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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武松还在考虑该怎么说服二人,他曾经想过两个方案,一是分析当前形势,让他们认清这个世道。一个是借着鬼神的名头,增加自己的神秘度,水浒本就有天罡地煞降世的故事。
到底是直接指点江山分析当下时局,还是遵循传统假借鬼神之说,武松一时拿不定主意。
作为根正苗红的红三代,武松想起伟大领袖教员同志,决定明天的活动多弄一个环节。
与此同时,鲁智深拎着一坛酒,坐在了石阶之下,一边回忆着往昔的一幕幕,一边思考着武松提出的问题。
鲁智深本来有份安逸的差事,只因打抱不平,三拳打死了郑屠户,不得已四处奔波。
到了大相国寺虽然受排挤,哪怕看守菜园子,过得也算潇洒自在。最后为了救豹子头林冲,又被高俅通缉。
投了这二龙山,还被孬人邓龙拒绝,鲁智深越想越来气,提起酒坛一顿牛饮。这些事以前不愿意想,但现在想来:“啊,该杀,该杀!阿弥陀佛”。
另一边,杨志则是取出了自己的佩刀,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武松的话语在他的脑海中回荡。月光照在刀锋上,寒光四射,也压抑不住他胸中熊熊燃烧的烈火,脸上的胎记也显得更加深邃。
月上中天,鲁智深拎着一坛酒,朝着武松的院子走去。刚到院子门口,就遇到了杨志。他腰间挂着一把长刀,手里同样还提着一坛酒。二人对视一眼,相视而笑敲响武松的门。
还在推敲细节的武松,听见有人敲门,起身开门。看到二人提着酒而来,知道二人的心已经乱了,连忙把两人迎了进来。
“二位兄长,为何深夜不睡,来此扰人清梦。”
耿直的鲁智深,没有那么多弯弯绕:“洒家直说了,黄昏时你说的那什么唠子,让洒家十分不快,你必须与我喝个痛快。”说完将酒坛拍在桌上。
一旁的杨志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武松见两人一脸的烦躁,便打定了主意,夺过酒坛拿起茶碗,给自己倒了一碗细细品尝。
“二位兄长,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自我失忆之后,曾梦见一老道,与我说了一堆怪话,又赠送我一书一剑,原先我并不记得老道说了什么,知道是一场清梦。”
听后两人齐齐盯着武松,那眼神中的意思:“我俩当你是兄弟,你当我们俩是傻子呢!”
知道会是这个反应,武松又品了一口酒:“我原是不信的,我杀了那奸夫淫妇后,老道又在梦中向东引指,我见大日东升,料定生机就东方,一路往东而来,最后二位哥哥收留了我。”
两人面露疑色,这故事怎么有些耳熟,感觉好像喝茶的时候听过。
“一路走来,武松看见了许多以前不曾见过的,一路流寇横行、官逼民反、奸臣当道,百姓已经没有办法活下去了,想必正是这道人想让我看到的。”
知道这些话不能说服他们,武松决定点一把火:“二位兄长,你们可记得长青寨的李方李立兄弟是因何在长青山落草的?”
杨志摇头,武松又把李方的事说了一遍,重温一次的鲁智深若有所思。
“二位兄长,你们可知平日照顾我的月娘,是因何上的二龙山。”
俩人齐齐摇摇头,武松又将在棠珊镇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俩人陷入沉思。
见二人沉默,武松呷了一口酒:“曾听说,长乐县有一王善人,修桥补路,施粥济贫,去年却死在流寇手中,一家老小无一幸免。”
不等俩人说话,武松再次开口:“还听闻太平镇外曾有一平安村,两年前遭了匪患,青壮死伤惨重,告了官。那县尉无能,寻贼不得,摸黑屠了一村老小,取了首级冒领功劳,现只余荒村一座。”
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加上实际发生的事,人就会联想,就会脑补出自己相信的东西。
见二人脸色已变,武松再来一记重锤:“二位兄长,可还记得,自己又是因何落草来到二龙山的。”
杨志出身将门杨家,自幼流落关西,曾经参加过武举,官至殿司制使官。他被派遣押送花石纲,在黄河上被人打翻,丢了花石纲,不敢回去复命。
后来在东京汴梁,他散尽家产谋求出路不成,穷困潦倒只能卖掉祖传宝刀。卖刀时又错杀泼皮牛二,被刺配流放到了大名府。
在大名府被梁中书看中,提拔为管军提辖使。但命运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他被梁中书安排押送生辰纲,在黄泥岗又被晁盖一伙迷翻劫走。堂堂将门之后,却沦落到落草为寇,真是半生蹉跎命运多舛。
越想杨志心中越是憋屈,双眼通红。武松拍拍他的肩膀,倒了碗酒给他。
结合前世记忆,武松分析起时势:“时下礼崩乐坏,昏君无能,奸臣当道,有识之士报国无门,徭役赋税沉重不堪,百姓苦不堪言。
再说说外患,先不提年年都得纳岁币的辽国,北边的女真族,因受不了辽国的剥削,奋起反而反抗,区区几万人的部落,摧枯拉朽。
一年时间建国,已有龙虎之势,号称女真不足万,过万不可当。万一那天南下劫掠百姓,宋廷如何抵挡得住?百姓如何自处?”
喝完碗中的酒,把碗一摔,武松大声感慨:“你我这等,空有一身本事,却只能在二龙山虚度光阴,岂不浪费!也是枉称好汉啊。”
“兄弟你考虑得真多!不像洒家就知道喝酒耍拳。”
沉默了一个晚上的杨志直问:“兄弟有何教我?”
这个时候,武松还不忘装上一手:“二位兄长且先回去歇息,再考虑考虑,这毕竟是脑袋别再裤腰带的事。如坚定信念,明天自会分晓!”
俩人心烦意乱无心睡眠,不约而同来到议事大厅。
鲁智深打开一坛酒,灌了一口:“杨志兄弟,你觉得二郎所说如何?”
接过鲁智深递过来的酒坛,杨志边倒边说:“起初某以为是个江湖术士,听后方知是条忧国忧民的真汉子!”
“那你觉得,何去何从?”
“提辖,想必心中也有了答案,何必还来戏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