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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凑近了些,身上的香水味更加浓烈,“你他妈别跟我开玩笑啊!”
“我不记得了。”李山河茫然地看向她,眼神空洞得像是一潭死水,“我是谁?这是哪里?”他的声音里带着真实的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女人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噗嗤一声笑了,笑声像是金属摩擦般刺耳:“操,失忆?你他妈演电视剧呢?”
她伸手拍了拍李山河的脸颊,力道不轻不重,“别装了,医药费我还没跟你算呢!”
李山河没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她,眼神里透着真实的困惑和迷茫。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着床单,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女人的笑容渐渐僵住,香烟灰掉落在她的大腿上,烫出一个细小的洞,但她似乎没有察觉:“你真不记得了?”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小心翼翼,像是怕惊扰到什么。
李山河缓缓摇头,这个简单的动作都让他头晕目眩。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一件明显小了一号的粉色睡裙,布料紧绷在肌肉上,显得滑稽可笑。手臂上布满了细小的伤口,有些已经结痂,有些还在渗血。
“啧”女人挠了挠头,染成金色的指甲在发间穿梭。
突然,她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那你记得自己叫啥不?”
李山河再次摇头,这个动作让他后颈一阵刺痛。他伸手摸了摸,那里有一道尚未愈合的伤口。
女人嘴角的笑容扩大,露出那颗歪斜的门牙:“行吧,那我告诉你,你叫王铁牛,是我男朋友!”
她说得斩钉截铁,眼神却飘忽不定,不敢直视李山河的眼睛。
“王铁牛?”李山河皱眉,这名字陌生得让他本能地抗拒。他的舌尖抵住上颚,无声地重复这个名字,却找不到任何熟悉感。
“对!”女人理直气壮地点头,胸前的吊带随着动作滑落,露出半个肩膀,“你前几天在工地摔了脑袋,失忆了,医生说要慢慢恢复!”
她说话时手指不停地摆弄着香烟,烟灰掉得满地都是。
李山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骨节分明,虎口有厚茧,指腹也有粗糙的硬皮,确实像是干体力活的。但奇怪的是,他的小臂肌肉线条流畅,不像是长期做苦力的工人应有的样子。
“那你叫什么?”他问道,声音依旧嘶哑。
“我?”女人撩了撩头发,劣质香水的味道扑面而来,“柳红,你女朋友!”她说得理直气壮,但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腕上的一道疤痕——那像是被什么利器割伤的旧伤。
李山河沉默了一会儿,目光在狭小的房间里扫视。
房间很简陋,一张单人床,一个简易衣柜,墙上贴着几张褪色的明星海报。角落里堆着几个行李箱,像是随时准备搬走的样子。窗台上放着一个烟灰缸,里面塞满了烟头,有些还带着口红印。
最终,他点了点头:“好。”虽然直觉告诉他事情没那么简单,但在记忆恢复前,他别无选择。
柳红心里乐开了花,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这男人长得帅,身材又好,带回去绝对能堵住村里那些长舌妇的嘴!她已经在想象那些曾经嘲笑她的人脸上会有多精彩的表情了。
她拍了拍李山河的肩膀,力道大得让他皱了皱眉:“行了,既然醒了,收拾收拾,明天跟我回老家!”
她转身从衣柜里翻出一套男装,明显是匆忙买的,标签还没拆。
“回老家?”李山河接过衣服,布料粗糙,散发着新衣服特有的化学制剂味道。
“对!见我爹妈!”柳红叉腰,吊带裙的裙摆随着动作晃动,“你不是我男朋友吗?总得见家长吧!”她说话时下巴微微抬起,像是在挑战什么。
李山河:“”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但脑子里一片混沌,什么都想不起来。那些记忆碎片像是被锁在迷雾中的珍宝,每当他试图靠近,就会引起一阵剧烈的头痛。
最终,他只能点头:“好。”
柳红得意地笑了,那颗歪斜的门牙在灯光下格外显眼。她转身去收拾行李,哼着走调的小曲,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欢快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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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柳红就拽着李山河上了回村的大巴。她今天特意化了浓妆,穿着一条紧身红裙,像是要去参加什么重要场合。
李山河——现在叫王铁牛——穿着那套不合身的新衣服,坐在靠窗的位置,眉头微皱,目光茫然地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
大巴车很旧,座椅上的皮革已经开裂,露出里面发黄的海绵。空调发出嗡嗡的噪音,却驱散不了车厢里的闷热。乘客大多是些带着大包小包的村民,空气中弥漫着汗臭、廉价香水和大蒜的混合气味。
李山河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那些记忆碎片时不时闪过脑海——月白旗袍的女人,九尾妖狐,血与火的厮杀
但每当他试图抓住这些画面,就会头痛欲裂。
“喂,别板着脸!”柳红用胳膊肘捅了捅他,指甲上的桃红色已经剥落得差不多了,“待会儿见了村里人,记得笑一笑,别跟个木头似的!”
她说话时嘴里嚼着口香糖,薄荷味混合着烟草的气息喷在李山河脸上。
李山河回过神,看了她一眼,勉强扯了扯嘴角。这个简单的动作让他脸颊的肌肉一阵酸痛,像是很久没有笑过了。
“啧,笑得比哭还难看。”柳红翻了个白眼,从包里掏出一盒劣质香烟,熟练地弹出一根叼在嘴里。
她看了看车厢里的禁烟标志,悻悻地把烟又塞了回去,“算了,反正你长得帅,不说话也行。”
车窗外,城市的景象逐渐被农田和低矮的平房取代。电线杆上的麻雀排成一排,像是五线谱上的音符。远处,一群白鹭在稻田中起起落落,宛如飘动的白纱。
李山河的视线扫过那些陌生的风景,心里莫名涌起一股违和感。
这些田园风光本该让人感到宁静,却让他浑身紧绷,仿佛有什么危险潜伏在这平静的表象之下。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摸向腰间,却摸了个空,那里本该有什么东西,但他想不起来了。
“到了!”柳红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甲在他皮肤上留下几道红痕。她指着窗外,声音因兴奋而拔高:“前面就是柳家村!”
李山河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远处是一片依山而建的村落,灰瓦土墙,炊烟袅袅,看起来宁静而破旧。村口有一棵巨大的老槐树,树干粗得要三四个人才能合抱,树冠如伞,投下大片阴影。
大巴在村口停下,柳红拽着李山河下了车。热浪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肥料的气味。几只土狗在路边懒洋洋地趴着,看到陌生人只是抬了抬眼皮。
“记住啊,”柳红压低声音,染成金色的指甲掐进李山河的手臂,“你是我在城里工地上认识的男朋友,家里没人了,所以跟我回来见爹妈,懂不?”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李山河点了点头,喉结上下滚动:“嗯。”他的声音依旧嘶哑,像是很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柳红满意地笑了,伸手挽住他的胳膊,故意亲昵地靠在他身上。她的胸部紧贴着他的手臂,劣质香水味钻进他的鼻孔。
“走,回家!”她宣布道,高跟鞋在土路上踩出一个个小坑。
两人刚进村,就引来了不少目光。
几个蹲在村口抽烟的闲汉盯着李山河,眼神里带着审视和嫉妒。他们皮肤黝黑,脸上布满皱纹,像是被岁月和辛劳过早地摧残了。
其中一个缺了门牙的老汉咧嘴一笑,露出牙龈上的一块黑斑:“哟,红丫头带男人回来了?城里的"生意"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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