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犁小兔子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印尼小说网https://www.ynxdj.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只因邵阳隐身的竹林在高处,两名女子并未发觉,直等到两名女子一同离去,空留一方荷塘,四周寂静无声之时,邵阳方才醒悟自己这是要去风雅堂,赶紧起身跑去了风雅堂
此刻他身处风雅堂后方,要到前门还要绕过一里长的墙垣,风雅堂是徐国专门为朝中大臣的子嗣学习修建,总体分前后院,中间由一块人工建造的荷塘隔开,与后院后方的荷塘相连接,整个后院就如同漂浮在荷塘之上,后院是风雅堂的夫子所住之地。
王上下过严令,在前园学习的学员不得随意进入后院,不然将严惩不贷;而前园分左右中三处,中间的房间是学生们平日里主要的学习地,左边房间为大书房,这里面包含历朝历代所遗留下来的书籍,学员们可以随时进来翻阅,大书房的左耳三丈开外有一间小茅屋,为出恭处,右侧的房间是兵刃间。
学员们不仅要学四书五经,还要学习拳法、兵刃利器,徐国崇尚文武双全,所以,在徐国为官的官员不仅得有文人雅士的风度,也要有战将士人的义气。
邵阳来到风雅堂,早已做好被夫子惩罚的准备,推开大门,里面却是一片欢腾,邵阳惊讶的朝吵闹声处望去,只见一群白衣少年围在亭子里,风雅堂的人都穿着白色衣服,以区别他们与外人的身份。
邵阳疑惑的往里走去,不知这些人在干什么,只听到有人大声道:“快下注!下注了!”四处张望,也不见夫子,心说这帮小子也太大胆了,竟然敢在风雅堂里开赌,而毕青此时正站在人群外围望里面张望,似乎也想去下注。
邵阳穿过一片桃林走到毕青身后,拍了一下毕青的肩膀,毕青回过头来,见是邵阳,欢喜的道:“少爷!您来了,你是怎么。。。”
毕青本欲问邵阳是如何从潘东手上逃出来的,话还未问出,却被邵阳一巴掌打在额头上,委屈的道:“打我干什么?”
邵阳道:“不许提刚才的事,这是怎么回事?”朝人群望去。
毕青还未回答,他身旁的人看见邵阳,喜出望外,大声道:“啊,邵阳来了,快来,”拉着邵阳进了人群中间,只见夫子的桌子上放着两只瓦罐,里面放满了铜钱,两罐子肚腩上贴着一张红纸,一张上写着邵阳,一张上面写着董仕承字样。
这董仕承谓谁?便是当今相国之孙,王上的侄儿,其父位居兵部大监,与王后是亲兄妹,可谓是真正的王亲国戚,身份何其显贵,让人羡慕不已,在这风雅堂里,都是官宦子弟,为自己前途着想,谁不争相巴结?此时众人都围在他身边。
此时他正站在邵阳对面,此人年方二十,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面宽耳阔,可说是仪表堂堂,只是眉宇间少了些正气、风度,一双大眼傲慢的看着邵阳,大有不屑之意,在两人中间摆着两只长身圆口瓷瓶,夫子的座位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户尚司张府的公子张孝原,一位是工尚司胡府的公子胡树,周围起哄下注的公子亦都是官家子弟。
张孝原见到邵阳,笑嘻嘻的道:“邵公子到了,这比赛可以开始了。”
邵阳一看又是这些把戏,不耐烦的道:“夫子呢?你们下注竟然都下在了风雅堂,就不怕夫子教训?”
张孝原道:“放心好了,夫子之前派人接了他久居乡野的妻女,昨晚到的,今日恐怕要陪妻女去了,哪还有时间管我们?夫子已经说好今日让我们自己看书,明天他来的时候,只要我们交上一篇赋即可,所以现在,我们自由了,哈哈!”
胡树也道:“是呀,邵阳,今天呢,你和董公子赌一场,董公子说了,谁输了,就要请我们大伙儿去萧红楼,听说最近萧红楼新来了一位姑娘,长得是倾国倾城,号称徐国第一美人呢,我们都想去看看,嘻嘻!”说到去萧红楼,大伙的眼睛里都泛起了春色,有的似乎已经进了那温柔乡。
邵阳冷哼一声,若是之前听他这么说还会信以为真,刚刚才看见一位真正出淤泥而不染的美人,那些什么楼的风尘女怎可与之比拟?不屑的摇摇头,道:“我又不想去,你们谁想去,谁就来比吧,我去写赋了。”转身便要走。
站在对面的董仕承却冷冷的道:“该不会是怕输给我吧,若是怕输,那现在就当着众人的面认输,大说三声自己是孬种,叫我一声爷爷,我们就放你走,萧红楼自然也就不必去了。”
胡树和张孝原赶紧挡在了邵阳的前面,毕青眼见自家少爷又要给人欺负,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在一旁干着急,着实恨透了自己。
邵阳登时回头瞪着董仕承,道:“董仕承,一定要这么咄咄逼人吗?”
董仕承呵呵一笑,道:“哪有?今天夫子有事不能授学,各位公子也好不容易得空,想去萧红楼快活一夜,你可是一次都没去过,我们都是官家子弟,理应团结协作,以后好一同为国效力,而你常常特立独行,居高自傲,难道是不屑与我们一起吗?”
经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疑惑的看着邵阳,邵阳站在当地不语,隐忍早已灌注了他的骨子里,毕青忍不住大声道:“你早就是少爷的手下败将,再比,你也是输,我看要认输的人应该是你。”
在场的人登时一惊,目光齐聚在毕青身上,董仕承浓眉一挑,目露凶光,道:“这里是主子说话的地方,什么时候轮到一个下人在此放肆!给我打!”登时从身后走出两人,亦是官家子弟,但都是董仕承的爪牙,上前左右伸手一推,将毕青推倒在地,一阵拳脚招呼,毕青大骇,双手抱着头不敢再言语。
邵阳见毕青被打,瞪着董仕承道:“我跟你比。”
董仕承轻笑道:“这就对了,住手!”两人便停下,又对张孝原道:“可以开始了。”
张孝原道:“是。”邵阳上前将毕青扶起,还好没有伤到筋骨,毕青从此也长了记性,再不敢招惹董仕承。
经过这么一场闹剧,大伙的热情陡然下降,不吭声的站在周围观看。
张孝原站回到夫子桌前,大声道:“下面我来讲下比赛规矩,请看后面。”伸手指向对面,大伙的视线跟着他的手指所指方向望去,只见最后一排的中间桌上摆着两捆无头箭,张孝原继续道:“那是两捆无头箭,每捆有二十枝箭,邵公子和董公子将站在距眼前这瓷瓶十步开外的位置,将无头箭掷入瓷瓶中,谁掷入瓷瓶中的箭多,谁就赢。”众人的目光又齐聚在瓷瓶上,有的已经开始目测十步距离有多远。
此时,胡树走到瓷瓶处,道:“就由我来走十步,一,二,三。。。”一边数一边朝园亭后方走去,直到亭柱处停下,道:“请两位公子到这边来。”
邵阳和董仕承闻声互望,目光之间已经开始了一场争战,一边朝胡树走去,一边紧紧的盯着对方,张孝原也不失时机的活跃气氛,道:“大家也为两位公子涨涨势气呀,董公子一定赢,邵公子一定赢!”
大伙不禁一愣,齐问:“究竟是董公子赢还是邵公子赢呀?”
张孝原登时语塞,情急之下,道:“哎呀,你们不是下注了吗?你们希望谁赢就给谁打打士气吧。”
又有人问道:“那你希望谁赢?”
张孝原吞吞吐吐的没了主意,一个虽是国丈之孙,却心胸狭窄,忌才妒能,其势力不可小觑,自己怎敢得罪?另一个虽然只是礼尚司之子,然而满腹才华,人品端正,温文尔雅,自己怎忍心隔拒?都是同堂学习,犹如兄弟,怎能因为利益而偏袒一方?一时踌躇,他这番心思亦是这群人的心事,文人墨客在一起,有德才之人自然得人惜之,这些官宦子弟虽只弱冠之年,可朝堂之事也是甚为了解,审时度势,明哲保身这些道理早已经伴随着他们的成长。
张孝原突地哈哈大笑道:“今天的比赛谁输了谁就得请我们去萧红楼,不管怎样,两人都会分出胜负的,小子们,看来,我们今晚注定是要去萧红楼了,高兴吧你们。”一巴掌拍在向他提问的少年身上,一群人嘻嘻哈哈又开始了嬉闹,一时起,风雅堂里呼声四起,叫着邵阳和董仕承的名字,为两人打气。
董仕承率先拾起一支箭抬手抛向空中,众人的目光跟着无头箭的方向望去,直到无头箭落在瓷瓶中,登时一阵欢呼响起,董仕承看向邵阳,得意的道:“怎么样?不如现在就认输吧,那样的话,你去萧红楼快活之事我还可以考虑不告诉你的父亲。”
邵阳冷哼一声,道:“要我认输?我看要认输的人是你吧,那种地方,我是永远不会去的,我不想做的事,你们也永远强求不了。”拾起一支箭,瞄准瓷瓶将无头箭抛向空中,在叮的一声响后稳稳的落在瓷瓶中,引得两边围观的人一边叹气一边惊叫连连。
董仕承不甘示弱,拾起第二支箭抛向瓷瓶,岂料,无头箭落在瓷瓶边上,被弹在空中落在了地上,又引起围观的人一边叹气一边欢呼,这下,董仕承脸色一沉,又羞又恼,怎奈不得发作。
一边,邵阳轻蔑的一笑,拾起第二支箭抛入空中,箭落入瓷瓶,董仕承一惊,心头一紧,开始心浮气躁起来,又抛出第三支箭,在一片叹气与欢呼声中,两人各自抛完手中的二十支箭。
张孝原和胡树两人分别从瓷瓶中取出箭,握在手中,胡树将握在手中的箭举过头顶,道:“我手中的箭是董公子的,张孝原手里握着的是邵公子的箭,比赛的结果马上就要出来,不管谁赢今天我们去萧红楼是去定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