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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昏迷不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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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大牛皱眉道,“都已经这么久了,为什么头发还在滴水?”

宁道长不答反问:“溺死之人也算水魂,这位掌管着幽冥地界的鬼神大人,掌握着生死大权。他能够操控死者的灵魂,指挥亡魂来往于阳世和阴界之间。凡是死去的人,都要经过他的手审判,决定其来生的命运。,这个道理你明白吧?”

我点头表示知晓,这是阿四他们教过我的基本常识。水中溺亡的人,魂魄会被水鬼勾走;而在陆地上死亡的人,魂魄则归地府管辖。

大牛一脸茫然,显然对这些超自然的规则一无所知。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道长,能不能说人话?打哑谜谁听得懂?”

“有意思”宁道长轻声说道,“这人是在陆上死的,魂魄既没被水鬼勾走,也没下地府。”他顿了顿,目光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你说,去哪了?”

我心里一紧。如果魂魄没有按常理流转,那就意味着背后必然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就在这时,空气突然变得粘稠起来,仿佛有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温度骤降,我甚至能看到自己呼出的白气。

“怎么回事?”大牛警觉地环顾四周,手已经摸上了腰间的武器。

宁道长却像是没注意到异常似的,自顾自地说道:“人活着时,头顶和两肩各有一把火。这是生气所在,也是通往阴阳两界的门户。”

他的声音变得越来越飘渺,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感觉到一股奇异的能量在空气中流动,那是一种介于阴阳之间的力量。

“且看好了。”

宁道长口中开始念诵晦涩的咒语,声音由轻到重,由缓到急。最后,他猛地一声暴喝:“无量天尊,现!”

他的手在尸体左肩一抹,一团幽蓝色的火焰突然亮起。那火焰不似凡火,没有温度,却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气息。

更诡异的是,当这团火焰出现的瞬间,尸体的手指微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

我和大牛都看呆了,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宁道长要我来看这具尸体了。

这哪里是普通的溺水身亡,分明是有人在玩弄生死,妄图破坏阴阳秩序!

“你们先走,这法式不能有人,不然会被阴魂索命,你们先走,我做完后去找你们!”宁道长的声音带上了一丝颤抖,与此同时,几个扭曲的黑影出现在了墙边。

我们只好离开,回到了住处。我浅浅睡了一会,刚从床上爬起来,还没来得及揉揉惺忪的睡眼,手机又是一声提示音。钱策贵的短信跳了出来,一串地址映入眼帘。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我站在镜子前匆匆洗漱。水珠顺着下巴滴落,镜中的我眼底泛着一丝倦意。这一宿睡得并不安稳,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收拾完毕,我站在隔壁大牛的房门前,抬手轻扣。

“咚咚咚——”

门内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接着是钥匙转动的声响。大牛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出现在门口,上身赤裸,只穿着一条松垮的大裤衩。

“小默,你这次又要发什么疯?”他打着哈欠,眼睛都睁不开。

我靠在门框上:“有点事要处理,要不要一起?”

这句话仿佛有魔力,大牛瞬间清醒了,眼睛里闪过一丝兴奋:“什么好事?该不会又是发财的机会吧?”

“不是,是昨天的那两口子,找我帮忙。”

大牛的表情立刻垮了下来,脸上写满了不屑:“就是你说的那对装腔作势的夫妻?算了吧,让他们自己折腾去。”他挥了挥手,作势要关门。

“去看看吧。”我拦住门,“说不定真有什么急事。”

大牛翻了个白眼,但还是转身回屋换衣服:“等我五分钟。”

换好衣服的大牛跟在我身后,一路都在嘀咕:“等会儿可得狠狠宰他们一笔,那个钱策贵一看就是有钱人。”

我没接话,心里却在想:这事八成都解决不了,还想着收钱。

打车来到短信上的地址,是一处高档住宅小区,规模和档次与陈老住的地方不相上下。门口的保安拦住我们,态度还算客气。

“您好,请问找谁?”

我刚要回答,大牛就掏出手机:“钱策贵,8号楼2单元。”

保安打了个电话确认,态度顿时热情了许多:“钱先生已经在等您们了,请跟我来。”

没走多远,就看见钱策贵从楼道里跑出来。他穿着一件价值不菲的睡袍,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勉强。

“老弟,可算等到你们了。”钱策贵连声招呼,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

大牛接过烟,开门见山:“钱先生,看事的费用可不便宜。不管成不成,这钱都得给。”

钱策贵的笑容僵了一下,但还是点头:“应该的,应该的。只要能救我老婆,多少钱都行。”

我看不下去了,打断道:“先看看什么情况吧。”

电梯里,钱策贵不停搓着手,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絮絮叨叨地说着早上发现媚媚不对劲的经过,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慌乱。

走进房间,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呛得我差点打喷嚏。卧室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床头的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

媚媚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得吓人,与昨天那个光彩照人的样子判若两人。我走近细看,发现她寿宫的黑气比昨天更重了。

这让我想起师傅讲过的面相十二宫之说。寿宫主一个人的生死,昨天我就看出她寿宫有异,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

仔细查看后,虽然媚媚已经没了呼吸心跳,但寿宫的黑气还未完全散尽,这说明人还有救。只是我没有招魂的本事,这事得找宁道长帮忙才行。

“钱先生,能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吗?”我转身问道。

钱策贵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双手不停地搓着膝盖:“昨天下午,媚媚说要去新开的普渡寺拜佛。我那会儿在公司忙,就让司机送她去了。回来后就说觉得头晕,晚上睡得也不安稳,一直说胡话。今早我怎么叫都叫不醒”

我正要继续追问,钱策贵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钱策贵走到阳台接电话,我则继续观察媚媚的情况。寿宫的黑气虽然浓重,但并不像是正常的病死之相。再看她的眉心,隐约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红光,这情况就更古怪了。

“大师,您看能救吗?”钱策贵放下电话,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我沉吟片刻:“人还有救,不过得请高人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