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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雪落红梅,一点震撼!【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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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七——”风雪中,赵樽冷然的断喝,“退下!”

“王妃当年留在府里的有毒之药不少,老奴都一一清点过了。在落入抓捕之前,已经分发了下去。我等纵是仆役之身,也绝不让爷为难一分。”

良久的沉寂之后,在瑟瑟的风雪之中,突地响起赵绵泽的长声曝笑。

“赵绵泽,你疯了!”夏初七心里凉涔涔发着寒,她知道时下的人都有一颗“愚孝”的心,赵绵泽如今拿下贡妃和丫丫做人质,若是执意逼迫赵樽就范,赵樽这迂腐的家伙,很有可能真的做得出来。

“阻我入殿内见父皇者,杀!”

“晋王府家奴,典宝黄实良,拜别晋王与王妃。望晋王与王妃长命百岁,早生贵子,此生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箭雨纷扬的场,其威力可想而知。

“还有……你爹是爱你的,你不许恨他,不许不听他的话。”

“也好让十九皇叔看一看,犯上作乱的下场。”

赵樽冷冷看他,“你意如何?”

一块受冻的枯枝,被刀剑切断,掉落下来。

只这一会儿工夫,赵绵泽的败局,已然显现,似无挽回之力。

不是一个,不是两个,也不是三个……而是八十九个。

“想。”一个字,赵绵泽有些哽咽。

慢慢的,他说着,从腰间取下一对泥娃娃,摊开在手心,然后翻转对上她。

“爷——”最先叫出来的是甲一。

皇城内外的每一处,都在互相牵涉。可归根到底,所有人的目光,包括那一些老奸巨滑的王侯公卿们,无一不是把目光投向了乾清宫之内的“胜负之局”。他们都不急着匆匆站队,都在等待一个“成王败寇”的结果来决定自己的取舍。

有人在喊着,便往他们的方向冲了过来。

赵绵泽脚下一晃,差点跌坐在风雪里的龙椅之上。

如今的局势,与他是大不利。

厮杀声,箭矢铿然声,一直未绝。

赵绵泽自是听不懂她话里的真正含义,冷笑一声,高高扬起明亮的大袖,在冷风“噗噗”的吹拂之下,做出一个“杀”的动手,目光却慢慢看向赵樽。

在禁宫之中,不得策马狂奔,这是规矩。因此这声音透过厮杀声传来,显得极为突兀,可那人似是不管不顾了,将马匹丢在门前,一双黑色的靴底激起飞雪片片,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声音尖刺似的落入赵绵泽的耳朵。

于他们而言,一个“等”字,最是合适。

“陛下——抵不住了。”

可在这个“等”字里,这两拔人马之间,又在无形之中,牵制了彼此。

“我不!”夏初七看了一眼殿前的贡妃,计算着速度和方向,若有所指的望了赵樽一眼,与他互相注视着,好一会儿,才缓缓回过头来,看着被大内侍军和皇帝亲军层层护住的贡妃,冷笑一声,丢下手上钢刀,目光一凉。

只这般一句,登时冷了夏初七的面色,还有心。

“田伯,你等着——”

“等是极好的!”一道噙了笑意的声音,从他的背后不远处传来。

“从来只有人逼我,无我逼人。”赵樽并没有出手,只淡然立于夏初七的身侧,一边护卫着他,一边观察大局。

“慢着——!”出口的人是夏初七。她头顶红缨,一身甲胄,显得英气勃勃,即使是立在风雪堆积的阴沉天空之下,那一截纤细白|嫩的脖子仍是仰得高高,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桀骜,“赵绵泽,你就这点本事?”

赵绵泽面带嘲弄看着她,“在你心底,我永不如他,对不对?”

外面局势混乱,他贸然进入里面,帮谁才好?

可是内殿之中,虽点着烛火,但那个永远无声无息的人隐在帐子里面,她并不太瞧得清。看了那个男人片刻,她莞尔一笑,又回过头来,声音柔软了不少。

她的心……残忍?

在这生死交汇的当儿,事发太过突然。且不论家奴们都被赵绵泽的人刀刃加身,就说他们早前服入口中的剧毒,一旦发作起来,纵使大罗金仙来了,也是抢救不了。

短兵交接,金铁声铿铿而响,胜负立显。

没有想到他会就这般妥协,满场哗然。

赵构的身份与赵樽不同。他是皇二子,太皇太后的嫡子。

他回过头去,只见“踏踏”地整齐脚步声里,一群着装整齐的锦衣卫,也迎着风雨匆匆赶了过来。不过他们与赵楷一样,谁也没有急着踏入那一个正在用鲜血洗地的乾清宫,只把人马屯于此处,冷眼看他人染血。

在兵变之前,他早就吩咐过田富,等他领着“十天干”从汤泉馆的密道离开之后,就把晋王府的仆役全部撤离,由元祐的人拖着谢长晋便可以。谢长晋不可能把元祐怎么样,但对付手无寸铁的田富等一干仆役,却有的是法子。

不得不说,赵绵泽此人不可小觑。按照赵樽事先的行动方案,他们攻入速度乾清宫的速度,应当是抢在赵绵泽之前的。当他们从晋王府出发的时候,谢长晋还在那里。当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入乾清宫时,赵绵泽也应当还处于寻找夏初七的震怒之中,不可能会想到皇城生变。可赵绵泽反应如此迅速,似是摸透了赵樽的行为方式,确实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如此一来,乾清宫现有的埋伏,其实也同样在意料之外。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可田富脸色迅速青紫,就在众人目光烁烁的注视之下,只见他双目突地暴涨,喉咙一梗,仰天长笑一声,大声喊道,“晋王府家奴,管家田富,拜别晋王与王妃!望晋王与王妃长命百岁,早生贵子,此生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故而此时的取舍,尤为重要。他们谁也赌不起。

“六爷,那现在什么办?”那校尉不解地抖了抖脚上的雪花,有些焦急。

说到此处,他嘴角一咬,像是吞咽什么东西,笑容更是古怪。

“女人,属下……一个个都背叛朕,哈哈哈。”

“晋王府家奴,仪宾王光成,拜别晋王与王妃。望晋王与王妃长命百岁,早生贵子,此生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杀就杀,老子不怕死!”

仆役的领头之人,正是晋王府管家田富,他垂下了头。

“砰嚓——”

“是!”

一轮撤下来,又一轮填补上来,几乎未有歇空。

母子俩多年不见,也多年不曾好好说话,沧海桑田一别,再见竟是这般情形。原本她应当是悲痛万分的,可她一字一句吐出的这番话,却是淡定如同每日见面的寒暄,甚至还带着笑容。她说罢,见赵樽不答,又扫过脸来,看一眼夏初七,一双纤秀的眉头蹙起,似是对她很不满意,却也没再奚落,而是缓缓说了一句。

她声音不大,却字字冰冷。为那个立在苍鹰山上迎着呼啸的冷风往崖下一跳,从此断情绝爱的女子,心底竟是抽痛一下,更觉对面前这个“深情”的男人厌恶无比。有些男人就是这样,不喜你时,让你滚蛋,不肯多看你一眼,当你琵琶别抱的时候,他突地感觉恐慌和危机,又伸了手来,让你回来……可人心易变,离了的心,如何还回得去?

“幸而,朕从未轻敌——”

“对!”夏初七淡淡一笑,看他片刻,才道,“至少,他从没有拿你看重的人,来要挟过你,从没有轻贱过别人的性命,也从没有这般无耻的抢夺他人之物,来维系自己心底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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