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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阳慵懒地倾洒在飞舟上,微风轻拂,静虚真人负手而立,目光凝视远方,神识却悄咪咪地关注着舟上的人,孩子们活力四射的样子,让他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温和的笑意。
那笑容,满是对年少的回忆,
当年风华正茂的他们,在这片土地上纵横驰骋,于艰难困苦中拼搏,在挫折磨难中成长。
曾几何时,他也是师父,师兄,师姐……嘴里调皮的小师弟,每每犯错,他们轮着训诫自己,那一幕……随着记忆中人的逝去,逐渐变得灰暗。
可当想起时,他心中会涌起一股难以言明的情绪。
这是许久未曾有过的感觉。
“年轻真好啊!”静虚真人喃喃自语道。
话一出,自己都愣住了,自从被黑气侵蚀以后,心中暴戾之气,日益增加,怎会发出这般感慨?
刹那间,他猛地回过神来,心中一惊。
紧接着,他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
经脉中安安静静,而那股日日夜夜横冲直撞的黑气,不知何时消失不见。
黑气……没了?
“这怎么可能?”他满是不可置信。
此前他为了摆脱这黑气,耗费了无数精力,寻遍了所能想到的办法都无济于事,如今却在这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突然消失了。
他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对突如其来变化的不安。
他不知道这黑气的消失是暂时的,还是彻底根除了。
万一消失只是它的迷惑手段,在他放松警惕,松懈的时候,趁虚而入,到那时再防范,为时已晚。
如果没有万一,它是真的消失了,那能遇到一次,就有可能遇到第二次,再次遇到的时候,自己又该如何应对?
短暂的迷茫和惊喜后,静虚真人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各种念头,他知道,此刻还不是放松的时候,即便危险已经解除,他也不能掉以轻心。
他定了定神,继续盘膝而坐,内视身体。
飞舟上之上的人们,一团和气,飞舟之外的人们,针锋相对。
飞舟之外,与飞舟飞行轨迹,相反的方向,此时正上演着经典桥段:拦路打劫。
“李清川,你可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钱安突然蹦了出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钱安,你背信弃义在先,当日弃我于不顾,如今还有脸让我履行约定?”李清川怒目而视,脸上满是愤怒,差一点,就只差一点……他的命就殒落在自己看不起的奴才手下。
该死的钱安,还有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还恬不知耻的要求他执行当初的约定。
可恶!
要不是无人可用,现在哪至于受这鸟人的气。
“少废话!”钱安神色略显尴尬,但很快恢复镇定,厉声道:“当时什么情况,你也清楚,我留下也是于事无补,我这是权宜的选择。但约定就是约定,还望二殿下守信。”
‘二殿下’三字,咬的极重。
李清川气得浑身发抖,他威胁他,他竟然敢威胁自己:“你背信在先,让我险些丧命,还妄想我会兑现承诺?简直痴人说梦!”他怒喝道。
“这样呢?”
说着,钱安周身灵力陡然翻涌,一股超有气势的风,无风而起,刮着二人的衣摆,呼呼作响。
李清川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只感觉肩膀上,如同压着一块大石,双腿止不住的发软,站得踉踉跄跄。
“今日你若不交出应诺我之物,休怪我不客气!”钱安脸色一沉,威胁道。
李清川对此,只能咬牙切齿:“你这无耻之徒,仗着修为高就欺压我,就算你修为压我又有何用!东西根本不在我身上,不信你自己搜!”他梗着脖子,眼神中闪过一丝有恃无恐。
以他这些时日,对钱安的了解,他不过是个穷酸散修,资源看的比什么都重,而如今,东西没看到,也没摸到,只是从他嘴中听到,他是不会真的对他动死手的,顶多威胁一两句,留着他,可远远比杀了他有用。
钱安听闻,眼中疑色一闪而过。
他双手快速结印,一道灵力如长蛇般探出,精准地卷走李清川腰间的储物袋。
李清川对于钱安的行为,没有任何反抗。
他现在无比庆幸鲛人鱼肉不在自己身上。
另一边,翻遍了整个储物袋,不说突破筑基期的宝物,就连灵石也没看到一块,钱安的脸色愈发阴沉,除了一些生活用品,只有一把散发着幽光的上品法器,——那柄扇子。
钱安原本是要将东西,原封不动的还给李清川的,只是对方眼里不加掩饰的嘲讽之意,是那么的明显,旋即,他改变的主意,蚊子小也是肉,为什么不呢?
“看来你所言不虚。不过这扇子品质不错,就当你给我的补偿了。”
说着,他双手猛地握住那把法器,灵力疯狂的涌入其中,试图强行抹掉李清川留在法器上的神识印记。
李清川见状,脸色大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钱安,你敢!那是我的法器,你不能据为己有!”
他不顾钱安的威压,奋力向前扑,想要夺回法器。
钱安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抬起另一只手,挥出一道灵力,在自己周身形成一道灵力屏障。
随后便继续专注地抹除法器上的印记,随着灵力的不断涌入,法器上李清川的神识印记渐渐消散。
直至全部消失,他将法器收入了自己储物袋。
当钱安做完这一切,抬眼一看,此时的李清川匍匐在地,口吐鲜血。
钱安有些懵,他没打他啊!
当他看到地上的人,从爬起来,再到撞到他屏障上,再到弹飞出去,再到口吐鲜血,恍然大悟,又有些,不可思议,这顶多就一个还算值钱的上品法器,他怎么如此重视?
钱安心念一动,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说道:“你这么在意这把扇子,想必它对你极为重要吧。如果你将承诺给我的东西给了我,我一个高兴,说不定就将这扇子,还给你也说不定。”
李清川恨恨地瞪着他,却不说话。
“你信不信,我一个不高兴,就毁了它。”钱安笑说道。
说着,钱安佯装就要毁了这柄扇子。
“你敢!”
李清川咬了咬牙,心中暗恨对方的无耻,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妥协,暗暗想着:“我看你能得意到几时,想要东西,也要你有命拿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