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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绩定定站住，任由她捶打。
等庄清哭累，他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庄清，我喜欢你喜欢了很久，我的喜欢不比你少。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喜欢？
庄清猛地推开他。
“你喜欢我，为什么在结婚第二天飞去外地，让我成为别人的笑柄？”
“你喜欢我，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给我脸色看？”
“你喜欢我，为什么要和江微不清不楚？”
“沈绩，这就是你的喜欢？你的喜欢未免太抽象了，我看不懂也感受不到！”
沈绩立在原地，庄清每说一句话他脸便发白一分。
他嗫嚅解释。
“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以为你是因为利益嫁给我，我心里气你，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相处。正好那时候江城子公司正在筹备，我主动请缨申请来江城任职。”
“不过我真的没有和江微不清不楚。她以前喜欢过我也跟我表白过，不过我没答应，我们婚事定下来后她也嫁人了，我们就是普通的朋友而已。”
“她有时晚上给我打电话，要么是因为工作，要么是他前夫来骚扰，她害怕所以打电话给我求救。”
他还要再解释，庄清猛地打断他，“不用再说了！你的这些解释太迟，我不想听！”
沈绩握住她手，哽咽，“我现在还深爱着你。你呢？庄清，你还爱不爱我？”
还爱吗？
庄清心脏忍不住抽痛，侧过脸不去看他。
她沉默反倒让沈绩有几分确定，庄清也还爱着他。
“我就知道，你心里也还有我。”
“不，不是。”庄清冷冷否认。
在家的这段日子，她时不时把周盛白的那句话拿出来咀嚼。
或许周盛白说得对，她对沈绩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是羡慕。羡慕他有亲人疼爱，有朋友环绕，有同学仰慕，不像她，总是孤零零不起眼一个人。
几秒后，她面色坦然，她说：“沈绩，我不爱你了，或者说我并没有爱过你，我对你的喜欢很复杂，并不单纯是男女之情的喜欢。”
沈绩整个人如同将倾的大厦，脚步踉跄几欲摔倒。
他不信，还存有希冀，他卑微问道：“一点也不爱了？”
“一点也不。”
沈绩并不信，他说：“你在撒谎，我不信。”他嘴唇惨白，声音有些抖，“我能看你的日记本吗？我宁愿相信你的文字也不相信你的话。”
“不能！”
干脆利落的答案。
无声的沉默在两人之间徘徊，直到楼梯处传来脚步声。
关唯其出现在门口，他惊奇地打量了沈绩几眼，又看了看庄清。
“关老师，您怎么来了？”庄清背过身擦了擦眼泪，然后又微笑着转过身来搀扶他。
关唯其摆摆手，“我没事，没事。”
他指了指沈绩，问庄清：“这位是？”
庄清抿了抿唇，笑意勉强，“一个朋友。”
“哦，那我待会儿再来，你们有事先聊。”
“我们聊好了，他现在就走。”
说罢，庄清看向沈绩，“明天上午京市见。”
沈绩沉默着没说话，对她和关唯其颔了颔首，关门离去。
‘咔哒’声响起，庄清舒了口气，她去厨房倒了杯热水递给关唯其。
关唯其接过但没急着喝，他望着庄清明显哭过的眼睛，问她：“刚才那个人应该不是朋友那么简单吧？”
庄清垂着眼睛，睫毛轻颤，坐到沙发。
关唯其又说：“上次我就见他站在楼下鬼鬼祟祟，本来还可惜，小伙子长这么帅却做贼，原来是我搞错了。”
庄清想起来，上次沈绩大晚上站她门口吓她一大跳。
眼看实在瞒不下去，庄清便老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