色,但诡异的是,她的面容看起来异常安详,就像是睡着了一般。我注意到她的头发还在滴水,水珠落在不锈钢台面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