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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白家失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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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的质问还没停止,白道远包藏祸心、收受贿赂的消息就已经在京都百姓间流传开来。

好事者凑在一起,说的煞有介事,当说到他收了钱将答案给了考生时,百姓的表情都愤慨起来。

科考是平民跨越阶级最容易的手段,拿这个做文章,才能让原本事不关己的平头百姓聚到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在心中给白道远判了极刑。

除了书房中的银两和信,这流言自然也是白昭晚的手笔。

太子穆毅意味深长的瞥了白昭晚一眼,再次深深庆幸这位美人无意皇位。

“……父皇。”穆宇走上前去,跪在地上半晌后才开口,语气沉痛,“白相给儿臣写信,臣,一次都没有回过。”

“这只是白相的一厢情愿罢了,儿臣绝无二心啊。”

这话竟和白道远撇清干系的说辞一样。

穆君昊听了这话冷笑一声,显然并不相信:“你和白相可真是君臣一心。”

见皇上都用了“君”字,穆宇更是面色一白,但他咬定了这个说辞,目前看来倒也没什么证据牵连到他。

白道远见他急着撇清关系,心里着急,又不能撕破脸将那些杀头之罪都点破,回头看到一边看戏的白昭晚,心中猛地一沉,接着破口大骂起来:

“雅安郡主!从前白家待你不薄,唯一构陷您的白晴烟已经去了尼姑庵,您何必想出这种阴损的招数,对我赶尽杀绝呢?”

无论是特殊纹路的银子还是纸上巧合的答案,都与白昭晚牵连甚紧。

这是白道远近几年来最聪明的一次,一下子便猜到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但思维过于跳跃,因此在别人看来,这就是胡乱攀咬。

白昭晚听到这话已见怪不怪,她挑了挑眉,朱唇勾起:“白大人,您徇私舞弊,图谋不轨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无能狂怒要不得。”

“你这个贱……”

“白道远!”穆君昊猛地吼了一声,“朕劝你想清楚了!”

白道远被这一嗓子吓得噤了声,后知后觉地想起,此时的白昭晚早就不是任他拿捏的病秧子女儿。

此刻他要是痛快地骂了,那便是辱骂皇室,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

“德明,”穆君昊很快又平静下来,闭了闭眼,坐在龙椅上的他看起来分外疲惫,“二皇子禁足,白道远和他这个儿子暂时押去牢里,让大理寺去查。”

“贡生往后顺延一名,明日重新殿试。”

德明领了口谕,接着便吩咐着众人办事去了。

“散了。”穆君昊挥了挥手,观考的皇子郡主纷纷起身告退。

还未等众人退去,穆君昊胸口起伏了几下,猛地吐了一口血,软趴趴地向后倒去。

“父皇!”太子大喊一声,跑到他身边扶住了他,朝着一边的宫人大喊,“快宣太医!”

宫人反应神速,迅速屏退众人,一炷香后几个太医拎着药盒小跑进了正殿中。

半晌后太子推开殿门,神色凝重地说:“是急火攻心,太医已医治了,并无大碍,你们先回去吧。”

皇子们也不想留在这儿当出气筒,便纷纷提出告退。

太子穆毅眯着眼目送众人走远后,不动声色地给白昭晚递了个眼神。

猛地与太子对上眼,白昭晚了然一笑,也拎着裙子缓步离去。

外边早就出了月亮,她踏出宫门,没有过多停留,坐着马车径直回了府。

停鹤院中还是灯火通明,白昭晚一下马车,便看到玉玲在厅中正襟危坐,不由笑问:“成了?”

玉玲猛地站起身来,抿着嘴点头,手腕一转,墨绿色灵力闪着微弱的光,片刻后一只细长的蜈蚣悄然缠上了她的手腕。

“以蛊养灵,倒也适合你。”白昭晚用灵力略扫了她的身体,满意地点了点头。

“玉萝她们还在楼上昏睡着,没什么大危险,”玉玲收了蛊皱起眉来,“倒是郡主您,皇宫那边情况如何?”

“该做的都做了,二皇子也被关了禁闭。”她畅快地一笑,缓缓扶着椅子坐下,“已经慢慢开始收网。”

玉玲听了这个才放下心,拍了拍胸口,笑道:“那就好,我去给您准备点吃的。”

白昭晚欣然点头,目送她去了厨房后,疲倦地揉了揉眉心,虽计划已成型,但最后的一步还需要那些人自己迈出。

二皇子此刻被禁了足不能出宫,无法与东夷陈家那边联系,若是此刻放出重锤,他自知暗抢不成,必会联合陈家明争。

他对皇位执念颇深,这便是白昭晚为他想好的死路。

当然,若是他不按计划行事,那白昭晚自会遵守与穆君昊的约定,不再赶尽杀绝。

而白道远,他间接害死原主与原主的母亲,这个仇是必须报的,收受贿赂只是开胃小菜,致他最后死的,必然是欺君。

不过此刻,有个更精彩的事情马上就要发生了。

白昭晚喝了口热汤,笑得眯起了眼。

——

相府内此刻正人心惶惶,仆从们都开始自寻生路,为了找自己的卖身契将书房翻了又翻。

兰儿推开破旧柴房的门,仓惶问:“夫人,您可知仆从的卖身契在哪里?”

孟萍抱着木盒抬眼,许久未用的思绪“咯吱咯吱”运转了片刻,吐出沙哑的疑惑:“什么……?”

兰儿自小跟着她和白晴烟,受了她不少恩惠,也不忍她在这里受牵连,三言两语将外边的事情说了。

孟萍呆愣的眼神中多了些光,她猛地爬起来,身子还因为短暂的眩晕晃了晃:“你的卖身契在账房书案下的柜子里。”

兰儿抿着唇,旋即跪下重重给孟萍磕了个响头,褪下手腕上的镯子塞给她:“主子,陛下很快便来搜家了,有件事我没忍心告诉您,老爷早就拿走了你所有的嫁妆,这是您仅剩的钱了,我只能留着,寻个机会还给您。”

“我自幼承了您的恩,跟在您身边,一个丫鬟过得竟比普通人家的女儿还要好,兰儿都知道。”

“这手镯放到典当行里,约摸还能当百两,您拿着快跑吧,老爷此次凶多吉少,可能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您此刻算不得掌家夫人,也算不上妾,他们不会为难,快往北齐跑,往东夷跑,不要回来了。”

孟萍看着她,眼眶一红,突然嚎啕大哭起来:“我孟萍过了大半辈子,净是些糊涂账。”

兰儿也跟着掉泪,良久后抹抹脸上的水迹,将孟萍往外推。

孟萍不知哪来的力气,将镯子一把塞进兰儿手里,语气不容置疑:“你拿了卖身契就走,我还有账要与白道远算。”

推辞再三,兰儿一时半会拧不过她,准备先去当了镯子备马,回来直接打晕她带她走。

可忙活半天再回来时,孟萍已然不见人影。

“孟姨娘?她好像拿了个食盒备了点菜,晃悠着出去了。”

一个仆人背着包裹,听到兰儿到处打听,插了句嘴便匆匆离去了。

兰儿是个聪慧的,闻言面色一白,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