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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荔骑了会儿单车,把心率拉高,气喘吁吁地回头,那边两人一高一矮,看着很是登对。祁炎表情还好,挺平静的,没有要争执起来的迹象。白荔等了会,也没看见他们有要结束聊天的意思。
她收回眼,回忆起哑铃直臂上拉的教程,先试了试10kg的小哑铃,感觉还不错,随后又上到了15kg。
酒店的健身房针对商务套房以上的人群开放,虽然不多,但偶尔也会有游客。这个时间整个健身房里都没有几个人,白荔一个身材姣好、容貌精致的女孩儿看起来尤为出众。
再加上她今天穿的是件蜜桃粉色的运动服,露出的肌肤白皙莹润,汗在上头淌着,看起来更白了。鼻尖脸颊又都在泛红,整张脸看起来就像待人采撷的水蜜桃。
祁炎这边的谈话以纪欣的恼羞成怒为结局匆匆结束,聊崩了,他边找白荔,边给秦梁发消息让他注意纪欣那边的动向。
只是随意地抬头在人群中看了一眼,就看到了正被一个满身logo、年轻富二代模样的男孩搭讪的白荔。
秦梁那边回了消息,手机震了一下,祁炎面无表情地低头,那边说:我刚下飞机,马上到,中午细聊。
祁炎摁灭了屏幕,也没往前走,在原地站着。
那男人离白荔的距离并不近,看起来还算礼貌,白荔侧头看着他说了两句话,前后抬臂举起哑铃的动作没有停,双腿打开,深蹲,腰背绷的很直,线条婀娜。
这种模样,也难怪会引人注目。
两句话的功夫,那人悻悻地走了,但也没死心,在旁边待了会儿,弯腰白荔身边的器械上放下了个卡片,才彻底离开。
祁炎这才走过去。
白荔放下哑铃,轻轻喘了两声,“聊完了?”
“嗯。”祁炎知道她对聊的内容并不感兴趣,下巴冲器械上的卡片扬了扬,“那什么?刚那人留给你的。”
白荔这才注意到,皱着眉弯腰拿过来,是张白底刻着金色花纹的名片,上头左上角有一个小小的logo,然后就是姓名和电话,看起来很高端。背面有手写的几个小字:“你很漂亮,希望有机会跟你共进晚餐”。
祁炎视力很好,也看到了,扯了扯嘴角,垂着眼没说话,只是盯着看白荔的表情。
白荔就只看了两眼,没什么反应,两手随意地撕碎了扔进了角落的垃圾桶,回头看祁炎还在看她,顿了顿解释道:“我刚在这儿练,他上来跟我说,我的姿势不太对,发力点不对,会累腰,帮我纠正了一会儿。我跟他聊了两句,还以为他是酒店健身房卖课的,就说我不需要,他就走了。”
祁炎忍不住笑了。
也是,在健身房遇到人一上来就纠正你的动作的人,多少有点像健身教练。
白荔举起哑铃继续练。
祁炎:“那个logo是银河影视的。”
“那么小的logo你都看清楚了?”
“正好认识。”祁炎抬起手碰了碰鼻子。
白荔“嗯”了一声,吐气,摆臂,“跟我没什么关系,他看起来也不像是要给我介绍工作的。”
祁炎不置可否,“行,那我先去练了。”
也就一个小时,九点两人就出了健身房,好在酒店内部不怎么冷,出汗也不会因为吹到风着凉。
祁炎刚拿了点吃的靠边坐下,秦梁就到了,给他一连发了好几条消息。祁炎没回,过了会儿秦梁还是找来了,贱兮兮地凑过来,看了眼正在等咖啡的白荔,“妹妹跟你一起健身?许晨告诉我,我还不敢相信,可以啊,有进展。”
祁炎扫了他一眼。
”行行行,不说了。”秦梁摸了摸下巴,盯着白荔看了会儿,“妹妹怎么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祁炎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正好是白荔的侧脸,嘴角冷淡地向下撇着,绷着脸,看起来是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公司的事?早上好像还好好的。
祁炎摇摇头,示意秦梁别问,“你吃了吗?去拿点。”
秦梁见白荔已经在往这边走了,很有身为经纪人的自觉,“你们吃你们吃,不打扰了,我吃过了,中午见。”
白荔走过来,正好看到秦梁一闪而过的背影,拉开椅子坐下来,“那是秦哥?怎么走的那么快。”
“嗯,他有工作。”祁炎扫了她眼里的几个小馄饨,“吃太少了,练完之后要把消耗的补上,节食会掉肌肉。”
白荔灌下一大口咖啡,加了奶也缓解不了苦味,皱着脸看着他,“刚练完,有点吃不下。”
“劲儿使得太猛了,吐气太用力。”祁炎看了眼时间,“还早,不急,慢慢吃。”
白荔摆弄着勺子,挖了个馄饨放到骨碟儿里晾着,抬头看着他,想着随便找点话题:“今天全是重场戏了,你紧张吗?”
说这话就证明她有点紧张了。
祁炎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有点。”
白荔在城破之际自刎的戏也是在今天,算是她这个人物最重的一场戏。
白荔之前没正儿八经拍过戏,但舞台剧和学校里的一些短剧演过不少。明明只是顺一顺台词的围读,却好像比需要走位的舞台剧更难。
白荔咬了口晾凉了的馄饨,“我也紧张,怕耽误大家下班。”
这些都是祁炎从前经历过的,他看着白荔,还在想秦梁说她心情不太好的话,分出一半心神开导她:“我刚演戏的时候也这样,怕给别人添麻烦,怕被骂。”他顿了顿,“还哭过。”
“哭过?”
白荔的表情有点难以置信。
“是。就是拍《浮沉》的时候。”
白荔想起上次见面,“全导说你木着脸。”
“这算轻的。”祁炎勾了勾嘴角,“上学的时候学的那点东西,当时看着容易,用起来的时候就好像不是自己了的,再一紧张,就更什么都记不得了。”
白荔感同身受,“是,裘导每次说我情绪不对让我调整的时候,全屋的人都等着我那会儿,是我最难受的时候。”
“难受什么。”祁炎挑了挑眉看了眼她的碗,示意她继续吃别停下,“这个阶段大家都有过,你现在正处于新手保护期,其他人对你正是宽容的时候。这个时候不犯错,什么时候犯错。别那么紧张,错了改就行了,记住,之后别再犯。”
“行。”白荔埋头把馄饨囫囵地往嘴里塞。
“嗯。”祁炎食指扣了扣桌面,“那现在你说说,为什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