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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朗乾坤。
光天化日。
孙启阳就这么旁若无人的亲昵互动。
“哎呀呀,这恩爱秀得,鸡皮疙瘩掉一地。”然后,林默语突然凑近旁边的单身狗云瑶光,挤眉弄眼:“难怪你最近那么甜。”
还在内心挣扎,给自己打气,准备开口说对不起的云瑶光,在状态之外的“啊?”了一声,意识到是林默语在和自己说话,她一脸认真地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满脸疑惑。
没有甜味啊?
林默语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出声,眼神示意她看前方,接着说:“原来是被熏入味了呀!”
云瑶光这才反应过来,鼻子皱了皱,佯装嫌弃的说道:“明明是酸臭味,哪有什么甜!”说着还夸张的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林默语听了,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回应:“对对对,就是酸臭味,熏得人都快受不了啦。”
两人对视一眼,那刻意装出的严肃表情瞬间破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在这欢快的笑声中,所有的不快,所有的芥蒂,都随之,烟消云散。
友谊的小桥说搭就搭。
温和有礼端着架的楚行云,听着这笑声,会心一笑,然而,笑容还未完全消散,他骤然想明白了一些事,逐渐回过味来,别人不了解,这沈悠然还不了解吗,再结合他们前后说的话,事情也就猜的七七八八。
别人宗门的事,他管不了,而有辱太玄宗名声的事,他身为太玄宗沐云峰大弟子,不能放任不管。
“铮”的一声,冷凛的寒光一闪。
只见大师兄原本温和的面容,瞬间冷若寒霜,周身气息骤然变得凌厉起来,在场七人(还有一个尽职尽责操控飞舟的侍从),除了元婴期修为的静虚真人,无人看清,大师兄何时出的剑。
再看时,青色的长剑,依然悬于孙启阳的脖颈处:“看来,你脖子洗得很干净。”他声音不高不低,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更衬得他身姿俊逸不凡,仿佛整个天地都因为他的存在而失色。
有人帅气逼人,有人丑态尽显。
脖颈的凉意,吓得孙启阳六神无主,脸色如死灰一般难看,额头上冷汗不停地滚落,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狼狈不堪,眼神中尽是对死的恐惧,双腿不受控制的发软,“你……你不能杀我!杀了我,凌虚宗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是吗?那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说罢,大师兄手腕轻轻一转,剑刃微微颤动,锋利的剑尖在那人脖颈上划出一道浅浅地血痕,鲜血瞬间渗了出来。
剑刃的这一进,令孙启阳吓得魂都差点没了,膝盖一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别杀我,我错了,求你饶了我……”孙启阳的声音满是哭腔,头低垂着,几乎要贴到地面,卑微至极,好似想到了什么,摸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颤抖着手,指向沈悠然:
“是她,她和我说的你们的坏话,她说,她有一个蛮横霸道,不讲理,见不得她好的师妹,什么都抢,灵植,符箓,丹药……还有你,说你黑白不分,助纣为虐,真的,我没半句假话,我都不认识你们,怎么可能无端那么大敌意。
你信我,我是被她蛊惑的啊!”
孙启阳的脸上涕泪横流,祈求的看向云瑶光:\"云师妹,当时你也在场,你快告诉他们,我说的都是真的。\"
孙启阳这副毫无骨气的样子,差点刺瞎云瑶光的双眼,令她第一次认清,孙师兄是什么样的人(竟是如此的丑陋,渺小)。
“够了,孙启阳!”沈悠然的声音尖锐而颤抖,带着难以压制的怒意,“你自己心胸狭隘,口出恶言,如今为了保命,竟如此颠倒是非,将过错全推到我身上,你还有没有一点骨气和廉耻?”
她试图唤起他的骨气,让他自觉扛下所有。
只是,人在没脑子的时候,说的话是只过嘴,不过脑子的。
“你敢说这些话不是你说的。”他梗着脖不甘的吼道。
往日的你侬我侬,在这一刻,针锋相对,互相指责,丑态百出。
林默语看得津津有味,这瓜,汁水四溢。(这孙启阳真不禁吓,他脑子也不太行,他也不想想,他代表的凌虚宗,大师兄代表的太玄宗,外加众目睽睽之下,给大师兄千万个胆子,他这一剑也不真的砍在他脖颈上的。)
不过这一闹,算是打破了她原本的计划。
林默语其实心里是有自己的小算盘的,荒芜秘境中,她可还记着沈悠然背后损她名声的仇呢。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林默语报仇从早到晚。
她准备在两舟靠近的时候,像学着老鸨的样子,吆喝一声:【哟!沈师姐,星家那个小白脸不要了?这是哪家拐来的男修,看这颜色,啧啧啧……和上一个比差远了,一点都不俊,看着还穷,你眼光越来越回去了。】
不过,仅此一闹,她明白了一道理。
——赠人玫瑰,手留余香。害人害己,祸延自身。
沈悠然是如此,她也是如此。
她偷沈悠然一件亵衣,闹得当众问罪。
沈悠然说她几句坏话,闹得当众对峙。
所以啊,坏事做了,就有痕迹,而痕迹,是抹不掉的。
正在二人攀咬的火热之际,楚行云却收回了剑,并打断道:\"今日便饶你一命。但你最好给我记住,若是敢把这些话传出去半个字,下次可就没这么简单饶了你。”
“是是是,楚师兄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孙启阳如获大赦,忙不迭地点头。
然后慌慌张张地操控着飞舟飞走了。
待孙启阳走后,大师兄看向沈悠然的眼神满是失望,语气还算温和:“沈师妹,上次我是不是就和你说过,你有任何不满和看法,都可以和我说,有问题我们当面解决。再背后说这些断章取义,似是而非的话,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还会让问题越来越大,你到底听没听进去。”
也许大师兄体会到了沈悠然的朽木不可雕,带着她单独去一旁,开启了暴躁的小灶。
楚行云言传身教,谆谆教诲。
沈悠然被训斥得无地自容,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