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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御琛脸色微微泛白,眼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微微低头,带着几分不甘又不得不服软的意味说道:“女帝陛下好手段,难怪修寒斗不过,修寒技不如人,我甘拜下风。”话语里虽有恭维,可那语气却好似被强行压制住的暗流,隐隐翻涌着。
恰在此时,萧夙朝大步流星地走进病房,周身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冷声道:“顾御琛,谁教你这么跟女帝说话的?”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若洪钟鸣响,震得病房里的空气都微微颤动。紧接着,他快步走到康令颐身边,神色关切,柔声道,“令颐,朕看看有没有被气到?”那温柔的语气与方才的冷厉形成鲜明对比,眼中满是对康令颐的疼惜。
顾御琛微微欠身,恭敬道:“陛下。”声音里带着几分敬畏。
顾修寒也连忙打招呼:“朝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惊喜,仿佛萧夙朝的到来让他看到了一丝转机。
顾御琛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杆,说道:“他们的婚事我做主。我可以同意,但我有要求。”他的声音沉稳,可眼神里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毕竟他提出要求的对象,皆是这六界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萧夙朝一听,顿时怒目圆睁,厉声喝道:“顾御琛!!!”那吼声犹如雷霆震怒,吓得在场众人皆是心头一颤,病房里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仿佛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
康令颐赶忙用力拉住即将暴走的萧夙朝,她的手微微用力,试图安抚萧夙朝的情绪,同时冷静地吐出一个字:“说。”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人无法抗拒。
顾御琛微微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说道:“相信萧帝会护着我弟弟,不让他卷入到顾家的算计里的,是吗?”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萧夙朝,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也有一丝试探。
萧夙朝皱了皱眉头,冷冷地回道:“他是朕的发小,朕同意。没别的要求了?”他的语气中依旧带着几分不满,对顾御琛提出条件这种行为感到十分不悦。
顾御琛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说道:“修寒结婚当天,还请女帝陛下到顾家帮忙镇个场子。”此言一出,病房里瞬间一片哗然,众人都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萧夙朝彻底怒了,他猛地向前跨出一步,手指着顾御琛,大声斥责道:“整个六界都知道海城顾家的顾老爷子养了一群狼,看着这些狼自相残杀。顾家一窝豺狼虎豹自相残杀的,你让令颐去镇场子,万一出了什么事你担得起吗?”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担忧,对顾御琛的这个要求感到不可理喻。
顾御琛脸色煞白,连忙低头道歉:“抱歉,萧帝。”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显然被萧夙朝的怒火吓到了。
叶南弦一直静静地站在一旁,此刻他微微上前一步,神色平静地说道:“萧夙朝,别动怒。舒儿嫁过去后,顾修寒是我妹夫,想来顾修寒不需要叶家、青云宗护着。”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试图平息这场风波。
康令颐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炬,直视顾御琛的眼睛,说道:“顾御琛,你是怕顾家的其他人忌惮叶望舒嫁给顾修寒后手里的暗影卫令牌,从而用舒儿威胁顾修寒?”她的眼神犀利,仿佛能看穿顾御琛内心深处的想法。
顾御琛眼底划过一丝欣赏,他微微点头,说道:“正是。”他对康令颐的聪慧感到由衷的佩服,同时也庆幸自己遇到了一个能理解他的人。
康令颐微微颔首,思索片刻后说道:“这样吧,咱们这些做兄长做姐姐的都是为了两个小孩考虑,朕大可以护着顾修寒,但是朕与叶总不在的场合,你需要护着朕的妹妹。”她的语气坚定,提出了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解决方案。
顾御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女帝是聪明人,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修寒,叫姐姐,快点。”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讨好,希望能缓和与众人的关系。
康令颐摆了摆手,说道:“不用,青篱,随顾大少爷去趟顾家,说朕想将灵宫女帝嫁于顾修寒,朕的妹妹金尊玉贵受不了半点委屈,无奈心悦于顾修寒,勿动。”她的声音坚定有力,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她对妹妹的宠爱和维护。
顾御琛连忙欠身道谢:“谢女帝,谢叶总,谢萧帝。”他的脸上满是感激之色,对众人的让步感到十分欣慰。
康令颐转头看向青篱,说道:“青篱,去拿椅子。顾少坐吧,这婚书?”她的目光落在顾御琛手中的婚书上,眼神中充满了疑问。
顾御琛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假的,我伪造的,顾家的事顾修寒会处理好,别耽误了舒儿。”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愧疚,对自己伪造婚书的行为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康令颐微微挑眉,问道:“怕朕不答应?”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调侃,对顾御琛的小把戏感到有些好笑 。
顾御琛眼中满是惊异,微微前倾身体,忍不住问道:“女帝是如何知晓我心中所想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好奇与佩服,在他看来,康令颐仿佛拥有看穿人心的神秘力量。
康令颐神色淡然,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不紧不慢地说道:“人未到声先至,开口第一句话目的性太强,直奔主题。甚至朕与兄长放低姿态,顾少都不同意舒儿嫁过去,其中缘由,无非两个。第一,顾修寒这个人的人品不好,可顾家对子女的教育一向视为重中之重,凭朕与他交手多年来看,完全不是如此。第二,顾家或者顾少遇到什么事了。朕分析的可还合顾少心意?”她条理清晰,语气平和却又充满自信,每一个字都仿佛经过深思熟虑。
顾御琛眼里的赞赏丝毫不加以掩饰,重重地点了点头:“正是。”他看向康令颐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敬重,没想到自己的心思被康令颐剖析得如此透彻。
萧夙朝一脸茫然,挠了挠头,忍不住说道:“朕还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朕的令颐只打高端局。”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和憨态,与众人的精明形成鲜明对比,显然还没完全跟上康令颐的思路。
叶南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调侃道:“实在不行,令颐你换一个呢,萧夙朝智商堪忧啊。”他的话语半开玩笑,却也透着几分对萧夙朝“迟钝”的打趣。
康令颐轻轻叹了口气,故作惋惜地说:“唉,这就是夺嫡与有后门的区别。想换,来不及了。”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又有些无可奈何,引得众人忍不住轻笑。
叶南弦微微点头,附和道:“也是。”
顾修寒满脸疑惑,挠了挠头,问道:“为什么不明说?”他单纯的模样,更衬出他对这复杂局势的懵懂。
顾御琛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弟弟一眼,说道:“顾修寒你是傻子吗?”语气里充满了对弟弟不开窍的无奈。
康令颐耐心解释道:“顾少的意思是你与朕走得近,倘若明说,这件事会更麻烦不说,你与舒儿今后的麻烦也会只多不少。顾修寒,以后跟着时锦竹好好学学。白长这么多心眼了,八百个心眼全是空心的,怪不得能跟萧夙朝玩到一块儿。”她半是调侃半是教导,把其中利害关系讲得清清楚楚 。
顾修寒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乖乖说道:“知道了姐。”那副认错的模样,活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顾御琛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我说过他,没用。”言语间尽是对弟弟的无奈,也让病房里的气氛多了几分轻松与诙谐 。
康令颐神色温和,轻轻摆了摆手,脸上带着几分从容与耐心,缓缓说道:“无所谓,慢慢教。修寒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学。”她的声音轻柔,却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仿佛在她眼中,顾修寒就像一块璞玉,虽未经雕琢,但潜力无限。
顾御琛听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目光有意无意地看向康令颐,略带试探地说道:“听说女帝陛下情路坎坷,不知在下如何?”他的语气看似随意,实则暗藏深意,这话一出,病房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叶南弦听到这话,忍不住轻笑出声,幸灾乐祸地看向萧夙朝,调侃道:“萧夙朝,你也有今天。”他的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似乎对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感到十分有趣。
萧夙朝一听,顿时急得跳脚,手指着顾御琛,对着顾修寒喊道:“顾修寒,你哥撬朕墙角。”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与不满,原本冷峻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慌张。
顾御琛却仿若无事人一般,依旧保持着那副优雅的姿态,再次看向康令颐,追问道:“女帝陛下可愿意?”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仿佛真的在等待康令颐给出一个答案。
叶南弦也跟着凑热闹,双手抱胸,一脸认真地说道:“我赞成,早想换个妹夫了。我妹百分百听我的。”他的话语半真半假,让人捉摸不透他到底是真心还是在开玩笑,但无疑又给这场闹剧添了一把火。
萧夙朝一听,连忙上前一步,神色坚定地说道:“不行。”他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眼神中满是对康令颐的占有欲,仿佛在宣誓自己的主权。
顾修寒站在一旁,一脸尴尬,急忙拉住自己的哥哥,劝说道:“哥,你给朝哥留条路吧。他都受伤了。”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哀求,既不想看到哥哥为难萧夙朝,也不想破坏这原本还算和谐的氛围。
顾御琛却不以为然,挑了挑眉,不屑地说道:“那不是他自己作的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似乎对萧夙朝之前的行为颇为不满。
康令颐轻轻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附和道:“那倒是,萧帝不作没有分别三年。”她的话语里既有对萧夙朝的调侃,也有一丝嗔怪,仿佛在回忆那段分别的时光,心中五味杂陈。
萧夙朝一听,急忙走到康令颐身边,双手握住她的手,神色焦急地解释道:“令颐,别听他胡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朕以后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他的眼神真挚而诚恳,紧紧盯着康令颐,希望她能相信自己。
康令颐单方面闹起了脾气,那俏脸微微泛红,眼神中满是委屈与嗔怒,偏过头去,不再理会众人。顾修寒瞧这架势,心里暗觉好笑,又不便多留,赶忙扯了扯自家兄长的衣袖,小声说道:“我们不打扰了,你们聊。朝哥加把劲啊。”说罢,便拉着一脸无奈的顾御琛,轻手轻脚地退出了病房,还不忘顺手带上了门,将这小小的空间留给了康令颐与萧夙朝。
眨眼间,病房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二人。萧夙朝望着背对着自己的康令颐,只觉满心的无奈与愧疚,他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走到康令颐身边,放低了姿态,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令颐,朕哄还不行吗?”那语气,好似在哄一个闹别扭的孩童,小心翼翼,满是讨好。
康令颐却像是铁了心一般,对他的话充耳不闻,自顾自地生着闷气,身子微微颤抖,显然还在为之前的事耿耿于怀。萧夙朝也不恼,目光扫到一旁桌上还冒着热气的海鲜粥,灵机一动,端了起来,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而后递到康令颐的嘴边,继续柔声哄着:“海鲜粥,很香的。赏脸喝一口?”那耐心的模样,让人很难想象他平日里可是威风凛凛的帝王。
康令颐撇了撇嘴,满脸嫌弃,脆生生地回道:“我不。”声音里带着一丝倔强,又透着些撒娇的意味。
萧夙朝不慌不忙,依旧满脸笑意,轻声问道:“你想喝什么粥?朕给你做。”他一边说着,一边在脑海里飞速思索着康令颐平日里爱吃的口味。
康令颐眼珠子一转,故意刁难:“喝冰糖炖雪梨。”她心想,这大冷天的,看他上哪儿去弄。
萧夙朝却一口应下:“好。”紧接着又问,“吃什么菜?话梅排骨?清炒时蔬?”他掰着手指头,将康令颐爱吃的菜一一数来,就盼着能哄她开心。
康令颐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你看着弄。”
萧夙朝像是得到了什么天大的恩赐,赶忙应道:“行。”而后又想起什么,从一旁的袋子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一看,是一款限量款的包,他献宝似的递到康令颐面前:“这是给你买的,限量款的包。”
康令颐一听,猛地转过身,伸手夺过包,狠狠往萧夙朝的身上砸去,气呼呼地说:“我不喜欢了。”那模样,像极了被惹恼的小猫,张牙舞爪。
萧夙朝稳稳接住包,也不生气,依旧满脸堆笑:“还吃什么?今天朕亲自下厨。红烧樱桃肉?荔枝气泡饮?蟹?虾?鱼?吃哪个?”他一口气报出一大串菜名,就盼着能撞对康令颐的心思。
康令颐皱着眉头,提高了音量:“我都说了我不知道,你听不懂?”声音里满是烦躁。
萧夙朝却依旧好脾气,凑上前去,轻声说道:“乖,朕去给你做饭,来,先把粥吃了,朕发誓朕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能不能给朕一个弥补的机会?”他的眼神里满是诚恳,双手合十,像是在祈求。
康令颐扭过头,还是那句:“我不。”
萧夙朝咬了咬牙,继续追问:“你想吃什么?朕都给做好不好?吃完了跟朕好好聊聊?三鲜馄饨?松鼠桂鱼?”他急得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就怕康令颐一直这么闹下去。
康令颐冷哼一声:“不想跟你聊,都要离婚了有点边界感。”这话一出,萧夙朝只觉五雷轰顶。
他顾不上许多,一个箭步上前,将康令颐抱在怀里,紧紧地,生怕她跑了似的:“谁说朕要离婚了?哪个不长眼的乱说,朕这不是在哄呢吗?好宝贝儿,千错万错都是朕的错,你别气坏身体。朕刚从剑阵里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爬二十三层的楼梯来找你。朕付诸行动了,乖乖,给朕个机会?”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满是深情与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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