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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烟赶紧往床的一边缩去,招呼忍冬上床暖暖。
忍冬当然不肯,被她磨了又磨,才脱了鞋上炕。
她跟姜云烟说了刚刚在外面的见闻。
“说是东厢房那边抓了个小偷,人才翻进去就被抓了,幸好没闹出什么大事。”
东厢房那边住着的是方哲瑞跟他的几位好友。
姜云烟听了便担心道:“那表哥没事吧?”
忍冬给她把被子拉高:“姑娘别担心,我刚才让咱这边的一小侍卫过去探听了,就是个小毛贼,被大少爷的朋友属下给抓住了。”
“没事就好。”姜云烟这才放心下来。
她想着明日若是雪停了,还是早早地回府的好,她们在这里毕竟不比在方府安全。
况且今日方哲瑞说的流民的事,始终让她觉得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打着一早要回去的念头,姜云烟很快放下看了一半的书睡去。
……
东厢房这边。
松义轻叩房门进去,在桌案前跪下:“主子,属下无能,那人咬破口中毒药,自尽了。”
赵怀瑾没有发怒,只让松义起身。
不管今日擅闯进来的人是跟随州水患有关,还是旁的什么人派来的。
既然养得起死士,越证明这背后不简单。
松义继续禀报之前因为那死士被打断的情报。
“薛正一年以前跟江宁织造的太监茗叶有过来往,茗叶在江宁织造局待了十来年,手脚并不干净……”
“之后有段时间,薛正跟他同门姜学舟书信来往密切,半年前姜学舟夫妇采购桑蚕时路过随州,没有住进薛府,后来当晚薛正的手下意图给姜学舟夫妻下蒙汗药……”
赵怀瑾听着眉间微蹙,淡声道:“这和水患有关?”
言下之意,他可没闲工夫听那薛正跟他同门之间有什么掰扯。
松义知道自己是啰嗦了,赶紧略过这项,只说后面的。
“薛正是想用他同门手上新织造的布料讨好茗叶,好在明年随州知府任期满后顶替上去。”
“属下顺藤摸瓜上去,那随州知府高晏似乎对调回京城的事胸有成竹。”
赵怀瑾听到这冷哼一声。
明年开春述职后才会有的调动,是贬是升都还不定,这么快就知道自己会调京城,看来该轮到吏部清洗了。
松义还在说:“赈灾款贪墨一事,陆大人已经查出了底细,人证物证俱有,只差您吩咐了。”
松义一直都不解,这案子如此明了,随州知府和同知贪墨赈灾款,直接把人拿下不就行了。
现在又是对这事看管松懈下来,又是不下令批捕,搞得蒋丰和陆谦同样是一头雾水。
谁也不知道皇帝心里在想什么。
但听赵怀瑾说:“派去流民里的人,可有回信?”
松义答:“还未有回信,有两个已经随着部分流民离开方家庄子,明日应该就有回信。”
“继续让人跟紧,随州那边不动,再从锦州开粮仓,需要多少让陆谦自己定,怎么做让他自己想。”
赈灾的钦差,居然被知府和同知在眼皮子底下把款贪了不说,连灾民外溢都搞得一塌糊涂。
作为曾经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下属,赵怀瑾有气,却也愿意给他将功补过的机会。
若是再办不好,按罪论处,最少也是个革职查办。
“陆谦的那封信还未查出来是何人所为?”
松义也犯了难:“陆大人当日的轿撵停放位置有些僻静,毫无线索,不过陆大人说,那笔迹看起来像是女子的落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