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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自得意之时,突地脑袋一阵疼痛,只听站在他旁边的楚大定不耐烦的道:“快点宣布结果,说那么多干什么?真是急死人了,卖什么关子,赶紧的。”
胡树挨了楚大定一巴掌,心里委屈又不敢发作,这楚大定长得五大三粗,虎背熊腰,比同龄人壮出一倍,高出一个头,其天生一身神力,力大无穷,看似是个粗人,但出身文官世家,乃是王都所在地——徐州府尹楚孟之长子,楚孟让他来这风雅堂请教夫子,只是为了让他多识几个字罢了,而在这风雅堂里,他却成了霸王,谁不听他的便是一顿揍,就连董仕承也忌他三分。
胡树诺诺的道:“是是是,我现在就来数董公子的箭,一,二。。。十四,十五。”
众目睽睽下手中的箭已经全都放在桌上,对大伙道:“董公子投中十五支箭!”支持董仕承的人立即欢呼起来。
有了胡树被打的前车之鉴,张孝原不敢多说什么,道:“现在由我来数邵公子的箭,一,二。。。十五,十六,十七。”当数到十五时,他的手里还剩下两支箭,众人都已知道答案。
支持董仕承的人脸色立即沉了下去,有的已经开始发出怨声,支持邵阳的立即沸腾起来,一拥而上围着张孝原和胡树,下了赌注,赢了就有得钱分,晚上还有人请客去萧红楼,自是欢喜的紧,邵阳看向董仕承,只见他一声不吭,之前的嚣张气焰少了许多,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变换着颜色。
毕青满脸欢喜的跑到邵阳面前道:“少爷,你真厉害,以后说不定会成为徐国的第二个神箭手呢。”
邵阳嗔道:“胡说八道什么,神箭手,远着呢。”将自己说成是神箭手,邵阳心里得意,却不愿表露。
从小就听人说多年前徐国有一名神箭手,名叫李善元,箭术乃徐国第一,有‘神箭手’之称,在弱冠之年便是先王身边的贴身侍卫,武艺超群不说,为人亦是刚正不阿,深得先王信任,只是不知为何,此人在十八年前的一天夜里销声匿迹,生死不明,邵阳自小听得关于此人很多奇事,自是对此人崇敬非常,当毕青说起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神箭手,自然想到此人,不免得意。
毕青自小与邵阳长大,邵阳的心思他自认为也了解几分,推了推邵阳肩膀道:“若李善元前辈在此的话,也会称赞少爷的。”
邵阳横了他一眼,对一旁的董仕承道:“看来今天又只能让董公子失望了,萧红楼,就请董公子破费请各位去吧,我就为董公子节俭一份,不去了。”董仕承无言以对,哼了一声不理邵阳。
众人见董仕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发话,面面相觑,也不敢贸然要求邵阳去萧红楼,毕竟出钱的可是董仕承。
邵阳对毕青道:“既然夫子今天不在,毕青,我们回去吧。”
毕青喜道:“是,少爷。”转身走出人群,背上书篓,邵阳大步走在前面,毕青紧跟在后,一同走出风雅堂。
毕青一边走一边围着邵阳打转,欣喜非常,道:“今天又打败了董仕承这个趾高气昂的家伙,我看他这辈子都只能是少爷的手下败将,少爷,你没看到,刚才张孝原数到十五手上还留有两支箭时董仕承的脸色,我在想,他的脸皮怎么就那么厚呢?输了一次又一次,还不罢休,也不害臊。。。”
一路上就听他一个人一直叨叨,邵阳全没放在耳里,此时的他满脑子都是之前在竹林见到的那位小姐的身影,想起她的一颦一笑,心里不禁泛起层层涟漪,就像微风拂过湖面,平静的湖面被那一拂失魂的荡漾着,而微风却飘然离去,温柔又细腻的感觉,令人遐想翩翩又怅然若失。
突地邵阳感觉胳膊一紧,脑海中的影像在惊扰之下即刻幻灭,正要训斥毕青,却见毕青一脸惊恐的望着前方,拽着自己不让前行,邵阳跟着他的眼神望去,只见潘东昂着头,双手环胸站在一丈开外,那四名彪悍的打手一字排开站在他的身后,直把一条大道给占了个尽,挡住了去路,邵阳眉梢轻挑,寻思这潘东是出了名的恶霸,今天若不在自己身上出了气,只怕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心一横,道:“潘公子,今天早上的事是我不对,我在这里向你陪个不是。”说罢弯腰朝潘东作揖。
潘东登时眉开眼笑,阴阳怪气的道:“没想到邵公子这么快就跟我潘东赔不是了,我当邵公子真跟外人说的那样有一股男子气概呢,今日一见,呵呵,也不过如此,还不是怕我潘家业大势力大,哼!”
听得这话,邵阳并未发作,可毕青却是忍不了别人这么说他家少爷的,满脸涨得通红,抢前一步瞪着潘东道:“不许你这么说我家少爷,我家少爷是徐城第一才子,又是礼尚司大人的儿子,身份比你这个商贩高贵千倍万倍,我家少爷已经降尊向你赔不是了,你竟然还这般不识抬举。。。”
话还未说完,潘东一脚踢在毕青小腹上,一边还骂道:“你这个奴才,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毕青吃痛双手捂住小腹哇哇大叫。
潘东伸手又要便要朝毕青脸上打去,邵阳赶紧上前手指成勾拿住潘东手腕,潘东登时臂力全失,邵阳随即往外一搁,将潘东逼退,手法外柔内刚,恰似是潘东见邵阳上前有意后退一般
邵阳挡在毕青前面,拱手对潘东道:“潘少爷,既然是主子在说话,这奴才的话就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潘东浑不知自己怎么就退后两步,正在纳闷,又听得邵阳说话,寻思邵阳虽然武功不错,可也不是自己身后这四位的对手,早上可是打的他落荒而逃,心思一歪,又有了主意,露出一抹邪笑,道:“好,本少爷今天心情好,就不跟这奴才计较了,这也叫大人不记小人过也,既然邵少爷诚心道歉,我潘东就受理了,不再跟你计较早上的事,不过,为表我们以后潘邵两家永远和睦相处,我有意请邵公子去萧红楼,跟邵老弟学学文章,还请邵老弟赏个薄脸。”
邵阳眉头微蹙,心说这一大早怎么一个个都想方设法的让我去萧红楼?看来我终究逃不过这烟花巷柳之地,而这潘东此时怎么又对自己称兄道弟了,看他笑得奸邪,必定没有什么好事,既然祸事要近身,我又怎能逃得过,罢了,对潘东道:“潘公子盛请,邵阳实难却之,傍晚黄昏后,萧红楼门前聚如何?”
潘东拍手叫好,大笑道:“哈哈,邵老弟真乃男子汉,快人快语,不过,话说到这里,不要爽约才好啊。”
邵阳道:“邵阳一定到。”
潘东道:“好,那我们傍晚黄昏后萧红楼门前见。”转过身对四名大汉道:“我们走!”说罢五个人洋洋得意的离开了。
毕青捂着肚子,愤怒难平,对着潘东离去的方向啐了一口,道:“该死的潘东,我咒你全家不得好死。”
邵阳舒出一口气,对毕青道:“别说了,你伤的怎么样?”
毕青满肚子怨气无处撒,可这主子眼见自己受伤竟然还对敌人一直陪着小心,也不为自己打抱不平,没好气的道:“不碍事!”
邵阳见毕青不理自己,还还以颜色,料想他在生自己的气,道:“你又在生哪门子的气呀?”
毕青瞪着邵阳道:“刚才我眼看我被潘东那家伙踢了一脚,你怎么还对他唯命是从?我可是在为你打抱不平呢,少爷,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那么怕潘东?我气不过那么个小人竟敢这么对少爷。”
邵阳将手搭在毕青肩上,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也不是怕他,只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爹虽然是礼尚司,可是每年的年供都得从潘家那里提取,你也知道,潘家垄断了徐国的贩卖商,又有朝中官员作其后幕僚加以辅助,若因为我得罪了他,以他的个性,难保不会在正事上难为父亲,所以,我们还是退一步的好。”
毕青听得邵阳说得句句在理,心头的怨气释然了,道:“哦,还是少爷想得周到,我险些坏了大事。”
邵阳道:“知道就好,我们回去吧。”
邵阳和毕青回到府上,不见其父,问福伯,答曰上朝堂议事,恐午夜能归,毕青暗自高兴,这可正合了少爷今晚之约,既能瞒过老爷又能不失信约,岂不两全其美,邵阳可不这么想,听得父亲午夜方归,立即愁烧眉头,尚未请示爹爹,擅自去那烟花之地,若是隐瞒,这世上又无不透风的墙,到时被爹爹发现,又少不了一顿打,两人一喜一忧来到书房,毕青放下书篓,见邵阳愁眉苦脸,问道:“少爷,你苦着一张脸做什么?”
邵阳叹了一口气,愁苦道:“我已经答应潘东的约定,可是现在爹午夜才回来,不能请示了爹,我如何去赴约?”
毕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这个少爷啊,说他迂腐顽固吧,也不见得,还敢跟潘东、董仕承对着干,道:“少爷,老爷平日里对你管教甚严,若你说要赴那潘东的约,去那烟花之地,老爷准把你锁在屋里,说不定还得挨顿板子,这样一来,你又辜负了潘东的约会,落得个左也不是人右也不是人。”
这也正是少爷所忧虑的,眉头紧锁,见毕青分析的头头是道,且听他有何办法化解才好,道:“那你有什么办法做的两全其美?”
毕青笑道:“这还不简单,既然老爷午夜才能回来,少爷就只管去赴约,只要我们能够在午夜之前赶回来,此事只你我二人知,老爷不会知道,你也不会失约,既不会挨打也不会失信,岂不两全其美,这可是老天爷在帮咱们呢。”
邵阳听得主意是不错,可本性纯良,满腹正义的他不免犹豫,道:“是吗?可是我怎么觉得这像是在做贼,欺骗父亲呢?”
毕青不免叹气,决心要给这个既孝顺又讲信义的少爷洗洗脑子,苦口婆心的道:“少爷,你怎么能说自己是贼呢,自古俊才多风尚,你是徐城第一才子,相貌堂堂,风度翩翩,古时很多少文人墨客在那烟花之地写下传唱古今的诗赋,你这样规规矩矩,一点都不入仕流,不解风情,再说了,你已经十八岁了,这邵府除了老爷,就数你最大,你可以决定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又不会有人说您,您是主,可不能作贱身份跟我们下人一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