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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一次次把我当工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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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韩家的时候,天色已暗。

“歌儿,你总算来了。”孙曼如见到她的第一眼,欣慰地落泪。

“韩千千她还好吧?”楚歌打着手语问。

“人已经醒过来了,但毕竟不是什么体面的事,也没送去医院,叫了家庭医生过来给她包扎。走吧,我们上去看看她。”

说着,孙曼如就拉着她的手,上了楼。

刚到韩千千房门口,就听到里面的哭骂声,韩千千嗓门这么大,看来的确没有什么大碍。

她脚步顿了下,比划道:“只怕她现在在气头上,要不等她情绪稳定一点,我再进去。”

其实,楚歌很清楚,这个时候进去,就是找骂。

但孙曼如说:“都是一家人,她姐姐现在心里有气,我们都不担待着点,还有谁能理解她呢?”

就这样,没拧过孙曼如,就被她拉着进了韩千千的房间。

床上的韩千千面无血色,正在冲着佣人发脾气,她露在外面的一只手包着厚厚的纱布,另外一只手插着针,正在输血,在看到楚歌进来时,气得睚眦欲裂。

“你这个贱人,怎么还有脸来?是不是想看看我死了没?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你五年前的事捅给了裴靖寒,今天的官司,我也不会输得这么惨。”

韩千千指着门口的楚歌,吼得满眼通红。

她是一直认为,就算和裴靖寒打离婚官司,她还是有几分胜算的,只要她咬着裴梓瑞这点不放,孩子还小,判给她的几率大的多,而裴靖寒又最疼这个儿子,以后不愁没机会让裴靖寒妥协。

但现在不止这场官司输了,连裴梓瑞的抚养权也被裴靖寒拿走了。

她真的输得一败涂地!

当那天裴靖寒拿着亲子鉴定报告找到她时,她就猜到,这事早晚会传到韩家那边,到时候韩家人一定会记恨她。

可她又有什么办法,这段时间以来,她已经使出了洪荒之力来欺骗裴靖寒,还是没逃过他的眼睛。

“韩千千,要不是你故意绑走甜甜来吓唬我,这事就不会这么快被拆穿。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楚歌也不是好欺负的,用力地比划。

哪怕韩千千看不懂楚歌在比划什么,但也肯定,她这是在奚落自己。

她哭得更凶,指着楚歌,叫她滚出去!

孙曼如夹在两个女儿中间不知该如何是好,这边劝韩千千伤口还没愈合,不要太情绪化,那边劝楚歌别把韩千千的话放在心上。

这时,韩国栋拄着拐杖进来,用拐杖狠狠敲了敲地面,怒视着韩千千。

“纸包不住火,那层窗户纸早晚要捅破,这个道理你不懂?早点签了离婚协议,还能拿到巨额分手费,现在被净身出户,你不嫌丢人,我还替你害臊!”

“是啊,千千,这件事瞒了五年了,已经是够为难你妹妹了。你妹妹一直安分守己的,也从来没要跟你争过什么,这事你不能怪她。再说了,裴靖寒他从来没对你上过心,否则你都为他割腕自杀了,他怎么也没来看你一眼?”

孙曼如也是顺着韩国栋的意思,小声斥责了韩千千几句。

韩千千几乎要崩溃,从来父母都帮着她,现在明明是楚歌泄密了,还护着楚歌。

她失去了婚姻,丈夫,儿子,现在连最疼爱她的父母也将失去了。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楚歌!

她咬牙切齿,狠狠瞪着楚歌。

不知怎的,楚歌却有些同情她,明明是个健全的人,却把自己的人生都押在了一个男人身上,还这么作践自己,最后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

“歌儿,别理她。你跟我到书房来。”

韩国栋冷淡地扫过韩千千,对楚歌和气地说道。

转身,楚歌跟着韩国栋进了书房,隐隐觉得不会有什么好事。

孙曼如是他们之间的翻译,自然也跟着他们一起去了书房。

之后,韩国栋先起了个头。

“歌儿,你也看到了你姐姐爱裴靖寒爱得死去活来的,可偏偏裴靖寒不把你姐姐放在眼里。现在和你姐姐离婚了,更是有意刁难韩家。香江一号那块地,当初竞标时,我出了不少力,但一转身,地到手了,却要把我踢出局,一杯羹也不肯分给我。”

楚歌听着是一头雾水,他好好说着韩千千,怎么说到什么土地上去了。

接着,韩国栋又说:“这几年韩氏不景气,之前被傅家摆了一道,在靖荣集团的那点股份也低价卖出去了。现在香江一号这块地是未来江城最热的一块地,可裴靖寒占着想吃独食。我知道他对你很上心,如果你能替爸爸去当说客的话,爸爸会很感谢你。”

说客?

原来叫她回来,绕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要她去当说客。

她还天真的以为,他们老两口现在身心疲惫,是真的需要她这个女儿陪伴在身边。

楚歌觉得有点凉,但室内是开着暖气的,哦,是心凉。

终于,她再也忍不住,小宇宙彻底爆发。

“为什么总是我?你们抛弃的是我,要我给韩千千代孕的也是我,要我给你当移动血库的也是我,现在又要我去当你和裴靖寒的说客?一次次把我当工具一样利用,你们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哪怕一丝丝也好啊。

楚歌眼里含着泪,心痛如油煎,手臂大开大阖,奋力诉说着她的不满和痛苦。

孙曼如也很心疼,哑着嗓子,道:“歌儿,你别这么激动。你爸爸不过是叫你去裴靖寒面前说点好听的话而已。”

忽然,她想到了沈校长和李主任,为了学校的利益,就把她推到了裴靖寒的床上。

如果说几句好听的话就能解决问题,何必找她来说?

傻子都明白,男女之间无非是那点事,他们只是点到,没说破罢了。

“你们不就是要我去裴靖寒的床上当说客么?我告诉你们,这次,我不干!”

她吸了吸酸酸的鼻子,坚定地比划道。

韩国栋看到了她比的那个大叉叉,知道她是不肯去,冷着脸敲了几下拐杖,愤怒道:“我当初就不该生你!”

“你们生而不养,作为父母,你们没有尽到一丝一毫的责任与义务,只知道像蚂蟥一样吸我的血,难道真的要把我榨干为止吗?”

楚歌是个哑巴,就是哭的时候,也没什么声音。

但她一笔一划的控诉,字字句句扎在孙曼如心里,孙曼如哽着喉说:“我们亏欠歌儿的已经够多了,你怎么还能逼她去做不愿意做的事?”

闻声,楚歌微微一怔,不知他们是不是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在逼她妥协?

反正,不管怎样,她是不会去当什么说客,她抹着眼泪,跑了出去。

刚下楼,就撞见迎面而来的裴靖寒。

目光短暂触及的那一瞬间,楚歌的腿就有点打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