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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狼头佣兵团新总部,地下三层战术指挥中心。
李山河站在全息沙盘前,三十名新入团的精锐佣兵如标枪般挺立在阴影中。
三年前那个在沙漠中挣扎求生的菜鸟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被称为“狼王”的男人——黑色战术服包裹着更加精壮的身躯,左眼下方多了一道贯穿至太阳穴的疤痕,像是被某种猛兽的利爪划过。
“东欧地形复杂,记住你们的火力覆盖范围。”他的声音比三年前更加低沉,手指在全息投影上划出三道红色轨迹,“a组负责制高点,b组封锁逃生通道,c组跟我正面突入。”
沙盘上的特兰西瓦尼亚古堡模型在冷光中泛着诡异的青灰色,随着李山河的指令不断变换攻防标记。
佣兵们屏息凝神,没人敢错过这位传奇领袖的任何一个字。
过去三年,他带领这支原本只有五人的小队完成了四十七次不可能的任务,将狼头佣兵团发展成拥有三百名精锐的私人武装帝国。
“boss,教廷特使到了。”毒蛇推门而入,她左眼多了道疤痕,却更添几分凌厉美感。曾经的冷漠已经沉淀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腰间两把镀银手枪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会议室的led灯突然暗下,转为暗红色应急照明。
一位身着枢机主教红袍的老者缓步走入,枯瘦如鹰爪的手指在金属桌面摊开一份泛黄的羊皮卷轴。
“罗马需要狼群的獠牙。”老者的声音像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带着腐朽的气息。
卷轴上用银粉勾勒着欧洲地图,七个红点组成诡异的倒十字图案,每个标记旁都标注着拉丁文日期,正是过去三个月内发生神秘屠杀的地点。
“吸血鬼?”李山河冷笑,手指轻叩桌面的节奏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21世纪了,主教大人还信这个?”
主教缓缓掀开绣金袖口,露出三道泛着幽蓝荧光的抓痕。伤口周围的血管呈现不自然的黑色,像是被某种毒素侵蚀。
“上周,梵蒂冈地下墓穴死了十二个瑞士卫兵。”他干枯的嘴唇颤抖着,“尸检报告显示……”主教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旁的年轻修士连忙递上银质圣杯,“全身血液消失了95。”
会议室陷入死寂。
李山河的目光扫过卷轴,在某个红点处微微停顿——那里标注着“特兰西瓦尼亚,德古拉城堡遗址”。他皮肤下的金光突然不安地流动起来,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两周后,特兰西瓦尼亚山区。
米-171直升机在暴雨中艰难保持平衡,旋翼搅动着如墨的夜色。
机舱内,李山河检查着新装备——镀银陶瓷复合装甲在闪电照耀下泛着冷光,战术腰带上别着紫外线手雷和一把刻满拉丁经文的银质短剑。这把剑据说是某任教皇亲自祝福过的圣物,剑柄处镶嵌的蓝宝石在黑暗中会发出微弱荧光。
“a组就位。”耳麦里传来新晋狙击手“渡鸦”的声音,这个前法国外籍兵团的神射手专门改装了一把发射银质弹头的tac-50。
“b组控制东翼。”这位曾经的菜鸟“铁锤”现在已能独当一面,他带领的突击小队配备了特制的紫外线闪光弹。
李山河踹开腐朽的橡木门,门轴发出垂死般的呻吟。
古堡大厅的腐臭味扑面而来,像是千万朵玫瑰在密封棺材中腐烂了数百年。战术手电的光束刺破黑暗,照出十几个苍白的身影围着一具修女尸体——她的喉咙被撕开,干涸的血迹在石地上形成诡异的六芒星图案。
听到响动,那些“人”齐刷刷转头,瞳孔在黑暗中泛着血红色的光。他们的指甲异常修长,在闪电照耀下像十把细小的匕首。
“圣哉!圣哉!”主教派来的驱魔修士突然高举十字架,念珠在颤抖中哗啦作响。
最前方的吸血鬼发出非人的尖啸,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扑来,那根本不是人类能达到的速度,像是被按了快进键的影像。
李山河凭借多年战斗本能侧身闪避,银质匕首划过对方咽喉。
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伤口处竟冒出青烟,吸血鬼哀嚎着倒地,身体像被点燃的羊皮纸般迅速蜷缩、碳化,最后化为一地灰烬。
“开火!”
特制紫外线子弹在黑暗中划出紫色轨迹,被击中的吸血鬼像蜡像般融化。
李山河突入敌阵,经文短剑斩下一颗头颅,那头颅落地时还在龇牙咧嘴,牙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尖锐,直到完全化为灰烬。
突然,一阵刺骨寒意从脊椎窜上后颈。
李山河猛然回头,看见大厅二楼站着个穿中世纪礼服的男人。苍白如大理石的手指轻抚着水晶杯里的鲜血,在闪电照耀下,那张脸完美得令人毛骨悚然,没有毛孔,没有皱纹,像是被时间遗忘的艺术品。
“狼王……”男人的声音像指甲刮擦玻璃,每个音节都让人牙酸,“你的血一定很美味。”
他优雅地放下酒杯,李山河这才注意到杯子上刻着霍华德家族的徽章——三年前他在艾玛的下午茶餐具上见过同样的图案。
李山河皮肤下的金光突然暴涨,在黑暗中如烈日灼目。吸血鬼伯爵惊愕后退,完美面容第一次出现裂痕:“不可能!你是——”
话未说完,渡鸦的银质狙击弹穿透了他的心脏。
伯爵在尖叫中化为燃烧的火团,点燃了那些描绘屠杀场景的古老挂毯。
黎明时分,古堡庭院弥漫着血肉烧焦的恶臭。
幸存的佣兵们戴着防毒面具,将吸血鬼残骸堆成小山浇上汽油。
主教跪在焦土上,颤抖着捧起一抔混着骨灰的泥土:“愿主宽恕这些迷失的灵魂。”他的声音比来时更加苍老,仿佛一夜之间耗尽了全部生命力。
毒蛇踢了踢烧焦的头骨,它立刻碎成粉末:“这玩意真值两亿欧元?”
她转向正在检查装备的李山河,“boss,下次能不能接点正常的活儿?比如刺杀某个独裁者之类的。”
李山河没有回答。他摩挲着从伯爵身上找到的青铜徽章——上面刻着诡异的莲花标记。
维克托走过来,递过卫星电话。俄罗斯人比三年前更壮硕了,左眼换成了机械义眼,在晨光中闪着红光:“伦敦线报,霍华德家的婚事取消了。”
他意味深长地补充,“大小姐退学去了缅甸,据说在找某种……解毒剂?”他故意重读了最后三个字,目光落在李山河偶尔会泛出金光的左手。
暴雨渐歇。
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李山河棱角分明的侧脸上。他望向东方,皮肤下的金光与朝阳交相辉映,在瞳孔中点燃两簇小小的火焰。三年来第一次,他允许自己想起那双比剑桥玫瑰更蓝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