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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都同意杨心如的看法，毕竟门口站着的几名骑士本身就很突兀，几人甚至怀疑这几名就是被临时喊过来的，平时这个位置是没有人的。
“墨渊，问问题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我来告诉他们两个答案是什么。”杨心如忽然看向墨渊，眼神带着一丝命令的意味。
“呃……好吧，一会你们再告诉我，我正好也有事情要问他们，你们先说着吧。”墨渊没有生气，转身就离开四人而去，留下杨心如那略有深意的眼神。
墨渊重新来到脑族大门，为首的撒西斯往前一步，拦住了墨渊：“同学，你是想出答案了吗？”
“没有。”墨渊一摊手，无奈道，“我只是个愚蠢的小孩，我的脑子并不灵活。”
“墨渊，我从一开始就不觉得你是一个恶徒，我觉得你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而事实也如我想的一般，格林被迫回到了骑士学院。”
“但，就算我有多欣赏你，我也不能给你开小灶。无论是我所信仰的，还是脑族人的交代，我是不可能向后一步的。”
“所以，抱歉了朋友，只有你告诉我们答案，我们才会你们过去。”撒西斯的脸上带着诚恳。
“没事，我就是来问问，我们如果回答出问题了，我们就一定可以进去吗？”
“是的，我之前说过，那个时候你们才可以进入脑族。”
“我最后确认一下，我们回答出问题了就能进去脑族见到脑族族长？”
撒西斯的表情明显多了一丝赞许：“不，你们只有通过三项考验才能见到脑族族长。完成第一项考验，只是给你们入门的资格。之后去到内部，你们甚至可以看见我们骑士学院的一位主任级人物。”
“主任级？”墨渊吃了一惊，这里不是脑族吗？脑族虽然是其实学院的地界，但也不至于派一名主任级的大人物来驻守吧。
“别紧张。平日这里最多只会派四阶左右的人驻守，不会让主任来驻守，毕竟能到主任级，每一名都是超过七阶的神启者。之所以现在会来到这里，其实是因为这里最近有些不太平。”撒西斯解释道，“贪婪神教在几天前被天宫学府覆灭，这意味着天宫学府少去了很重要的一个敌对势力。可于我们骑士学院来说，我们的敌对势力可没有被解决。”
“是与贪婪神教类似的组织？”墨渊联想到了贪婪神教的全名。
“对，和你们天宫学府不同的是，我们主要盘踞着两大势力，一个是嫉妒神教，另一个是暴食神教。”
“暴食……”
“对的，就是一道以血红为主要基调的组织，里面的人……算了，我不好说，你只需要知道见到暴食神教的人就跑远点。就算对面的位阶与你相同，你也尽量不要和对面纠缠。”
荒野的夜晚给人一种开阔愉悦感，很容易就让人敞开心扉。明镜如夜明珠的月亮高悬着，散发着柔和而纯净的光辉。
“那，多谢了。”
身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显然是杨心如已经解释好了。
墨渊心里有些许吃惊，他给杨心如解释两种答案至少也花了十分钟，杨心如理解能力就是再强也不可能在短短不过五分钟内将两个答案解释清楚吧？
但看跟过来的几个人的表情，确实就是被答案震惊了。
“我需要几张纸。”杨心如的视线越过墨渊，落到撒西斯身上。
“纸？纸巾吗？”撒西斯从口袋里拿出一小块手帕，一包擦手巾，一面镜子，一把木梳，一块奇怪的徽章，一个……
“不好意思，我这里只有纸巾。”撒西斯的口袋宛如无底洞一般，任何人都想不到撒西斯摸出的下一样物品是什么。
杨心如没有理会，语气有些拒人千里之外：“那笔呢？”
“笔？有的，小姐。”
随行的另一名骑士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我身上只有用于识别骑士学院的徽章，为什么你会随身带这么多东西？”
“你别管。”撒西斯瞪了那人一眼，非常和气地将两样东西送到杨心如身上。
那画面不由让人想到了强弱国的交谈，撒西斯代表弱国，杨心如代表蛮横的强国。
接过纸巾，杨心如在纸上写下一句话，然后又将纸巾包起来合拢，随后递给撒西斯：“我先问一句，是否在十二点前，我们有无数次答题的机会。”
撒西斯接过后，并没有着急打开，而是回应了杨心如的话：“对。”
“那好，这上面就是我们的答案。”
撒西斯小心翼翼打开纸巾。说实话，他很好奇这名小姐的答案到底写了什么，一道题目本身没有题目，也没有任何的提示词，这样的题目是怎么可能有答案的呢？
再退一步来说，就算纸上写的东西非常合理，而且具有说服力。可他们回答的也只是他们认为的答案，也许和真正的答案相差甚远。
毕竟考题本身就没有考题，答题的本身更是没有限定答题方式，写一句话或许只是所有答题方式中最常见的一种罢了。
几名负责看守的骑士微微踮起脚尖，眼睛斜瞄向撒西斯打开的纸张，试图看出些什么。
“这句话本身无法被证明对错？”萨西斯疑惑抬头，看向杨心如，“就这样？”
“对，就这样，你可以评分了。”
“呃……啊？”几名骑士脸上的表情极为精彩，额头拧成川字，右眼眉毛艰难抬高，左眼被挤压，一副难以理解的姿态。
言谨见状站出来和两人解释道：“既然这道题目没有限定要做什么，所以意味着答案有很多种可能， 有很多种形式，但最终都会落到评分标准上。既然是有评分标准，那就肯定有对与错，而这句话就是无法被判定为对与错。”
“如果这句话被证明为对，那和这句话本身有矛盾。如果这句话被证明为错，那相当于承认了这句话所说的，那这句话本身就是对的，你们承认了可以被证明对错，这和题目本身有矛盾。所以，只要你们进行评分，就无法说我们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