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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哈顿,山河集团顶层会议室。
落地窗外,纽约的暮色如融化的黄金般倾泻而下,霓虹灯在渐暗的天色中次第亮起,将整座城市染成一片浮动的光海。
帝国大厦的尖顶刺破云层,哈德逊河上渡轮的汽笛声隐约可闻。
李山河站在全景窗前,修长的身影被防弹玻璃映出一道冷峻的轮廓。他抬手扯松领带,深灰色的真丝面料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间滑落,露出锁骨处一道若隐若现的疤痕,锁骨的下方,是半枚黑色太极印记。
“叮”的一声,染血的战术手套被他丢进垃圾桶。血迹在皮革上已经干涸,呈现出暗沉的褐色,与金属桶底的咖啡渍混在一起。
会议室里弥漫着古巴雪茄与枪油混合的独特气息,墙上挂着的抽象画背后,藏着三处应急武器柜。
“boos,这是本季度财报。”
毒蛇推来一台平板电脑,屏幕亮起,蓝光映在她冷冽的眉眼上。
这位曾经的佣兵团杀手如今已是山河安保的首席运营官,黑色西装裙勾勒出她凌厉的线条,腰间仍习惯性别着陶瓷匕首,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无声无息,时刻带着战场上的警觉。但李山河知道,她右腿外侧的枪伤让她在湿度超过60时会微微跛行。
数字在屏幕上跳动:军火贸易占比从90降至15,网络安全和政要保护业务增长了300。
财务总监马克推了推金丝眼镜,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文件夹边缘的烫金压纹。“但华尔街那帮人说我们”
“说暴发户不懂资本游戏?”李山河轻笑,手指划过桌角那本翻旧的《金融学原理》,书页间夹着一张泛黄的便签,边缘还残留着一枚弹孔。
他抬眸,眼底闪过一丝冷光,“订张去哈佛的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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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沃顿商学院。
案例分析课的阶梯教室里,中央空调吹散费城初夏的闷热。
投影仪的光束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清晰的轨迹,特斯拉的财报数据铺满整个屏幕。
李山河站在讲台前,定制西装包裹着精瘦的身材,袖扣是两枚哑光的50口径弹壳。
“当子弹成本高于股票印花税时,”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指尖在财报的某一行轻轻一敲,粉笔灰沾上他虎口的老茧,“资本战争比真枪实弹更致命。”
教室里鸦雀无声,只有后排几个女生倒吸冷气的声音。
金融系主任理查德教授推了推半月形眼镜,镜片后闪过一丝诧异——这个穿西装像穿战袍的男人,刚刚用五分钟解构了他们研究半年的并购案例。
掌声雷动中,最后一排那个迟到的女人眯起眼睛。伊丽莎白·吴的墨镜滑到鼻尖,露出她如手术刀般精准的目光。
她今天本不该出现在这里,摩根士丹利的晨会刚结束,她连高跟鞋都没换,鞋子的细跟上还沾着纽约早高峰的雨水。
下课铃响,李山河合上讲义,皮质文件夹内侧的烫印隐约可见“k&k军事顾问公司”的字样。
走廊上,李山河刚迈出教室,一双镶着水晶的鞋尖拦住他的去路。
“李先生。”伊丽莎白伸出手,钻石手镯在她纤细的腕间折射冷光。
她亚裔混血的面容精致如文艺复兴时期的雕塑,红唇微扬的弧度经过精确计算,恰好介于礼貌与诱惑之间。
李山河注意到她无名指上的戒痕,推测离婚不到三个月,这位华尔街之狼的名号果然不虚。
他们的手掌相触时,他刻意加重了力道。
伊丽莎白挑眉,虎口的薄茧与他食指的枪茧摩擦出微妙火花。
“您对亚马逊收购案的观点……”她微微前倾,爱马仕丝巾滑落,露出锁骨处若隐若现的纹身,那是一串摩斯电码,“让我少赚了两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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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克菲勒中心顶层餐厅。
烛光在银质餐具上跳跃,窗外纽约的灯火如钻石洒落在黑色天鹅绒上。
伊丽莎白晃动着香槟杯,气泡在dom pérignon中升腾,映得她耳垂上的graff钻石忽明忽暗。她今天换了发型,发尾的波浪卷垂在裸露的肩头,遮住了那个微型通讯器的残影。
“所以,您从ak47转到并购的动机是?”她切开鹅肝,刀尖在盘底划出细微声响。这个问题她问过十七个潜在合作伙伴,其中十二个的回答让她直接取消了后续会议。
李山河的牛排刀在灯光下闪过寒芒,五分熟的肉质渗出淡粉色汁液。
“发现杀人执照比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的罚单便宜时,”他抬眼,玻璃幕墙映出他后腰的枪套轮廓,“而且会议室比战地医院的wifi稳定。”
伊丽莎白突然大笑,笑声惊飞了露台上的鸽子。这个笑容让她眼角浮现出细小的纹路,像冰面裂开的蛛网。
邻座的对冲基金经理们纷纷侧目——他们从未见过“冰女王”这样的表情。
侍者送来甜点时,她用餐巾轻拭嘴角,丝绸布料擦过唇膏的瞬间,李山河注意到她小指不自然地弯曲——那是格洛克手枪后坐力造成的永久性损伤。
“下周伯克希尔年会,”她将一张烫金请柬推过桌面,指甲油是战损般的暗红色,“缺个懂防弹衣的男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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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证券交易所。
当山河集团的狼头logo出现在大屏幕上时,闪光灯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李山河化了老人妆,带着大墨镜站在敲钟台上,身后是清一色西装革履的旧部:毒蛇、幽灵、铁翼,他们像一群被迫穿上绅士外衣的狼,连微笑都带着硝烟味。
伊丽莎白作为承销商代表站在他身侧,迪奥高定的裙摆下,脚踝处的追踪器指示灯微微闪烁。
她假装整理他的领带,红唇擦过他耳廓:“恭喜上市,李总。”薄荷香气中混着一丝氰化物的苦杏仁味,“现在您得学会用做空代替狙击枪了。”
台下记者们疯狂按动快门,却没人注意到两个细节:伊丽莎白无名指上的银质狼头戒指内侧刻着“762mm”的字样。交易所东南角的应急通道里,毒蛇正用消音手枪处理掉最后一个商业间谍。
钟声回荡在交易大厅,李山河望向玻璃幕墙外的阳光。那里不再有血与火的味道,只有无限延伸的资本版图,和一段……始于做空报告的致命邂逅。
落地窗倒影中,伊丽莎白的唇语清晰可辨:“下一个目标是高盛。”
而在三百米外的四季酒店顶层,马克盯着电脑屏幕上暴涨的股价曲线,终于撕掉了那张写满狙击坐标的便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