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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臣政想，他真的该要好好反省了。
羽毛球的比赛在市体育馆举办。
来的人不算特别多，但足够热闹，观众席也情绪高涨。
岁杪被工作人员安排到第一排，旁边给棠溪妍预留了位置。
大小姐起得早，没来得及化妆，下了车就拎上化妆包跑去洗手间。
楚尧一眼在人群中看到观众席的岁杪，拿了瓶水过去，“女明星，喝水不？”
“不用了，谢谢叔叔。”杪杪乖乖道谢，拍了拍她另一边的位置，“你坐吗？”
“不了，叔叔年纪大了，坐着腰疼。”楚尧硬是挤出一抹微笑。
岁杪当真了，还表示理解地点头，“你有试过用护腰吗？”
“……”
楚尧默默拧开盖子，灌了一口，“我得去帮忙了，女明星，不聊了啊。”
他就活该过来搭这两句话。
“看路！”景星酌突然叫了声。
他一脸懵逼。
不过一个转身而已，结果好死不死地撞上了找过来的景星酌，水洒了他一身。
比赛服一湿，贴着他身子，块块分明的腹肌若隐若现，引起周围一片尖叫。
景星酌烦得要命，“哥哥，你眼睛是用来偷屎吃的吗？”
“噗哈哈哈——”
棠溪妍刚好化完了妆过来，听到景星酌这句吐槽，笑得花枝烂颤。
她笑声实在肆意。
景星酌本来就烦，听到那笑声，火气烧得更旺。
他黑着脸回头，“你——卧槽，仙女！”
景星酌眼睛都晃了一瞬，红着脸偏开视线。
棠溪妍愣了一下，刻意歪着身子对上他的目光，“我吗？”
哨声响了一下。
景星酌如梦初醒，脸色僵硬，口吻别扭：“不是。”他侧身让开，迈向洗手间的步子又急又乱，逃似的，“我去换身比赛服！”
“……”
棠溪妍坐到岁杪边上，嘀咕道：“跑什么啊，见到仙女的第一反应不是要联系方式吗？”
岁杪瞄向景星酌逃跑的方向，又仰头看了眼愣在原地的楚尧，提醒道：“叔叔，你不忙了吗？”
“——忙！”
楚尧撒丫子就跑，顺路还把洒完水的空瓶子揣进保洁大爷的垃圾袋里。
“酌酌没怎么见过女孩子。”岁杪替他解释：“据说他们单位来的女孩子，比他还阳刚。”
棠溪妍惊讶地张大嘴巴，片刻后，她努努嘴，“我哥要是也这样，我爸妈也就放心了。”
远在文京的棠溪樾又打了个喷嚏。
这一回，贴心的特助主动提出要帮少爷换一台中央空调。
比赛开始前，双方队员陆陆续续登场。
前面都是中规中矩的比赛，岁杪看得没劲，还不如听棠溪妍跟她吐槽她哥的恋爱史。
棠溪妍嘴上叭叭个不停，手上给岁杪剥着坚果，说到一半还停下来，格外油腻地朝岁杪做了个抛媚眼的动作，“十二，是我对你好，还是你老公对你好？”
“都好。”
岁杪嘴一张，想都没想。
棠溪妍不满足这个答案，追问：“那你更喜欢你老公，还是更喜欢我？”
“一样喜欢呀。”岁杪偏头看向她，“妍宝，你们在我心里并排第一。”
“那我还给你剥坚果壳呢，本小姐这双纤纤玉手给谁干过活呀。”
“哥哥也会。”岁杪下意识回答，“没有，妍宝，你好！”
她忽然正色道：“哥哥手比你粗糙，所以你好。”
“这还差不多。”
棠溪妍轻哼了声，余光落到上场的陈梵身上，她抬手一指，“看梵梵弟弟！”
棠溪妍心里门清。
她先前去香山的时候，意外撞进陈梵房间，看到了草稿本上女孩的名字。
本来想装不知道的，结果被回到房间的男生撞了个正着。
陈梵的脸色当即就拉了下来，也不喊她姐姐，冷声质问：“你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