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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大明大破辽东敌,顺治命绝公主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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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恩看完这些条件后,气的青筋暴起,他对孙承宗和史可法大骂:“你们这帮自大的东方人,别以为你们在这时候占着点便宜我们就被你们打败了,真当我们伟大的荷兰军队就这些本事吗?”

“那我们就没什么可谈的了,”史可法摇了摇头与孙承宗及随从离开了谈判场地,临走前,他对科恩轻蔑地说:“如果实在打不过,你可以在阵地上挂上白旗,我们的步军会停止进攻1天,但水军会在水面监视你的!”说完,扬长而去。

第二天拂晓明军集中100门改良弗朗机炮、200门弗朗机炮对荷兰军队的阵地进行了5分钟的轰炸,炮击刚刚结束,3000余名龙骑兵和1万轻骑兵作为先锋开始冲击。为首的将军正是戴罪立功的毛文龙,他手持一把长柄大刀冲在骑兵的最前面!刚刚挺过炮击的荷兰军队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龙骑兵的一轮排枪打蒙了,紧随的轻骑兵握着手上的马刀冲散了后方好不容易组织的防线。骑兵刚走,又是一阵排枪,后面黑压压的4万明军步兵开始如同潮水般涌来,荷兰少将安迪马基诺只好不断地收拢溃散的部队,将他们集中在盖州城内并重新构筑防御。马基诺清点人数发现,刚刚明军的进攻直接让他们损失了1万多人,而剩余的6000多人基本没有战斗的欲望了,而且盖州的城墙已经是千疮百孔。

“将军,”一个中校对他说,“这时候我们不走,可都得死在这里了!”

“我难道不想突围出去吗?”马基诺此时也几乎绝望了,瘫软在沙发上,“现在外围明军这么多,在这里等着援军胜过突围!”

中校还想说,但马基诺甩了甩手,示意不要再说了,他只得退下。

而外围却没有如他们所预料的那样,毛文龙的大部人马根本没有去进攻盖州,而是从侧翼包抄,围歼整个旅顺大连两城外的全部荷兰军队,而他们则要面对更为恐怖的敌人——兵部尚书袁崇焕。

再说奉天城,谭洪和王平藩已经基本完成了对汉军倒戈的准备,吴之茂和王辅臣在听到如果阵前倒戈可免除死罪且官复原职,便即刻答应,成功策反。而普通士兵们也十有八九是对吴三桂跟着顺治表示不满,甚至一个士兵说道:“妈蛋,狗娘养的吴清奴,就只想着给自己主子当狗,到头来自己的兄弟们饿的前胸贴后背,看到旁边的满人和蒙人没,他们就在那里吃我们的马肉,而我们呢?就他妈吃点麸糠都算是过节了!”

而他看到的也正是这样,士兵盔甲上的皮带都已经吃没了,就连吴之茂和王辅臣都只能一餐吃个窝窝头对付一口,而普通士兵基本是吃观音土和草根子,连麸糠这种东西都难得吃一次。

而在大帐下,顺治开始接待明朝特使孙传庭,他对顺治说:“放了张煌言,你们要什么条件?”

“行,阁下真是爽快人,那就直说了!”顺治开始出价,“1放我们离开;2承认清朝对蒙古、西域和努尔干都司的统治;3大清与大明休战20年,并互通市场。”

“行,”孙传庭答道,“但这事情我可做不了决断,我必须请示皇上。不过,有个事情得和你透露一下,你的盟友已经败了,现在不管你给不给张煌言,你也活不长了。”说罢便告退了。

顺治对于明军给他的消息不敢轻视,于是对一旁的鳌拜说:“去,给我摸摸明军阵地最近几天是什么情况。”

“嗻!”

而在狱中,张煌言被押入大帐对面的大牢,他可以透过窗户看到帐外的一举一动,同时他也感觉到,辽东这一战的决胜时刻到了!

果然,刚到申时,张煌言看到午时出去的探子回来了,虽然他没有听到什么东西,但他明显感觉到了有什么大事情发生!果然顺治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他说话的声音很响亮,他也能听到个大概:“此时不跑更待何时?立马把所有能带的东西都给我带上,俘虏给我杀了,以后留着他没用!”

他听到这个消息马上绝望了,他瘫软在草席上双目无神。正在他直愣愣地发神之际,忽然察觉背后有人在轻声叫他:“张大人,张大人!”

张煌言猛的回头,发现居然是谭洪和几个士兵,谭洪说:“张大人快和他换上这衣服,我们马上就要走了!”说着,谭洪身后站出了个小伙子,张煌言端详着这小伙子看了看,随后冲张煌言点了点头,麻利地和他换起了衣服。

换好衣服后,张煌言对这个赴死的小伙子说道:“小兄弟,谢谢你了,我张某待到来世一定报答你!”

“快走吧,张大人!”那个小伙子坦然地笑了笑,毫无怯意,“我也本是将死之人,这样死也给家里带来些许荣耀,谭大人,拜托你和皇上的事情一定要做啊!”

“放心去吧,会的!”谭洪安抚完后,带着张煌言等人离开了大牢。

回营后,他向谭洪问及道:“那人是谁?你们答应了他什么要求?”

“他?”谭洪回答道,“他原本是个旗官,但他因为纵兵抢劫粮草,本该被依照军令处刑,但在临刑前经过皇上的大营下时听到了我们没有找到给你替死的人他直接硬闯进来向皇上请命,皇上看他这么舍生忘死,便允许了,而且同意了他家庭的赡养问题。”

“那他叫什么名字?”

“他啊,叫于大海,他还有个儿子叫于成龙。”

张煌言还想问,但顺治的传令兵让他们的谈话不得不终止。顺治为了测试他们的忠诚度命令汉人士兵冲在最前面,遇到敌军让汉人士兵顶。而且要在脑袋上捆红巾以增加辨识度。

清军一路沿着西走,基本没有遇见像样的抵抗。不到半个时辰,全军便走到了第一道分叉路——公主岭。向西走离漠北最近,但路上的密林容易埋伏士兵,向北走是一片开阔地,除了公主岭这一道天堑外几乎无险可守!但回漠北要多走300多里。

“皇上,”鳌拜说,“在下斗胆建议全军向北走,北部的开阔地适合我们铁骑的发挥,往西走更利于明军埋伏,你看我们……”

“往西走!”顺治毫不犹豫地说道,“明军肯定也知道往北走就是相当于把我们放虎归山的!而向西走他们会认为我们不可能朝那里走!”

“但皇上,曹操当年走华容道可是和我们一样的处境!”

“兵法云:‘兵者,诡道也!’我们就是不要按着常理出牌,等到去两条路探路的探子回来了他们肯定会报告说西路没有伏兵!”

不一会儿,两边的探子回来了,西路探子汇报说:“报皇上,西路除发现一些灶印,还发现有大批人马的行军痕迹,根据路上的印记判断,是往北路走了!”

而北路的探子汇报道:“报皇上,在北路山上发现有大批明军在此安营扎寨,目测有数万众!看样子是要组织防线。”

“看到没,我就说西路没有任何明军驻扎,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们会走西路。”顺治洋洋得意地夸耀自己的计谋,就像一个画家完成了一幅精美的画作。“那么,通知全军,向西开拔!”

事实貌似正如顺治所预料的那样,一路上除了几声狼嚎以外根本没有一丝动静走到次日三更时,顺治下令安营扎寨等到辰时开拔。刚想宽衣就寝,突然几道明亮的烟花划破夜空,只听“砰、砰”几声,烟花将天空照得亮如白昼,清军士兵被一览无余地照亮在树林之中。

顺治知道他们被发现了,吼道:“王平藩,谭洪,是时候展现你们对我的忠诚了,给我带你的人殿后!”

现场一片寂静,刚刚在这里的谭、王二人不知身在何处!顺治勃然大怒,他怒吼道:“谭洪、王平藩,给我出来!”

但紧接着回应他的就是一轮炮弹和喊杀声,殿后的镇国公岳乐慌慌张张地跑来报告道:“不好了,皇上,卢象升的骑兵从后面追过来了,我们撑不了多久,请皇上速速移驾!”

顺治还没说话,前面的豪格禀报道:“不好了皇上,汉人士兵哗变,请求皇上突围出去!”

顺治脸色惨白,他绝望了,他后悔相信了谭洪和王平藩;他后悔相信了明军兵力空虚的假情报;他后悔相信了明军对公主岭的布防。他绝望地对天惨叫:“天妒啊,天妒我爱兴觉罗啊!”同时内心急火攻心,脸色惨白,不断抽搐,气只出不进,最终气绝而亡。

顺治一死,他手底下的几个将领慌成一团,但鳌拜显得临危不乱,只见他大手一挥,大吼:“不要慌,我们大清绝不会就这么结束的,皇上虽死,但我大清的虎狼之师还在这!都随我突围!”

由于鳌拜在军中威望极高,军心很快就稳定下来,清军开始有组织地向最薄弱的南部突围,经过1个时辰的激战,清军付出伤亡4万的代价撕开了一道3里左右的口子,鳌拜也率领残余的3万余残兵向漠北的多铎部靠拢。

天明之时,吴三桂和其部将张桂柱被明军的搜索部队寻到,两人被五花大绑押至崇祯面前,崇祯则当即下令对吴张二人斩首示众,吴三桂至死都在求饶,乞求崇祯饶他一命,但他的选择注定了他的命运,当他拿起那封策反信时,他的一切都已注定。

而在旅顺大连一线,科恩刚将马基诺救出,就收到了顺治身死公主岭的报告。他叹了口气,说:“挂白旗吧,我们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可我们的船没法坐下3万人啊!”海军中将肯尼魏博曼犯难道。

“那就把全部的火器弹药留在岸上,我们不会再来这个鬼地方了!”科恩怒吼道。

“那要不要把那些东西烧了?”魏博曼问道。

“我说的很清楚了,我们不会再来这个鬼地方了,不会再和东方人打了!”科恩几乎失去了理智,他怪叫道。

下午申时,荷兰仅存的几艘军舰在没有任何武装下满载着3万残兵败将离开了旅顺大连。

至此,辽东之战宣告结束,明军以伤亡12万人的代价,夺回了辽东,并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在崇祯21年3月完全收复努尔干都司。并杀死杀伤了清军23万人,杀死杀伤了荷兰干涉军17余万人,为南洋之战大胜奠定了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