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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潘东,今日能在徐国王都徐城如此横行霸道,只因早年其父潘老爷很懂经商之道,积攒了不少钱财,如今又是天子脚下,王城之内,积攒财富更是富可敌国,而且早年间似曾为朝中官员办妥了一件大事,致使当今的大王都会感激老爷子,不久,这潘家就成了王城里当之无愧的首富,众人都叫他商首大人,也就是众商人之首,潘老爷如今老了,所有的生意都交给了儿子潘东打理。
这潘东也是生得好,自小锦衣玉食,有求必应,渐渐养成了嚣张跋扈性格,人人敬而远之,收取租摊费也是大王准许过的,但是不曾想他隔三岔五就去找小商小贩收取,这些小商贩告到府衙,官老爷一听被告是潘东立马就怂了,一句“大王特许”让小商贩们哑口无言,苦不堪言。
潘东收取别人辛辛苦苦攒下的钱财并不是拿去经营,而是去各大花楼花天酒地,每次不散尽钱财绝不会走出花楼大门。
面对如此恶霸,经毕青提醒,邵阳也有离开之意,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毕竟潘东臭名昭著,早得恶名,自己又何必去招惹他,若得罪此人,岂不是公然与所有商家及幕后党僚为敌,邵阳也只好睁一眼闭一只眼,对毕青道:“好,我们走。”
哪知这潘东不但爱财更爱美人,走到一处卖花伞摊前,见摊主的女儿娇美可人,色心登起,当下就要摊主的女儿去做他的小妾,无论摊主如何跪地哀求,这潘东就是铁了心,光天化日就强行将女子搂入怀中亲热,身后的四人还不失时机的发出一阵哄笑。
这一切邵阳虽然强忍着不去看,可全听在耳朵里,终是难以隐忍这恶霸的无耻行为,一个闪身上前,拉住潘东正在女子脸上乱摸的手腕,发力往后一拉,脚尖此时已经踢向潘东的小腿,潘东淬不及防,被邵阳甩出栽倒在地,女子脱离了潘东的恶爪,赶紧抱着跪在地上的爹爹,父女两人抱成一团,一阵痛哭,老父亲恨自己无能,女子又惊又怕。
潘东被随从扶起来,看清打他的正是邵阳,既好气又是惊愕,抖了抖衣袖,拍去身上的灰尘,气不打一处来,厉声道:“邵阳!你不去风雅堂读书,来管我的事,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作为商首之子,了解朝中官员家世背景是他从小就在学的功课,对住在一条街上的邵俯,他自是知道邵阳是谁。
邵阳横了他一眼,义正言辞的道:“在这王城之中,大王在上,你竟敢胡作非为,乱收租摊费不说还硬逼良家妇女为妾,你当徐国没有王法了吗?”
潘东哼一声,大声道:“好小子,你才几岁跟我谈王法,这王城里的每条街都是我潘家买下的,这些人在我的地盘上买卖,收点租摊费算的了什么?至于其他的,我看邵少爷还是去读书吧,今天的事我就当给邵老爷一个面子,不跟你小娃娃计较,快走开!”
毕青忌惮对方势大,拉着邵阳的衣袖,劝道:“少爷,我们还是走吧。”
邵阳这脾气一上来不弄出个结果是不会甘休的,甩开毕青的手,不依不饶的道:“除非你不再为难这位女子,以后每月收这位老伯的租摊费一次,我就不管这事了。”
潘东冷笑一声,侧眼向身后瞟了一眼,身后的这四位都是府上最得力的打手,再看邵阳和毕青两人,嘴角露出轻蔑的弧度,势气十足的道:“你小子真是,就算你老子邵永仁都不敢跟我提这样的要求,你却不知好歹,大言不惭,看来得给你点颜色瞧瞧。”右手一招,身后的几名大汉立即护在潘东面前。
毕青见势,吓得直哆嗦,急忙躲在邵阳身后,还不忘做最后的逞能,道:“你,你们要干什么?你们既然知道我家少爷是礼尚司大人家的公子,还敢胡作非为。”扯了扯邵阳的袖子,道:“少爷,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还是别管了,走吧。”话说到后面,嘴皮子也被吓软了,差点没被喉咙的口水呛到。
潘东冷笑一声,得意的道:“礼尚司算的了什么,就是王上在此,也得对我礼让三分,左右,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这些不知好歹的无知小子一点教训!”
左右得令,一名大汉伸出拳头便朝邵阳砸来,邵阳身子一闪,躲开这人的一拳,却还是听到一声惨叫,惊愕的回头望去,原来这一拳打在了躲在自己身后的毕青的眼眶上,惨叫声自然是从毕青嘴里发出的,邵阳忍不住好笑,这毕青挨了一拳,痛苦的捂着眼睛只顾嚎叫,邵阳以一敌四,哪能是这几人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毕青又无辜挨了几下。
邵阳自知不是对手,得了个空挡,退出战圈,拉着毕青道:“跑啊!”毕青闻声,似乎才醒悟一般,拔腿便跑。
潘东见两人逃跑,那肯放过,命令道:“给我追!”和着几名大汉一起跑起来去追邵阳和毕青。
毕青一边跑一边叫苦连连道:“少爷!你现在才想到跑呀,我被你害惨了,疼死我了!”
邵阳道:“废话少说,现在先摆脱他们要紧!”突地想起还要去风雅堂读书,大叫一声,道:“哎哟!今天去风雅堂要迟到了!”
毕青无奈的道:“你才想起来呀!”正说着,两人一间跑到一处十字路口,眼看后面追兵马上就要压近,邵阳伸手一指右边的巷子,急道:“你跑那边,我跑这边,我们风雅堂会合!”脚下一溜,钻进左边的巷子里,毕青情急之中也只得听邵阳的,一溜烟钻进了右边的巷子。
潘东领着人赶到,左右看了一眼,伸手左右指挥,命两人去追毕青,他自己领着两人去追邵阳。
不知不觉,邵阳已经跑上了山,经过这座山,有条小道直通往风雅堂,邵阳更加卖力的跑,一是想用这座山上的树林甩掉追自己的三个人,二是想早点赶到风雅堂,而潘东跑了一段,便累得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路边大石头上,上气不接下气的对两位下手道:“你们,你们继续追,我,我要歇会儿,这小子跑的也忒快了,累死我了!必须把邵阳那小子带到我面前,我要扒了他的皮。”
两名下手齐道:“是。”随着小路发力快步跑上了山,继续去追邵阳。
邵阳跑了一阵,已经到了山头,回头望去,只见两名打手步履矫健,飞一般的朝自己这边跑来,惊叹这两人的脚力着实快,又害怕自己被这两人抓到,赶紧向山下跑去。
下山路上眼看一片竹林,心下欢喜,穿过竹林就是风雅堂,欢喜之余脚下却疏忽了,一个不慎,脚下踩了个空,眼前一黑,身上各处跟大地接触之后终于停了下来,邵阳睁开眼睛,原来自己从道路的一边滚下了山坡,直接掉进了竹林,还好竹林里土地松软,没受什么伤,爬起来四下望去,不见动静,终于不见了那两位追兵。
邵阳松了口气,拍去身上的泥土,朝竹林外走去。
走了一段路,突然一阵女子的笑声传入耳中,笑声爽朗而欢快,从笑声中便能听出此女子不受世俗的俗礼,笑声激起邵阳的好奇心,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脚步,转而去寻找能在这个世上敢大声发笑的女子,来到竹林边缘,这时笑声没有了,前面只有一片空旷,不见人烟,邵阳心一紧,颇为失望,心里嘀咕:难不成自己遇到怪事了。
正想着,笑声又起,这次邵阳听得确切,露出得意的笑容,低下头望去,只见一名女子站在一片荷塘前逗着一只彩色鹦鹉。
女子约莫十六七岁,头上梳着飞天发髻,髻中插一根银簪,银簪一头挂着一颗玉珠子,两道弯弯的细眉,一双俏目,樱桃小口,薄薄的嘴唇,桃花脸上一双酒窝,一看就知道是个机灵人儿,身着白绫对襟袄,外罩青罗湘裙,一身缟素,宛若仙女,女子身前有一棵树,树上挂着一个鸟笼,笼里罩着一只五彩八哥,这八哥学说咿咿呀呀说着人话,逗得女子嘻嘻直笑,邵阳见了,不觉得稀奇,他父亲是礼尚司,专管收集明间各种稀奇玩意儿,见到会说话的八哥,一笑了之,女子背后是一方荷塘,荷塘里荷叶高涨,看不清水下。
这荷塘距邵阳所站之处二三十丈,又在高处竹林之中,所以底下的人看不见他,他倒是俯视而下,一览无遗,看看四周,想必这里就是风雅堂后院,平时这里鲜少有人来,或许站在竹林的这个位置看风雅堂的后院风景,他邵阳是第一人。
邵阳叹息自己对这笑声的期望过高,正准备离去,只听又一女子的声音响起:“竹儿,你笑够了没?哪家的女子像你这小蹄子,没规没距,快把衣服给我。”
这声音婉转动听,宛若天外之音,柔和的像天空中的云朵,瞬间攥住人的心神,邵阳的身体被凝住了,心说:世上竟然有如此好听的声音。魂儿也被这声音给勾去,明亮的眸子急切的望向荷塘。
原来逗八哥的女子叫竹儿,竹儿应声取了一套衣服走到荷塘边,将衣服放在岸边,道:“给,小姐。”
只见一只手从荷塘里伸了出来去取衣服,白皙的肌肤沐浴在晨曦的光辉中,纤长的手指宛若葱根,就这一只手拿衣服的动作,就已经深深的让邵阳着迷,不多时,从荷塘里走出一名女子,一头青丝及腰,湿漉漉披在身后,一个转身,容貌直叫邵阳眼前一亮,不禁令他几乎闭过气去,目光全都集中在这女子身上,心中不禁在想,这样美丽的女子我何曾见过,直教人眼花缭乱,心神难宁,没办法用言语来形容她的美貌,不知这是谁家的小姐,我能否再见到她呢?只一眼,邵阳便如窥新世界,那竹儿和小姐说些甚么全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