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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昭晚盘坐在拔步床上,燃起檀木香,轻烟缭绕间,她的眉眼似娇花。
打入橘术体内的全力一击,让她一直窝在凡人体内的妖狐灵魂彻底舒展开来。
她盘着腿,将体内的灵力与妖气分分合合,如两股不同源的水,自她经脉汹涌而过,冲刷着一切杂质。
或许是用力太狠,仿佛有什么冲破桎梏,即将破土而出。
玉玲正在一楼为玉萝熬药,突然听见楼上一声不大的脆响。
像是谁打翻了花瓶。
她眉头一皱,将手上的活儿交给一边的小丫鬟,自己缓步上楼。
在二楼转了一圈,没找到声音的来源,玉玲开始有些担心了。
犹豫再三,她还是轻轻推开了白昭晚卧房的门。
轻烟缭绕间,自家郡主正坐在床上,肤如凝脂,明艳动人,她微垂双眼,周身有白红两条光扭曲伸展。
身后竟冒出了八条白色的狐尾,正无意识般轻轻晃动。
玉玲瞪大眼后退了两步,接着双腿一软,身子猛地撞在了门框上。
听到这动静,白昭晚缓缓抬眼,眸中诡异的红芒渐渐收敛,却没什么意外的神色。
她刚才虽沉迷洗刷经脉,但也不是不知外界之事,像是故意要逗玉玲似的,她轻笑两声,身子一闪,便从床上消失。
玉玲见状更是吸了一口冷气,她手脚并用,刚要冲出门去大喊,便看到门边站着的娇艳美人,正伸出那纤指朝她心窝探去。
见她面上几乎浮起绝望,白昭晚见好就收,她揣着手,狐尾勾动了两下:“好了,别怕,还是我,不是什么妖邪附体。”
玉玲脱了力般,快走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房中的小凳上,劫后余生让她几乎说不上话来。
半晌后,她才缓缓开口:“小姐,你这是……?”
见她说话都开始小心翼翼了,白昭晚坐回床上,揣着手:“白昭晚死于你我相识的前一天。”
玉玲一下子就明白了,聪慧如她,问的问题也有些跨越起来:“那,您…呃您是来自于哪里?”
“嗯……当时称之为灵兽大陆?总之和你们不是一个世界,后来我被几个混蛋联手送到这里了。”白昭晚一捏手诀,狐尾缩回身体。
她扬着嘴角,看起来便心情不错。
白昭晚的身体彻底被妖狐魂魄同化成仙躯,自然是能随意收放尾巴和耳朵。
魂魄内灵力开始在整个身体运转,抬手力量充盈,踮脚步履轻快,甚至能一步千里,她此刻自然是神清气爽。
她勾勾手指,示意玉玲过去。
玉玲刚才虽然还有些害怕,但此刻也毫不犹豫地凑了过去。
玉玲相信白昭晚是下意识的。
“我给你修炼的法子,你可愿意随我去报仇?”白昭晚语气淡淡,内容却惊人得很,“只是你可能伺候我的时间得长一些了。”
玉玲闻言红了眼,扑通跪下:“能一直伺候小姐,是玉玲万世也求不来的福气。”
白昭晚听了这话没说什么,指尖点了点她的太阳穴。
玉玲太阳穴一痛,旋即被脑海中多出来的杂乱知识冲击地抱头痛呼:“小姐,唔,这是…?”
“我既是让你看到,就意味着我没想瞒着你们,”白昭晚收了手,“你按照这个法子练一练,将来说不定还能替我报仇呢。”
“多…谢,小姐。”玉玲眸子露了片刻的感激,旋即又成混沌,痛苦地捂住了头。
这可是成仙的修炼法子,是当今皇帝求也求不来的,如今就这么被郡主轻描淡写地灌进了自己的脑子里。
白昭晚轻轻起身,将她扶到床上,自己则是出了房门。
这法子还是她在拓阳城的那个壁龛里发现的,没带出来是因为她将这方法加以修改,记在了脑海中。
改后的修炼法子因人而异,能修炼到什么水平,以什么为修炼法则都是未知。
不过白昭晚倒是有这个信心,完全能摆平她修炼上大部分的问题。
想到拓阳城,白昭晚又微微皱起了眉。
她在这个世界见过了好多修炼的痕迹,功法,灵器,精怪以及那个活跃的天道。
可从未见过一个修炼有所成的人类,这里的武林高手几乎都使用内力,精于武学,却对这个世界的另一种力量来源一窍不通。
她看着周边稀疏的灵力,察觉到了细微的不对劲。
她凝气洗髓冲刷经脉,甚至将她原本的凡人之躯塑成了仙体,为何这点稀疏的灵力还没用光?
“怪了。”白昭晚喃喃一句,但旋即被楼下饭菜的香味吸引了注意力。
“玉梅,又做什么好吃的啦!”她蹦跳着下楼,见到厅中坐着的人猛然顿住脚步。
玉梅面无表情地端着一盘糕点,恭敬地站在男人身后。
三皇子穆若大咧咧坐在那里,从她端着的盘子里捏起一块糕点来,咬了一口:“小妹好福气,有这么个小厨子天天琢磨着给你做饭,小心长胖。”
白昭晚眸子在玉梅身上扫了两下,旋即轻笑两声:“玉梅,锅里的肘子要炖过头了。”
三皇子静静看着,回了一个挑衅的笑容。
玉梅的喉咙动了两下,片刻后长呼一口气,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我这就去看看。”
穆若意外地一挑眉,但也没说什么,只是撇撇嘴,喝了一口茶。
“你比那两个人聪明。”白昭晚欣然坐下,“让我想想,你为何这个时候跳出来揭自己的底牌。”
“啊,是因为昨天,你发现藏在我体内的蛊虫彻底死了,对么?”
穆若面不改色,听这话还点了点头:“所以我才觉得,你得罪不得,穆若特意来请罪。”
白昭晚只是笑,过了许久,她轻启红唇:“你请罪的方式就是,一来便控制了我的几个侍女?”
“哈哈哈,别见怪,我怕你无法理解这种奇妙的东西,所以就找了几个侍女给你解答一下,放心,死不了。”穆若哈哈一笑,“真的死了我赔你便是。”
“不过看你这轻松就解了这蛊的样子,不可能一点也不懂吧?”
白昭晚闻言笑了,说话也颇不留情起来:“怎么?父皇坐上龙椅才多久,就让你洗去一身泥点子,成了高贵的人上人了?”
穆若不懂是什么刺痛了她,但白昭晚这话也是足够难听,让他忍不住蹙眉:“小妹,怎的突然发这么大的火呢?”
“别装。面具戴久了,记不得自己原本的样子了?”白昭晚被这“小妹”搞得鸡皮疙瘩顿起,“你给我下蛊的时候不安好心,此刻又装什么委屈?”
“现在,滚出去,要么我把你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