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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4年1月30日,这一年是农历大年三十,也就是除夕。而在被节日欢庆的气氛笼罩的时候,一个危机悄然而至。
2万名沙俄哥萨克骑兵和6万清军重骑兵兵分6路,以雷霆万钧之势向守备松懈的边境重镇满洲里奔袭而至。满洲里,是崇祯在大兴安岭的北部平原所兴建的一座新城。四周一马平川,因而卢象升在四周布置了大大小小35座兵站和50座哨所呈月牙形散布来作为警戒和第一道防线,而在每个哨所都会有至少400名轻骑兵和6门炮驻守且定期换防,而兵站则会有1年1换的1200名步兵,500名重骑兵和20门炮的兵力驻守。而在哨所和兵站内,会有兵田和水井,而在外面,士兵会定期放牧来满足肉类和马匹的正常供应。
但经过大约20年的安定之后,边军的防线已几乎是形同虚设,明军年轻一代的士兵战斗素质低,而老一辈的明军也基本退役,导致明军整体战力下降。而除夕夜这天,正是守军最为松散之时,因为明天大年初一便是换防交接的时候了。因此在清军和俄军奔袭而来之时,根本没有任何巡逻的部队!但在走到深处的时候,正值午夜。突然,数发烟花将整个草原照得亮如白昼,清军和俄军的踪迹被一览无余地展示开来!
此时,一个士兵发现了他们,但他不敢确定,于是拍了拍旁边的一个兄弟:“欸,有福,你看那里,那边是咋回事啊?”
士兵有福看了看,以为自己是看错了,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确认无误后,他对那个士兵低声骂道:“铁柱,说你愣你不承认,那他妈是敌军,你不要声张,老实呆在这里,不要发出响声,我去叫宗长过来!”说完,两人开始分头行动。
宗长听到有福说的这事后,不敢大意,立马命令传令队开始各营房地通知。不过半炷香的时间,骑兵已经准备就绪,步兵和炮兵也悄悄上了城楼装填好了弹药。
“敲钟点烟!”随着宗长一声令下,钟声和狼烟便瞬间响起。士兵们火力全开,让清军和俄军陷入了短暂的慌乱。
而附近的哨所和兵站的士兵一眼就看察觉到了响动,都纷纷敲钟点烟,进入战斗准备,迅速出击。
但明军在这10余年中早已不复当年勇,怎么可能是经过这些年来不断卧薪尝胆养精蓄锐的清军和从未停止过杀戮的凶残的哥萨克骑兵的对手。直到天明,明军死伤16000余人,丢失了18座兵站32座哨所,其中有10座兵站和20座哨所是在毫无防备之下被敌人的骑兵直接冲入,许多士兵还没来得及拿起武器就被杀死,能够成建制撤出城外的部队少之又少,更多的是被整建制地屠戮殆尽。
第二天辰时,消息才传到满洲里。时任边军总将的卢象升大发雷霆,他拽着信使的衣领怒斥:“为什么他妈现在才告诉老子这事情?你知道过了这么长时间,他们会到哪里吗?”
“大人,我也没办法啊!敌人的进攻速度太快,把不少地方的路给堵死了,我只得绕路啊!”
“你……!”卢象升还想说,孙承宗打断了他的话,说,“好了卢将军,人家也有自己的难处,你先退下吧!”
信使离开后,卢象升也平静了许多,他说:“时间过了这么久,我估计他们距离我们这里最多只有3个时辰的路了,我们该怎么办。”
孙承宗说:“目前城里能调动的部队只有2万人,我们必须抓紧时间收拢城外的残兵,同时送出军书,必须在5日内通知到在北京的朝廷!”
“这是自然,但多铎可不是顺治,他这条黄鼠狼可不会给我们这个机会的!”卢象升回答。
这时候,边军的马兵总教头谭洪主动请缨,说:“卢将军,放心交给我,我肯定能带出去的!”
“行,我给你任选80精骑,你给我……”
“不必,”谭洪打断他说道,“50足矣。我谭洪在此立军令状,15日后,不是增援到了,就是我的人头到了!那30人好好在城里训练部队,天晓得他们会几时进攻!”
“嗯,”卢象升双手抱拳,钦佩地说,“那就有劳谭将军了!”
谭洪走后,卢象升对步军提督黄得功说道:“黄将军,你也带人在沿途收集散兵并安插隐蔽监视哨,敌人到了哪,监视哨就走到哪,3个时辰一轮!”
“遵命!”黄得功领命前去准备。
然后,卢象升又对军备后勤总管李成栋说:“我限你3日内,给我造100门大炮3天内用的最低炮弹量,另多打造55门炮以备用!”
“将军,谈何容易啊?”李成栋犯了难,“这么短的时间最多也只能造80门的量啊,更何况说55门大炮啊,将军,你就不能……”
没等他说完,脾气暴躁的卢象升一拍桌子,用宜兴话骂道:“你娘个了派的细宗桑,你哈摸索事就剁了你,滚!”
虽然李成栋没有听懂,但也明白其中意思,而卢象升的大嗓门更是让他没脾气,但他心里已经记恨起了卢象升。
而这次,孙承宗和卢象升失算了,敌军没有选择继续进攻,而是在原地不动等待后方部队的集结完毕,同时年过古稀的鳌拜指挥他的虎龙骑乘机渗透进关东腹地进行运动战,目的是拖延明军的行动。
就这样过了3天,眼看着清军毫无进攻的迹象,卢象升和孙承宗结合监视哨的报告判定,清军可能想要派遣部队侧翼迂回,切断满洲全省和关内的联系。但他们对此也只能祈祷谭洪一行人能够把军令送到关内,因为他们已经没有足够的兵力来支援谭洪,虽说散兵已经被收拢,但再算上近日紧急招募的2000新兵,满打满算也就5万人。而谋略所根据前方监视哨所发来的情报推断,敌人应该集结了25万步兵、10万骑兵、200余门火炮,而这些也只是保守估计!
与此同时,谭洪率领着一众人马正在快马加鞭赶往距离他们最近的沈阳城。但在他们在距离600里的时候被近1000名虎龙骑的精锐盯上了。尽管他们的马在沿路上已经换了最好的,但他们始终甩不开清军骑兵。眼看清军越来越近,谭洪急眼了,他说:“弟兄们,除了武器弹药和内部的轻甲外,所有东西全给老子扔了。”
但即便这样清军还是没有被他们甩开,反而清军跑到了他们的弓箭和火枪的射程。一时间,清军的火枪和弓箭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后面的6个士兵直接被射成了筛子,倒在了草原上。而还有10多个人被射中掉下了马,他们对还在马上的人喊道:“不要管我们,快走,我们会拖住他们的!”
但步兵对战骑兵从古至今一直是处于劣势,更何况他们只是10多号伤兵,又能够拖住多久?只是一瞬之间,他们就被清军的骑兵给吞没了,而清军根本没有任何的停止。
眼看清军越来越近,在一旁的穆从说道:“大人,把你的披风给我,把军令塞到我的布袋里,你的军令箱给我。”
“你要干嘛?”
“我们兄弟几个把满人的骑兵引开,然后你伪装成我去沈阳!”
“那你们这么做不是送死吗?”
“咱哥几个就一帮小兵卒子,”那个穆从坦然说道,“死了也不对战局有太大影响,但你是满洲的所有边军兄弟们的希望,你活着送出情报就是我们最首要的帮助,咱一路上这50号兄弟的命就是要换这10万边军兄弟的命!”
谭洪热泪盈眶,抱拳道:“兄弟们,我谭洪等到仗打完给你们烧纸烧香!”
借着马蹄扬起的烟尘下,清军并未察觉到谭洪一行人的动作。
一切安排妥当后,谭洪对剩下的20多人抱拳告别,他颤抖地说:“兄弟们……来世再见!”
“来世再见!”众军士们齐声回应。
谭洪调转马头向一边跑去,而其他人则故意大喊:“许成你个王八蛋,居然敢当逃兵,等到沈阳别被我们他妈抓回来。有种一辈子别出来!”
后方的鳌拜也听到了这个声音,便对手下说道:“不要管那个逃兵,继续追马队!”
他手下一个士兵质疑道:“大人,那人会不会就是谭洪啊?”
“别担心,”鳌拜胸有成竹地说,“明军的军令得装在一个箱子里,私自打开箱子可是死罪,而跑开的那个人鞍上只有装着食物的麻布袋子,别怀疑那人了,继续追!”
在随行25名护卫的掩护下,谭洪快马加鞭,将身上的干粮、水、武器弹药,甚至是他身上的轻甲和棉袄都脱下来了,鞭子不断地啪啪作响,连续在驿道上跑了两天!
两天后的沈阳城,永历正在视察辽东边军的例行集训。下午,他忙里偷闲,在沈阳官府内的大院里溜达。突然他听到了门外的骚动,他脸色不悦,对袁崇焕说:“袁将军,麻烦去看看门外什么情况?”
袁崇焕出去没一会儿,他赶忙跑回来对永历说道:“陛下,你得移驾到大堂了,那人你肯定没料到是谁!”
永历脸色掠过一丝遗憾,他和袁崇焕走到大堂,那人一进来,让在场的各官无不大吃一惊,永历更是忍不住惊呼:“谭洪?你怎么这幅打扮?”
也不怪拦住谭洪的卫兵,因为经过连续两天的奔波,再加上途中的马累死了,他只得步行来到了沈阳,而途中又弄丢了令牌,军服也几乎无法辨识出那是军服,再加上他那蓬头垢面,胡子和头发凌乱不堪,很让人无法相信他是个将军。
谭洪没有废话,他把怀中的布袋解开,将他呈上,说:“陛下请速速派兵援助,边关之情已十分严重,孙卢两位将军手里的兵力已严重不足,陛下请速速下令!”
永历看了后,立马下令:“袁将军,把虎符取来,让他带上目前辽东能够立即调动的部队,前去驰援,孙传庭将军和你一起去!”
谭洪领命前去执行,永历对一旁的史可法说,“立刻对华北3省六和华中2省动员兵力,全省战备军重新加入编制,现役军队立即备战,开赴长城各关隘!同时,我们回北京,召集谋略院全体谋士,制订战略战术!”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