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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杨心如轻笑一声：“墨渊，你知道我不喜欢被人控制的感觉，而你现在所做，不就是成为另一个贪婪神教吗？我会坚定站在天宫学府这边，而不会答应你任何要求。”
“这样嘛……哼哼，那你要想好了，机会只有一次，有时候一个错误的选择可能会把你带向毁灭。”
杨心如没有回话，转而是将自己从这个话题中摘出来：“墨渊，三个多小时的时间已经被你浪费几分钟了，现在解决脑族问题才是关键，不是吗？”
“呼……”墨渊后退几步，伸了个懒腰，“我来这里也只是想问你有没有想法，而你好像一直没有回答。”
“那你可高看我了，我没有。”
墨渊眼神一转，忽然道：“唉，算了。其实我已经有想法了，但我不想让我来告诉大家，我现在可以免费把我的想法告诉你。无论你最终愿不愿意答应我，你至少可以从我这里薅点羊毛。”
“随你便。”杨心如一摊手，无所谓的样子。
“那，你听好了。”墨渊娓娓道来。
……
十分钟后，杨心如脸上写满的疑问和一丝不可名状的震惊，就好像第一次接触一些不符合她知识范围内的东西一样。
能进入天宫学府，每个人的学习能力都是很强的，知识面也比普通的人广很多，可杨心如竟然连听都没有听过墨渊说的话，墨渊的解题思路就好似不属于这个世界一般，在这个世界里难以找到能和墨渊的思维相重合的点，或许只有在那些失落的古书里才能找到和墨渊相似的回答。
但，这还不是杨心如真正的震惊的地方，她真正震惊的是墨渊的答案竟然不只有一个，而是有两个答案。两个在墨渊口中都是正确的答案，这意味着无论他们选哪个答案都是正确的，而且是充满说服力。
墨渊嘴角微微勾起，浅笑道：“现在我帮你把他们都叫过来，不是我出面，他们可能不听你的。”
在“不听你”的这三个字上，墨渊咬得非常死，也不知是不是在提醒什么。
说罢，墨渊自顾自离开，不过多时就把另外三人集合到杨心如身旁，其中就连准备入睡的邵木阳也被墨渊扯了过来。
“快点说吧，说完我就睡觉了，我只是随行人员，你们可以只把我当做是一个看客。”邵木阳的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情感波动，就好似他身上的所有肌肉组织都一致协调，没有发出任何情绪。
“杨心如？你想出答案了？”匪妄和杨心如合作过一段时间，虽然杨心如的话他都会听，但他不觉得杨心如在这个问题上能想出来什么，毕竟有些人单看气质就能知道这个人大概擅长的方向，杨心如擅长的显然不是这方面。
不知为什么，匪妄这话说完后，杨心如的脸上竟然闪过了一丝不自然：“对，我就是想到答案了，我想到了两个答案。”
“两个？”
“两个！？”
“两个嘛……那看来有点意思。”
匪妄，言谨，邵木阳都表达了自己的震惊，其中杨心如若有若无看了邵木阳一眼，她在这里最不熟的就是邵木阳。但从直觉上来看，杨心如就不觉得邵木阳是一个容易服气的人。在杨心如的角度里，邵木阳等于半个墨渊。
“我也刚到这里，我刚才没有想出什么好的答案，杨心如说他有两个答案，我也是很震惊的。”墨渊配合演出，如老戏骨一般。
“哦？”邵木阳更来兴趣了。
言谨在杨心如和墨渊两人脸上停留了几秒，但他最终还是落到了墨渊脸上。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墨渊竟然也朝他摇了摇头。
真是杨心如自己一个人的？
言谨有种眼镜上的雾气被擦掉的感觉，一瞬间看清面前的很多东西。
这种连墨渊都回答不上来的问题，杨心如能回答出来？
不，言谨觉得还是要听听杨心如的回答才愿意接受，万一杨心如的答案毫无根据，毫无逻辑怎么办？
感受到周围人传来的目光，杨心如眼底深处闪过深蓝色的光芒，表情很是受用。
杨心如入戏同样很快，尽管这种用他人答案的感觉让她有些别扭，但她更看重结果，更享受他人身上的诧异的眼神，就好像重新认识她了一般。
“我刚才回想了从接到任务到这里的所有过程，却怎么都想不到任何关于脑族人考题的画面，这要么是因为天宫学府没有传达及时，要么就是我们每个人都遗漏了某些东西。但这两种可能性都不大，我们这里有天宫深网，天宫学府要传达信息，随时可以。而后者微乎其微，所以我更倾向于于第三种可能。”
“第三种可能？难道我们在路上遇到的危险？那是一种提示？”言谨想到的就是艾琳忽然从车厢上离开，去了其它地方，也许这是老师给出的提示。
“不，不是。老师是天宫学府的，而且还是裁决者，不会给我们穿小鞋，所以只要有提示，裁决者大人应该都会直接说明，她会希望我们这次任务成功。”
杨心如顿了顿，继续道：“我们是第一次来到这里的，之前也绝对没有接触过脑族，所以我更倾向于，考题的本身没有任何内容。也就是说，我们手里拿到的是一张白纸，我们甚至不知道我们要在上面写什么。”
“考题没有内容？考题就是没有题目？”言谨更加震惊了，他很难想象杨心如为什么这么敢肯定。而且这种思维方式似曾相识，就好像墨渊……
想到这里，言谨朝墨渊望了一眼，可他看到的却是墨渊若有所思的表情。
难道真的是杨心如想出来的吗？
“没有题目，那你要怎么作答？”匪妄说话有些直接，他并不喜欢拐弯抹角。
杨心如没有说话，看向了插满栅栏的脑族大门。
从这处大门往内，只能一些看到远处的枯树以及些许人类生活的痕迹，甚至还看不到人影。只有视线投向远处时才会看到远处的灯火通明，如此的布置给人一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没有通过第一项考核，他们甚至连脑族人都看不到，只能看到站在门口的几名穿着铁甲银甲的骑士。
“我们是答题者，里面的是出题者，评分标准不在我们手里。门口的骑士不可能就是为了镇守，几名看起来就不强的骑士，绝对有其它的用处。”
“比如说，我们可以问他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