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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计中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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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差的心不在珍珠上,他的目光只在郑旦的脸上、酥胸间晃来晃去,脸上明显呈现出一种亢奋的神色,呼吸也渐渐地粗了起来。

范蠡看到了夫差这些细微的变化,暗暗地朝勾无苟点点头。勾无苟唱道:“美人西施进献越王剑!”

西施手捧一柄入鞘的宝剑,从西边彩棚走出来,随阶而上,来到夫差的面前跪下,娇滴滴地说:“越王勾践,向大王进献传国之宝‘谭夫属镂剑’,祝大王雄霸天下,江山永存!”

夫差被西施的美艳惊呆了,几乎屏住了呼吸,眼睛圆睁,嘴巴大张,西施刚才说了些什么,他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范蠡和勾无苟对视了一下,暗暗点点头。

伯嚭见夫差如此失态,只得出来圆场,上前一步说:“大王,西施姑娘进献越王剑,宝剑与美人兼得,岂不快哉?”说罢,接过“谭夫属镂剑”,呈给夫差。

夫差回过神来,接过宝剑一看:鞘是犀牛皮做成,饰以金镂银丝;剑柄由金铜做成,柄头镶嵌白玉;抽出一看,剑是一柄双刃利剑,剑身有纹如流水细波,毫光闪烁,光彩夺目。

夫差早就听说,越国先王允常请铸剑师欧冶子铸造了八柄宝剑:湛卢、纯钧、胜邪、鱼肠、巨阙五柄剑,都是削铁如泥的宝剑,但仍不及干将、莫邪两柄剑吹毛断发之利,而干将、莫邪虽然锋利无比,与眼前这柄“谭夫属镂剑”相比,却又是小巫见大巫。

夫差看着手中这柄剑中之宝,突然发出一阵狂笑:“吴王钩,越王剑,天下至宝,再加上西施、郑旦这两位亘古未有的绝世佳人,夫复何求?”

伯嚭见夫差如此高兴,带头祝贺道:“恭喜大王,大王万寿无疆,吴国江山永存!”

台上台下,欢声雷动,祝贺之声不绝于耳。

勾无苟继续唱道:“西施、郑旦献舞!”

乐声渐起,西施、郑旦进入场中,唱着范蠡专为夫差创作的颂歌,翩翩起舞:

姑苏山水兮,富饶无比。

雄武吴王兮,宇内第一。

文治武功兮,谁与争锋?

贤德仁义兮,何人能比。

霸业巍巍兮,江山永固。

祝愿大王兮,万寿万福。

夫差高兴得手舞足蹈,一曲终了,不住地向西施、郑旦招手说:“快,快过来!”

西施、郑旦走近夫差,一左一右地坐在他身边。

夫差左拥右抱,对两个美人说:“听说随你们同来的还有四十八位美人,是吗?”

“嗯!”西施娇声说道,“都是来侍候大王的!”“哈哈哈!”夫差大笑着说,“寡人有你们两人就够了。你们先各挑一作为侍女,其他的,寡人要赐给大臣和王室成员。”

西施当然挑的是移光,郑旦则挑选了与自己性情相近的旋波。

“太宰!”

“臣在!”伯嚭立即出班。

夫差吩咐说:“你将其他越女列一个分配清单,分赐给大臣和王室成员吧!”

“遵命!”

大行人里斯大声宣布:“献礼仪式结束。”

范蠡、勾无苟正欲跪辞。

“范相国!”夫差看着勾无苟,微笑着说,“勾大夫有胆有识,乃人中之杰,寡人意欲留你在吴国为官,你意下如何?”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连寡君勾践都是大王的臣子,何况勾无苟?一切听从大王的安排。”

“好!”夫差高兴地宣布,“从今天起,勾无苟便是吴国的大司仪。”

勾无苟朝范蠡使了一下眼色,跪下谢恩。

“范相国!”夫差问道,“文大夫上次说,你们在深山老林中寻找到两株神木,这次怎么没有带来呀?”

“大王!”范蠡解释说,“两棵神木,体积庞大,我们派了五千人,用了一年的时间,才在深山老林里把它给弄出来,从会稽山到姑苏,路途遥远,我们正在打造船只,走水路将两棵神木运过来,下次的贡品,就是这两棵神木。”

“好!好!”夫差搂着两位美人走了,临走时撂下一句话,“有什么事,找太宰替你们解决。”

几天之后,夫差再次封越国二百里土地,范蠡受封后返回越国,勾无苟则留在吴国,出任大司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